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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些日子只管好好歇着。前一阵你虽养好了病,却还是虚,先养一阵,嫁妆的事情我来帮你想办法。”

  虽然没说要怎么帮自己,但是兄长既然说了,便十分可靠,苏幼仪稍稍安定点了点头。

  二人继续走着。

  因为方才说了些心里话,此刻苏幼仪觉得江迟序更贴切了,便忍不住要再多说些。

  她从小就是话多、跳脱的性子,只不过是在王府里憋惯了才少言寡语,闷葫芦一般。

  “你怕吗?”她问。

  “怕什么?”

  “待会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你怕吗?”

  “我不怕。”

  江迟序看着身侧少女像蘑菇一样又不说话了,丰美乌黑的发盘起,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十分娇俏。

  忍不住把手放上去,问:“你怕吗?”

  她点点头,“我怕的。”

  不再摸她脖颈,只牵着她的手,他道:“跟着我,便不怕了。”

  他虽从小没在老夫人那里得过什么好脸色,但是他不在乎这些。

  自然,他也知道,苏幼仪会在乎,她不像自己能够出入官场有一番事业可闯,她只能寄人篱下,在府里学着和这些陌生人相处。

  没多久,二人来到老夫人院里,刘嬷嬷笑眯眯道:“世子来啦,快快,里面请。”

  没了往日要去请示、要在院里等着的繁琐流程,苏幼仪跟着江迟序就这样踏进正堂,竟觉得十分奇妙。

  老夫人才用了饭,祝惜芸亲自伺候着在漱口,刘嬷嬷端了杯茶奉上,又命底下小丫鬟一一奉茶,江迟序领着苏幼仪径直坐了。

  祝惜芸在一旁站着,脸色瞬间不好。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从前她见过苏幼仪在老夫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摸样,如今再看苏幼仪坦然坐下,心中更觉不爽快。

  侍奉着漱了口又拿锦帕擦了嘴,最后将茶水从刘嬷嬷手中接过亲自捧给老夫人,祝惜芸才得闲,却也不坐,只站在老夫人身旁,倒是抢了刘嬷嬷的位置。

  老夫人从前对自己这位大孙子是敬而远之,平日里也是以礼相待,虽不亲近却不怠慢。

  可是如今他先是因为因为苏幼仪,来她面前顶撞数次,后是抢了婚事闹得江迟安失魂落魄,最后又见自己娘家人有难不相救。

  如此种种,江迟序在她心中算得上是罪大恶极。

  所以她像是没看见俩人来了一般,只喝着茶,然后对祝惜芸道:“亏有你伺候我这个老太太,若是没有你,这病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什么血亲什么亲眷,都得到大事上才见真章!”

  “您吉人天相,身体坚朗,本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养两天的事,我又帮得上什么忙呢?左不过是做了些小辈该做的。”

  祝惜芸听着夸还是很得意,瞟了一眼苏幼仪,继续道:“只是您千万别再和旁人置气了,就算旁人翻出天大的糟心事来,您也只管休养生息。”

  “既是旁人,我理她作甚?我呀,只盼着府上安宁,少些小鬼作祟!”

  俩人有来有回,意有所指说了一会,苏幼仪听得明白,换做平常,早已把头低下去默默认错,可是如今她扭头看看江迟序,只见他浅喝几口茶,像赏戏文一般玩味看着。

  她忽然也有了些昂头端坐的勇气。

  那边终于有来有回说完了,老夫人像才看到俩人一般,问道:“既是新婚——”

  “看起来老夫人身子大好了,您祖孙二人还有很多话要说,我还有许多公务,便不多打搅了。”

  说着,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拉着苏幼仪的手道:“幼仪,我们走吧。”

  从未这样硬气过!她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跟着站起身,被他拢在手臂下,微凉的袖口擦着她的胳膊,就这样晕乎乎跟着往外走。

  “你!”

  老夫人还未说完,江迟序与苏幼仪也站住了脚。

  只因门口卷进来一人,一身沉香色锦袍,墨发高束,唇红齿白,是江迟安。

  他显然没料到江迟序与苏幼仪在这,所以一跑进门,三人几乎要撞在一起,看着被江迟序搂在身侧的苏幼仪,他只觉心中一刺,顿了顿脚步。

  “迟安来啦?”老夫人的语气如沐春风,“大热天的这样跑,不嫌累得慌,快进来喝口茶歇歇。”

  若说方才是寒冬腊月,那么现在就是阳春三月。

  江迟安恍若未闻,盯着苏幼仪,过了半晌才道:“我不热。”

  被他堵着门口,苏幼仪两人走不掉,感受着他直白的目光,她往江迟序身后躲了躲,眼见着江迟安的眉毛皱起。

  “灵姨娘身子不舒坦,迟安,你这么快就安抚好了?”江迟序紧紧握着苏幼仪的手问道。

  “身子不舒坦?”老夫人先是看了看祝惜芸,语气严肃问道:“怎么一回事?”

  祝惜芸忙将今日晨间灵娘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又道:“灵娘身子娇弱,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适应,我特将自己的丫头拨给了她一个使唤,只盼着她安心养胎呢。”

  老夫人满意点点头,又看向门口站着的江迟安,“你去看过了?孩子无碍吧?”

  这孩子是江迟安的骨肉,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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