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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放心嘛。”谢欢意咕哝着叹气。
“诶对了。”她接着先前没聊完的话题,“棠棠,你说你没想到这次的合作对象会是周嘉让?”
温书棠嗯了下:“大概就是巧合吧。”
“我刚刚想了好久,你说有没有可能——”谢欢意不确定地停顿几秒,“我们认为的巧合,其实并不是巧合呢?”
问题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时间像被按下暂停键,良久后,温书棠侧头看向窗外,自顾自地摇头否定:“不太可能。”
“他又不知道我在Trasnline上班,而且……”
捏着电话的手收紧,玻璃窗上倒映出她自嘲的笑:“他没理由,也没必要这样做。”
谢欢意被她说服:“也是哦。”
“棠棠。”她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我就是担心你,我不想你的状态再像之前那样被他影响到。”
那年接连出事后,谢欢意觉得她一个人住太孤独,也怕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干脆把人接到自己家里。
后面将近大半年,温书棠表面平静,对他矢口不提,可每晚都会做噩梦,每晚都会惊醒,梦里梦外呢喃的都是周嘉让的名字。
真的太痛苦了,连谢欢意都不敢再想。
“不会的。”
温书棠打断她的回忆,手指无意识在被单上缠了两圈:“都过去了”
……
挂断电话,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温书棠下了床,把弄乱的床铺规整好,确认没落下东西后就准备回家。
推开门,外面守着一道人影,周嘉让倚在一旁的白墙上。
没想到他会在这,温书棠脚步微滞,紧接着听见他低声询问:“好点了吗?”
温书棠淡淡说了声嗯,低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拇指不自觉去蹭表带:“今晚……谢谢你。”
“医生说你是太累了,嘱咐你要多多休息。”喉结滚了一记,他原封不动地转达,又试探了解她的近况,“平时工作压力很大吗?”
“还好。”
敷衍又随意的两个字。
温书棠始终都没有看他,打算就此终止对话:“晚宴都结束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再见。”
周嘉让抬手拦她:“我送你回去吧。”
说罢,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想要披到她肩膀上。
“不麻烦了。”温书棠挡下他的动作,顺势后退半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眉心蹙起,周嘉让沉着声音不同意:“不行。”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实在那么讨厌我的话……”浓密的睫垂下,眼中情绪被遮挡,怕她再拒绝,她故作轻松地说,“就当是免费司机好了。”
不知为何,温书棠忽而被这句话刺到。
心口碾开细细密密的疼,唇瓣微张,她胸口起伏着,妥协的话呼之欲出。
可长廊光线昏暗,她又一次被他手上的戒指晃了眼。
就像回荡在耳边的魔咒,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能再做傻事,于是说出来的答案就变成了:“不要。”
“这样不合适。”
然后便干脆利落地从他身侧绕开。
可周嘉让却泛起执拗,几乎是分秒不差地迈开步伐,任凭她绕弯还是加速,都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像一道甩不开的影子。
就这样,一路拉扯到楼下。
温书棠忍无可忍,猛然停脚后转身,火气瞬间窜出来:“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周嘉让固执:“不能。”
他给出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借口:“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的场子,是我请你过来的,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不需要。”
温书棠深吸一口气,字字诛心:“会议结束了,意味着这次合作也结束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这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脑袋里乱成一团,她不假思索地放出狠话,指尖却在不知不觉中用力掐进掌心。
痛吗?
似乎还是心里更痛一点。
街边车水马龙,深夜的京北霓虹耀眼,可他们这处的空气却像是被凝结住。
对面商场门口的音响没关,悲伤压抑的曲调仿佛在为这场对峙渲染气氛,切换到下一首,不偏不倚是陈奕迅的那首《富士山下》。
其中一句唱到——
“忘掉我跟你恩怨,樱花开了几转。”
温书棠蓦然想起,那年在椿茗寺里,漫山遍野的樱花下,他们约好来年要一起还愿。
可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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