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对不住。”
江迟序不以为意,握住她的手,把伤药拿走,“竟然是因为这个?别哭了,我又没怪你。”
他补充道:“你做得很好。”
她知道江迟序定是哄她,想叫她别再伤心而已。
苏幼仪抹了抹泪,又说起晚间的事:“那你今日究竟怎么不高兴?连饭都没吃两口。”
江迟序眼睛暗了暗,手中动作也停止。她不知道自己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若是被她知道了,那她以后会不会换别的更高明的法子去私会?
还是别叫她知道吧,离了他的视线,恐怕危险。
片刻等不到回话,她知道自己不敢打听兄长的事,便不再追问。
披了寝衣走出内间,然后拎了个篮子进来,苏幼仪抽抽搭搭自顾说着:“都凉了,不知道还好不好吃。”
江迟序向来淡淡的眼眸忽然溢满了光辉,心里难得微颤,他接过掀开——
整整齐齐十个荷花糕摆在里面,一个也不少。
“你”怎么没送给江迟安?
他及时止住后半句。
她把篮子拿回来,闷头说着,“我还是叫桃溪热了送来吧。”
他夺回去道:“夜深了,不必惊动她们,凉了也好吃。”
捻起一块放入口中,这荷花糕虽好吃,但是比苏幼仪亲手做的差远了。
婚前,她曾为自己做过一盒红豆糕,他慢吞吞吃了很久。
见他吃得开心,苏幼仪想起白日里答应陶知春的事儿,她仍带着哭腔,柔声道:“夫君,你可还记得那日在盈红楼举止轻浮的王从简?”
江迟序听见夫君二字眉头轻挑,勾唇点头。
她眼泪虽然止住了,说起话来却还是抽噎,此刻披着他的寝衣坐在床边,领口被她拢住,但还有一片春景泻出。
这寝衣对于她来说太大了,她把袖子使劲往上折都不行,一双嫩白的手只有手指露在外面如笋尖一般无力按着身前衣襟。
“他前一阵子被家里安排了个闲职,虽未分不高却也是正经的官儿。可是我听说他这几日竟然纳了个娼女为妾。”
她说着又脸热,这样依靠一处,面对着位高权重的江迟序,自己这样告状活像吹枕头风。
江迟序眼睫垂了垂,脸上笑意也减淡了,他慢条斯理吃完手中荷花糕,意味不明看着她道:“官员不可纳娼女为妾,王从简这一官半职,恐怕难做了。”
苏幼仪拢了拢手中衣襟,她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又连忙点头,几缕长发散着香气从肩后滑落到身前,若绸缎垂荡。
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继续说:“既然我位居中丞,按理说也有监察百官之责。”
她的眼睛又亮了亮。
“过几日我便上奏。”他看见她笑意盈盈,放下手中才拿起的荷花糕。
本以为是她专门为自己买的,如今看来,原来是有事相求,为了求他办事,连平日里一口都叫不出的夫君二字,都叫的这样亲切。
苏幼仪见他答应,心中石头终于落下,她嫁妆中有一间成衣铺子,因着与江南联络密切,经常有京都里少见的新花样。
所以京中官员都爱点这件铺子的伙计量体裁衣。
她打定主意,吩咐掌柜待到去监察使刘大人家中时,八卦一嘴,好叫刘大人注意到王从简之事。
但是刘府何时裁衣不确定,而且刘大人究竟有没有胆量管这件事还未知。这件事悬而未定,她方才灵光一动,想着求一求江迟序,没想到这么简单他就答应了。
想来也是,江迟序高官重禄,皇亲国戚,又与圣上走得近,自然容不得这些蠹虫为所欲为,自己检举,他顺势稽查,都是情理之中。
正想着,只见江迟序起身下床,进了浴房,再未说一句话。
她再掀开篮子一看,他才吃了一个?
看来他不喜欢吃荷花糕,苏幼仪暗暗记下。
第34章 抱走纠缠长嫂
接下来三日,苏幼仪难得休息,每日睡得安稳,江迟序虽是休沐,却还有很多事要忙,白日里二人各忙各的,夜里相拥而眠老老实实。
虽然感觉到江迟序这几日兴致不高,但苏幼仪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因为她又尝试着理嫁妆账目,毫无头绪,越看越头痛。
府中郡王妃懂这些,但是想起那日敬茶的情形,恐怕自己去求了也不会见到一面,还是别自讨没趣才是。
老夫人那边更别想讨到什么甜头。
正值这日,两个小丫头在身后打扇,她伏在桌前看账目,桃溪匆忙跑来,语气有些欢快道“小姐,映水阁那边闹起来了,祝小姐逮住灵姨娘,非说她倒
卖王府财物,现在正拧作一团理论呢!”
苏幼仪无奈摇头,那日在老妇人那,祝惜芸提出来要把灵娘的住处搬近些的时候就已经很蹊跷,祝惜芸睚眦必报,心胸狭窄,怎么可能突然大度?
“别管他们,去把昨日新做的衣裳抬进来。”
不等桃溪吩咐小丫鬟们去抬,只听有看门的嬷嬷走到廊下道:“郡王妃特地遣了彩菊来请世子妃,说叫她去映水阁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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