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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她必定蹲守衙门或者定远侯府,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出来,给他送些小玩意儿。

  也有心悦他的女子说她此举不妥,可她还理直气壮:“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合该以身相许的,你们懂什么!”

  那时候,他虽然还是常年面无表情,可偶尔会给她回礼,也偶尔会帮她捋起垂落的发丝,帮她擦掉额头的汗。

  直到她偶遇了他和薛姑娘的亲密,直到薛姑娘另嫁他人,直到她重燃信心,哭求父母要嫁到定远侯府。

  他似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把他当成兄长,也并不想做他的异姓妹妹。

  就从那时起,二人之间不但隔了层纱,还有了厚厚的一块冰。

  陈末娉实在贪恋这点温柔,没忍住,就着他为自己拭泪的手背,轻轻蹭了蹭。

  男人似乎怔住了,片刻后,张开大掌,反托住女子的脸,指尖摩挲着细嫩的肌肤,仿佛他们真的亲密无间。

  就在这样难得的温柔里,不知过了多久,陈末娉终于感觉疼痛在渐渐散去。

  “快好了。”

  她低声道,扣挖男人背部的手指也变得放松。

  魏珩见她趴着艰难,重新把她从榻上托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

  陈末娉的脸重新碰到了男人的胸口,她垂眸一瞧,不由得瞪大了眼,愧疚顿生。

  魏珩原本毫无瑕疵的胸口和肩膀多了无数条尖细的小线,那都是她疼痛时用指甲尖,一条一条划破的。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看见,触目惊心。

  “对不起。”

  她曾经在自己手上划过,一条就够疼了,更别说密密麻麻这么多。

  男人听见她的话,只粗粗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随意道:“无碍。”

  还是那要死不活的表情,还是同样的话,可此时陈末娉却说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言语。

  算了算了,反正就这一

  还没想完,女子突然又瞪大了眼,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小侯爷不简单,可没想到,居然如此不简单!

  魏珩冲她挑了挑眉,然后,低头又亲住了她。

  拔步床是陈末娉的陪嫁,用整根黄梨木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通身沉重,很是结实,但此时也在微微晃动。

  床头挂着床帘像被夜风吹起了,尾部微微飘扬,带动着帘上的铃铛,也“叮叮当当”发出声音。

  陈末娉又羞又臊,运力了很久才稍稍推开面前的人,探出手臂,要去够床帘上的铃铛。

  可还没等她够着,男人就长臂一伸,把她拽了回来。

  女子刚刚因为沐浴而盘起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落下来,垂在胸前,遮挡住片片凝雪玉脂。

  男人有些粗暴地将其拨开,拢到她的耳根后。

  陈末娉失了遮挡,孤立无援,终于抵挡不住,结结实实地哭了出来。

  “这么疼吗?”

  魏珩替她擦去额头的一点汗,哑声问道。

  陈末娉重重摇头,早就不疼了,她才不是因为疼才哭的。

  “不好看了”

  缓了缓,她才捏捏诺诺的说出原因。

  就算和离了,她现在也还算是侯夫人,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她看避火图上,人家女主角都是全须全尾,漂漂亮亮的结束,她也想这样。

  毕竟洞房之后她就要离开了,总得在这男人面前维持一下残存不多的体面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甚至都能幻想出自己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一身是汗,眼睛也红彤彤地肿了起来,不但和漂亮体面不沾边,还应该和个疯婆子没两样。

  她哭得迷迷糊糊,眼睛眨动间,好像看见面前的男人勾了勾嘴角?

  不不不,他怎么会笑,肯定是自己泪水糊了眼,看错了。

  陈末娉这般想着,用力眨了眨眼,眨掉泪水,准备定睛认认真真地审视魏珩的神情时,木质香气又覆了过来,把她本就迷迷糊糊的脑袋弄得更加眩晕。

  她太累了,干脆合上双眼,整个人放空,任由男人主导。

  不知什么时候,好像过去了好几年的功夫,她才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魏珩将她放平,轻轻把沾在女子脸上的发丝抚开,掐了掐她鼓起的腮。

  好像这个月来,她瘦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太累,所以才想和离的吗?还是是她发现了什么?

  不知今夜过了,会不会带来什么改变。

  他给陈末娉盖上干净的锦被,目光在屋内巡视一圈,落在了梳妆台上精致的妆奁上。

  男人的抿了抿唇,拨开女子抓住他的手,准备起身。

  但女子又抓住了他,脸颊贴到他的掌心,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

  好不容易遇到陈末娉说梦话,魏珩顾不得那妆奁,俯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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