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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手中握着的露台栏杆被捏的吱吱作响。

  吃饭时状似不经意提起,朗月现也只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说同班同学顺路而已。

  贵族学校全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都有专车接送,用得着你去送她回家吗?

  朗月现对其特殊的态度狠狠刺痛了朗秉白,他一口饭也吃不下,满心的妒火几乎要将他烧得头晕眼花,借口说不舒服便回了房间。

  正巧晚上有人上门说起王家有个适龄的女孩,朗父正准备回绝,没想到被妒火烧昏了头的朗秉白竟当场应下。

  等冷静下来后悔也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参加自己的相亲会,那一整天朗秉白胃里翻江倒海,反胃的什么也吃不下。

  宴会上还要看着自己招来的女人像个求偶的孔雀一样围着他弟弟打转,朗秉白烦躁的只能一杯杯往下灌酒强压火气。

  此刻的小孩终于老老实实的窝在自己怀里,朗秉白一只胳膊被他压在身下,轻轻拍打着后腰哄弟弟入睡,另一只手珍惜地描摹着弟弟的眉眼。

  朗秉白极轻地吻了吻朗月现的发顶:“告诉哥哥,那个女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对吗?”

  “小月不希望哥哥离开,哥哥就永远不会离开。”

  朗秉白怀揣着自己无法让人知晓的心思,收紧搂着弟弟的怀抱。

  “或许之后……你会因为一些事情不喜欢哥哥了,哥哥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你为什么要走。”

  就在这时,朗秉白话音未落,怀里突然一轻,朗月现撑着胳膊慢慢坐直,月光从他背后漫过来,朗秉白忽然发现弟弟的模样似乎变了些。

  少年的嗓音清凌凌的,眼中也完全没有之前喝醉迷茫的醉意。朗秉白怔愣的看着弟弟,刚才还揉乱了的衬衣扣子不知何时系到了最顶端,月光下白的刺眼的布料裹着修长的脖颈,像尊冰冷的玉雕。

  而此刻玉雕般的唇角勾着冷淡的笑意,一字一句里全是对朗秉白的怒火和不屑:“带着你那既肮脏又丑陋的欲望,背叛将你养大的朗家。”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离开吗?”

  朗秉白慌忙起身想要解释,伸手想碰朗月现的脸:“小月,你听哥哥说……”指尖还没触到,就被狠狠拍开。

  少年伸手扣住他喉咙,刚刚还滚烫的指尖此刻变得冰凉,深深陷进动脉。

  朗秉白毫不反抗,仰着头急促喘息,双手虚虚搭在朗月现腕间。他依旧试图出声解释,整个人不停的颤抖:“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去见见你……”

  朗秉白想抓着朗月现的手放在自己心上,想让他摸摸自己狂跳的心口,他害怕朗月现忘记自己到底有多爱他。

  却在下一秒忽然僵住了,看着朗月现冲他摇了摇头,竖起食指抵在唇间,比了个嘘的手势。

  “骗子。”

  朗秉白睁开了眼睛。

  ——

  朗秉白醒来时,窗帘已经被全部拉开,窗外的梧桐正把阳光筛成碎片洒在床前的地板上,将毫无生气的房间照的透亮,似乎还能听见窗台上有鸟雀飞过的声音。

  他转了转眼珠,看见细长的输液管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冷光,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条透明的蛇钻进血管里。

  他内心突然涌上一股很空的感觉,却被床尾的声音惊得骤然退却。

  “醒了?”

  朗月现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斜倚在卧室门框上,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锋利。见人醒了才慢悠悠走了过来,扯过椅子坐在了朗秉白床边。

  脱离了药物影响,这次朗秉白可算是切实的将眼前的人看了个清楚,他喉结滚动两下,想开口说些什么,鼻腔却猛地一酸。

  吸管碰在唇边的力度很轻,温水滑过火烧般的喉咙时,朗秉白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弟弟手腕,那里不知道从哪蹭了一道红痕,在冷白的手腕上格外显眼。

  朗秉白看着弟弟眼下似乎有些青黑,哑着嗓子问道:“昨晚没睡好?”朗月现正弯腰调整输液管速度,闻言手上一顿,输液管在手上转了个圈:“托谁的福?”

  朗月现交叠起双腿,指尖缓缓在椅子扶手上轻敲,何止是没睡好,他昨晚几乎就没睡。

  回头时,朗秉白喷在掌心的血点像是燃烧的火星,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朗月现扑过去,怀里骤然瘫软的身体重得他差点跪倒在地,手腕下意识抵在了床尾借力,被压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家庭医生冲进来时他正站在露台抽烟,等着医生的诊断,随时准备开车赶去医院。火星在指尖明明灭灭,尼古丁压不住喉间的血腥气。

  诊疗箱开合的碰撞声中,他听见“肝气郁结”, “心血瘀阻”之类的词在夜风中飘散。

  直到手边的烟灰缸积满烟蒂,才等到那句“暂时无碍。”

  送走了医生,朗月现又被管家拦下了。

  管家忧心忡忡的望了望屋内,他们这些老人都算是在朗家待了一辈子,感情很深,几乎算得上亲人一样了。朗家最近的动荡他们都清楚,虽然朗父刻意瞒着,但朗月现的离家和朗秉白的颓然他们都看在眼里。

  管家从朗秉白还没进朗家就在朗父身边了,朗家两个孩子几乎是管家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他从未见到朗秉白有如此萎靡的一面,内心非常焦急。可二少爷一天不回来,朗秉白就一天都不会好起来。

  管家害怕朗月现又要走,急忙将人拦下了,这位看着他们长大的老人攥着他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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