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间不对劲儿的地方,却还是放出了不少安抚的信息素。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升温,林挽又闻到了那股味道。
很浅,只有一丝,混杂在两个人的信息素之间,像夹缝中生存的小兽,却还是被林挽捕捉到了。
是一种花的味道,像冬天开的花,透着冷冽,没有梅花那么淡雅,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的味道。
这次林挽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股味道。
他和裴寂刚在一块不久,他们吃完饭在街边漫步。
当时裴寂吻了他的额头,那是他们第一次做如此亲密的举动。
喧闹的街边,冷冽的空气里,林挽闻到了那股味道,只有浅浅的一丝,他必须很用力才能闻到的一丝。
那味道很好闻,他很喜欢。
可是深深的呼吸里,一大口的空气只有星星点点的味道,像是吃了一大块奶油蛋糕,只为了里面的一点点甜酱。
“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吗?”
当时林挽眨着眼,奇怪地问裴寂。
“不是。”
那时林挽的心情是有些低落的,那股味道很好闻,至少对于他来说,他很喜欢。
结婚之后林挽闻到了裴寂信息素的味道,是淡淡的松木香,让人很安心,他再也没闻到那抹需要他猛吸一大口才能嗅到一丁点的冷香。
如今这气息再次出现,依然那么难以捕捉,像是一个隐秘的邀请,引诱他深入探寻。
一如既往的冷冽,要林挽深深地吸,才能搜寻到一点点。
林挽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却只闻到铺天盖地的松木香。温暖、踏实,让他安心的味道,那缕冷香就像一场幻觉,转瞬即逝。
松木与茉莉的香气在密闭的室内缠绵交织,浓烈得几乎具象化,林挽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裴寂的肌肤还是烫得惊人,却像一块裹着蜜糖的糕点,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吸引着他。
林挽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捧住裴寂的脸,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却化成温顺的水,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裴寂的唇干燥得泛起细纹,像久旱龟裂的土地,林挽俯身,用舌尖轻轻描摹着那些细小的纹路,干裂的唇逢了甘霖。
裴寂喉结剧烈滚动,发出模糊的呜咽。他的目光涣散,瞳孔放大,整个人像是漂浮在虚幻的云端。
"不可以不乖的。"林挽的拇指缓缓摩挲着裴寂的脸颊,声音轻如耳语。他的吻落在裴寂轻颤的眼睑上,裴寂的睫毛被他的唇抵着,像受惊的蝶翼上下扫动。
林挽听到了裴寂的声音,是一种带着破碎和虔诚的恳求。
“会乖。”
林挽低笑,翻身跨坐在裴寂腰际。
林挽的吻很轻像羽毛,又很细密,落在裴寂的脸上,从泛红的眼角游移到滚动的喉结,搔动着他的灵魂。
"陆医生说…"林挽的唇贴着裴寂的锁骨呢喃,"不能做到底。"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裴寂因为高热敏感无比的肌肤上,"但可以做些什么帮你退烧。"
林挽的吻勾着裴寂沉沦,当湿润的吻沿着胸腹线条一路向下时,裴寂混沌的思绪突然被扯回一丝清明,迟钝的大脑终于懂了林挽的意图。
“不要。”
“阿挽。”
他猛地攥住林挽的手腕,指节发白。
“乖。”
林挽反手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指尖下的脉搏快得惊人。
裴寂的手瞬间泄了力,身上没有力气,心跳动得厉害,震得他的耳膜隐隐作痛。
极致的快感冲入他的大脑,四肢百骸的酥麻感无尽地蔓延。
裴寂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成碎片,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奔涌。
他张大嘴喘息,却像离水的鱼,怎么也吸不够氧气。
要死了。
就这样死在阿挽手里也好。
陆泽言说得确实有效,热潮退去,裴寂的体温果然降了些。
林挽还想多弄几次,却被裴寂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勒入怀中。
翌日清晨,裴寂的烧已经退了,额间不再发烫,连带着昨夜那点微妙的隔阂也仿佛随着高热一同蒸发殆尽。
但林挽在给他递温水时,指尖相触的瞬间,分明感觉到某种看不见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无声无息却切实存在。
两人开车回了京都。
临近期末,林挽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是备考,另一方面他的书影视化,导演联系了他希望他可以参与部分改编。
两件事情叠在一起,让林挽没什么时间精力去顾及其他的事情,他一边背书,一边审稿,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他和裴寂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
裴寂似乎也很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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