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姜柔是正常的因病去世,毫无征兆的。
鹤姜被班主任喊出教室的时候,还在想着放学后给姜柔带她最喜欢吃的百合酥。虽然那时候的姜柔已经虚弱到什么都
吃不下了,全靠营养针维持生命。接到电话拼命赶去医院,还是连姜柔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自那之后,她就格外的讨厌医院,同样讨厌医院的标配味道——消毒水味。
鹤姜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掀开被子下床,手腕丝丝痛意传来。低头一看,两只手的手腕都被缠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手受伤严重到要断了。
“什么鬼啊,这谁给我缠的。大夏天是想捂死我吗……”她不高兴的嘀咕出声,说着就要上手拆开绷带。
从病房外走进来的周彦行,恍然见到她醒来眼里迸发一丝光亮,大步流星走上前:“姜姜,你醒了。手别动,有伤,医生刚给你换了药。想做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好吗?”
青年脸色不太好,剑眉紧蹙,眼下黑眼圈明显。身上衬衫不规则的发皱,黑色裤脚灰扑扑的,还沾有些许褐色泥点。那双黑眸专注执着,仿佛只看得下面前女孩一人。
整个人憔悴又疲惫,像是好久没休息了。
这是小情侣分手后,第一次见面。两人状态都不是很好,一人比一人惨。
鹤姜半推半就间又坐回了病床上,看着他利落蹲下脱掉自己脚上的拖鞋,脱完也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仰头看她。
“姜姜,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周彦行问的小心翼翼。
鹤姜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张憔悴却不掩俊英俊的脸庞,烦躁情绪莫名缓解了几分。原谅她就是个俗人,男色当前,控制不了躁动的小心脏。但想到近半个月没见,对他的可信度悄悄降低了,冷着小脸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彦行肉眼可见的身体一僵,长长睫毛轻颤,低眉顺眼的解释:“你生病了,我想照顾你,很担心你。”
鹤姜:……
怀疑他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的。
但她还真就吃这一套。在外冷脸示人的男人,在家任由使唤和差遣,比调皮的小花还要舒心。
鹤姜告诫自己:不能轻易中了美男计。
“才不要你担心我,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周彦行,你就是个骗子,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信了。”
周彦行眼里慌乱,有意辩解时碰巧进来查房的护士,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护士见病人醒来,按照规定一一检查过后,“病人醒来就好,没有发烧了。手腕是皮外伤,觉得室内闷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鹤姜受伤不严重,大多都是裸露在外手臂和小腿上被树枝划伤的小口子,最严重的是被打了一巴掌的小脸。发烧大概是因为连续受了惊吓,加上又在陡崖上吹了凉风。手腕只是被磨破了皮。
护士说完,就出去了。
鹤姜想起自己宝贵的脸蛋,连忙双手碰脸,疼倒是不疼了:“这里有镜子没?帮我看看我脸好了吗?纪菀打的那一巴掌,我当时脑袋都嗡嗡嗡的,我不要毁容啊。”
周彦行眸色沉沉,安抚说:“放心,脸没事,卫生间有镜子。”
鹤姜这时候不信任何人,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去照镜子,脸蛋白里透红,气色不错。不见巴掌印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我的脸蛋没事。”她气愤的长呼一口气,“纪菀真的有病,之前就烦死她了,像苍蝇一样不消停。你是不知道,她在仓库里有多装逼。仓库到处都脏兮兮的,她还让那些人给她擦桌子凳子,铺桌布,还摆花瓶插花……”
鹤姜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周彦行都没问,就把昨晚发生的经过知晓了七七八八。他耐心听着鹤姜的吐槽,时不时的点头应下声。
方才气氛还有些尴尬无措的两人,又如同回到了过去,温馨和谐。
“昨晚是谁先找到我的呀?”鹤姜从666那里知道是谁,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其实她是好奇周彦行怎么和纪政礼凑一块去了。
周彦行不知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后怕多一些:“是我。我和纪先生一群人在树林找了很久,姜姜,幸好你那会儿出了声儿,我才能发现你在那簇黑漆漆的灌木丛里。当时你嗓音都沙哑了,额头滚烫,身上都是伤口。”
他陷入自责:“对不起,姜姜,是我没保护好你。”
鹤姜顺着问下去:“纪政礼?”
“嗯,是他。我从林荟那里知道你被绑架后,林荟联系上了纪先生那边,我很担心你,就主动找上纪先生,希望能带我一起去找你。”周彦行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昨晚更是清晰认识到了自身的无用和无助,遇到这种事他一点忙都帮不上。报警只会是他的第一选择。不敢想要是没有纪先生和容柏青的帮助,他要多久才能找到姜姜。
以他现在对上纪家,毫无胜算。
若是纪家一心保纪菀,他连替姜姜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鹤姜没察觉他情绪低落的异常,追问道:“其他人呢?绑架我的那些人抓起来了吗?”
这话刚说出口,半掩的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道悠闲不着调的嗓音响起。
“哟,还知道关心这些,我以为某人一心想要吃回头草呢。瞧瞧,聊的多开心啊,身体不舒服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鹤姜抬抬下巴,望着来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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