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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下午,已是腰酸背痛,期间皇后娘娘打眼看过来数次,看得苏幼仪心里发虚。

  郡王妃定然和皇后说过她与江迟安的婚事,若是

  皇后娘娘会不会厌恶自己?

  苏幼仪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后离开郡王府回到姑苏,京都这些人和事都会渐渐淡去。

  直到太阳落山,才等到长公主来。她一身华服,满头金钗,斜眉入鬓,姿态慵懒步履随意走入大殿。

  本欢笑一堂的众人顿时噤了声,偌大的金殿,只能听见她金步摇叮铃作响。

  “和安,快来这里坐。”皇后娘娘站起身招呼她。

  和安长公主只是勾唇微微一笑,“皇嫂,我来晚了,莫怪。”

  皇后浅浅笑着,“说的哪里话,快来。”

  受了众人的礼,和安长公主施施然走到皇后身旁一直空着的座位坐下。

  和安长公主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当年在乱军中被圣上救下。

  圣上登基后沿用先帝赐给长公主的封号,和安。

  长公主身份地位超然,甚至能共议朝政。

  圣上缅怀先帝,所以待和安长公主比亲妹还亲厚,无论她僭越还是冲撞,都不曾责备。

  长公主突然来了,大殿里没了先前热闹的兴致,大家不敢开口说话。

  作为皇后娘家人,自然要开**跃一番,不叫场子冷下来。

  郡王妃笑着道:“今日怎么没见宁和郡主?”

  能和长公主寒暄的,在座除了皇后,也就郡王妃了。

  长公主很给面子,先是冷冷扫了一眼苏幼仪,后冲着郡王妃笑道:“宁和这孩子玩心大,听说迟序在御花园与圣上议事,便跑去了。”

  众人静默。

  当下民风保守,能这样说笑自己孩子的男女之情的,也就长公主了。

  郡王妃这些年也听见了些风风雨雨。得了郡主青眼,又得了长公主撮合,按理说是件好事。

  但是,这事并没这么简单,长公主这些年笼络权臣,插手政事,只要有点政见的人都能看出来,就是在走独木桥。

  稍有不慎,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指望帝王念旧情,怎么可能呢?身居高位者,难道会是优柔寡断之人?

  宁和郡主绝非良配。

  这一番思虑在郡王妃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装作听不懂其中深意,道:“都是孩子,贪玩的年纪,希望别打搅圣上处理政事才好。”

  长公主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她轻哼一声,道:“迟序今年二十三,可不是孩子了。”

  这简直是明示了。

  不止是郡王妃,就连苏幼仪听了后都倒吸一口凉气,危机感瞬间把她包围,其中还掺杂着无数别的情绪。

  苏幼仪不了解朝政,只知道长公主权势极大,她今日都当着众人这样说了,那么,江迟序与宁和郡主的婚事约

  摸着十有八九要成了

  江迟序对郡主又是什么感情呢?倾慕?默认?还是像春宴上一样,冷冰冰?

  苏幼仪心里拿不准,兄长此人平时淡淡的,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她看不透。

  她心里祈祷,郡王妃千万不要在今日与长公主说定江迟序与郡主的婚事。

  不等郡王妃说话,皇后娘娘笑着开口,“孩子们大了,我们该少操心才是。”

  莫名的,皇后往苏幼仪与郡王妃这边看了一眼,苏幼仪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眼中的刹那惊慌被察觉。

  皇后接着道:“不如今夜宫宴上,我来问问他。”

  郡王妃松了一口气,她懂的道理,江迟序定然也懂,长公主这招当众逼婚,恐怕要被自己这儿子冷冰冰回绝。

  连自己亲娘亲祖母都能引经据典教训,这世上估计没他发怵的事。

  苏幼仪却越想越担忧,若是今夜宫宴上,江迟序肯定了他与郡主的感情,那她要怎么办呢?

  忧心忡忡一直到夜里宫宴,苏幼仪终于离开郡王妃独自坐在稍稍偏下方的座位,陶知春也终于得了自由,坐到她身边。

  因为心里藏着事,苏幼仪脸色沉闷,只是喝着茶,金碟玉盏中的糕点糖水一律没动。

  “幼仪,你怎么了?”陶知春平日虽然跳脱,但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苏幼仪上次与她见面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如今也是,江迟安究竟闹了什么事,叫她这么不开心?

  “我”苏幼仪这些年被规训着长大,自觉这件事罪大恶极,她不敢开口和好友说。

  陶知春会怎么看她?今后她会不会失去唯一一位好朋友?

  “幼仪,上一次我见你伤心,却没问你,想的是你主动说给我听,或者你自己能想明白。”陶知春道。

  她继续循循善诱,“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不开心,或许你该和我说说。”

  她点名,“江迟安究竟怎么欺负你了?”

  苏幼仪没想到知春早已猜出来,她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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