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离书远走高飞了,怎么屑于假孕在自己这里争宠?
胡说八道!
还是得找太医来府里看看。
江迟序黑着脸走出墨回轩,迎头碰上江迟安。
江迟安脸色没比江迟序好到哪里去。
“幼仪呢?”
江迟序睨了一眼江迟安,“幼仪不是你该叫的。”
江迟安急着想知道苏幼仪的情况,默了默,冷道:“世子妃呢?”
江迟序不给他想要的答案:“与你无关。”
说着,他大步往府外走。
江迟安追上他,“她真的有孕了?!”
顿住脚,江迟序挑眉,“当然。”
从知道这个孩子存在后,江迟序除了最初开心了一瞬,别的时候都很焦灼,若说最开心的时候……
便是现在了。
看着江迟安寸寸崩裂的表情,江迟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放松。
勾唇一笑,江迟序认真道:“迟安,好好去任职,混出点名堂来,今后别在你亲侄子面前丢了脸。”
说完,他意气风发登上马车,弯腰进入轿厢前,他斜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江迟安,冷哼一声吩咐车夫,“入宫。”
苏幼仪醒来时,躺了许久才撑着坐起来,头晕目眩,手脚酸软。
环顾四周,四面漆黑一片,床前有几簇九枝灯,映得床前一片亮堂堂,就算她睡眼昏沉下床也不至于摔倒。
拿下一盏灯,苏幼仪捧着顺着墙壁缓缓找着出口。
现在江迟序不在这,若是她能逃出去,就能早点见到桃溪,然后尽快与张伯接头。
很可惜,绕了一大圈,每一处仔细检查后,苏幼仪并没发现出口或者机关。
反倒发现墙上挂着好几幅画。
垂头看书的自己、闭眼拨弦的自己、仰头摘果子的自己……
笔触细腻,裙带纷飞,栩栩如生。
太多画了,甚至有些是她前几年的模样,苏幼仪与画中自己面面相觑,在幽暗密室中,十分诡异。
她抚着心口重新坐回床上,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
又想到昨日夜里江迟序断断续续很多话,苏幼仪才惊觉。
兄长少年时虽然早慧冷漠不近人情,但是他好像一直都想与自己玩的。
原来自己爱玩的那些放纸鸢、摘莲蓬、捉萤火虫许多小孩子玩意儿,江迟序小时候也是向往的吗?
但是他好像一直都不合群,自己曾亲近他,却被他冷冷挥开。
难道是因为江迟安?
会不会……在江迟序看来,她与江迟安玩了,就不许和他玩了?
想到这里,苏幼仪忽然一笑。
没想到江迟序平日里一副孤高傲雪、成熟稳重的模样,内心里却是个幼妹不独与他玩都要生气的小气鬼。
笑了一会,苏幼仪忽然止住了。
被人家关在这里,还笑得出来!
苏幼仪严肃着一张脸,重新站起来,打算再去找一圈。
一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苏幼仪跌坐回床上,手里琉璃灯摔下碎了一地。
半倚在软枕上缓了许久,她才重新睁开眼,只觉小腹坠痛更加明显。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腾然升起。
该不会……
该不会要流产了吧。
慌慌张张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酸了酸。
她身子弱,这些年一直没养好,又是个多思多虑性子倔犟的,所以总是要大清早去练琵琶,生病了仍坚持着随郡王妃参宴,许多本该休息的时间她都忽略。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她忽然怪自己太不小心。
这是她与江迟序的孩子,就算今后和离二人不复相见,这也是她要留在身边的念想。
如今老天爷真的要如此狠心,把这孩子也夺走吗?
泪如雨下,环顾漆黑的四周,再看看灯火通明的床榻,忽然好无力。
“啪嗒。”
一束光亮洒进来,紧接着又消失。
松香气卷入一些新鲜的空气,江迟序听到哭声大步来到床前。
只见苏幼仪面色比早晨更白,正捂着脸哭泣,泪水像珍珠一样从她的指缝流落下来。
“幼仪……”
苏幼仪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拽着江迟序的袖子:“夫君,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江迟序眼中划过些伤痛与犹豫,没说话。
苏幼仪继续道:“我小腹坠痛,恐怕……”
她呜呜继续哭:“我们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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