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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兔崽子,谁教你在战前说这种晦气话!快呸掉!”

  李宿松坚决不愿意呸:“队长,我发现你这人,顶迷信了, 老子就是要带儿子去看变形金刚,谁说也不好使。”

  给朗延明气的直接给人一脚,让赶紧从他帐篷里滚出去,别待在这气他了。

  朗延明其实也明白,李宿松是看他对三天后过于仓促的行动没有信心,故意留下来玩笑耍宝,为了开解自己队长,给他逗乐的。

  帐篷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朗延明咬着烟蒂望向雾霭中模糊的月轮。李宿松不知何时又凑过来,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朗延明看他一眼:“能不能滚。”

  李宿松笑的弯腰, 拉扯着朗延明非得让他坐下陪自己看月亮。

  “说真的,老大,人总得有个念想。”

  “有念想才能活,你看我,要是没有阿白,我早就死了。”李宿松摩挲着胸前的防弹夹板,指指自己鼻子,“活死人见过没,就行尸走肉那电影。”

  朗延明点点头:“电影没看过,不过戚玲跟你离婚那阵,我确实见过。”

  “……”李宿松白他一眼,生了他队长三秒钟的气,又接着说:“我不怪她,我这个职业,她能跟我这么多年,还给我生了阿白,我知足。”

  “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跟假洋鬼子拿着绿本出去过向往的生活了,我应该祝福人家。”

  朗延明沉默一瞬,大发慈悲的将眼睛从月亮上挪开,拍了拍战友的肩:“想哭就哭。”

  下一秒李宿松“嗷”一嗓子就把头砸在朗延明肩膀上开始干嚎,朗延明让他别光打雷不下雨,李宿松便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两人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月亮,李宿松又开口:“任务那天,让我去前线。”

  朗延明想都没想:“不可能。”

  李宿松就笑了:“老大,总要有人去的。”

  “我说了我去。”

  “你去不了,你去了没人指挥了,你是队长啊。”

  “你还知道我是队长?”朗延明又要打李宿松的脑袋,被他“哎呦”连声叫着佯装躲开。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说真的,”李宿松正色道,他声音很好听,低沉,不疾不徐,缓缓而谈。只是平日里说话老是不着调,也没人知道他正经说话其实是这副模样:“心思太重了,很累的,老大。”

  朗延明从烟盒里又磕出一根烟,点上,也不抽,由着它明明灭灭。

  “我知道这次情报来的太急,不一定准确,所以你不想让大家去冒险,但是上面已经等不了了。”说起三天后派谁去前线探路,李宿松掰着手指头,把特战队的队员们挨个算给朗延明听。

  朗延明听了半天,总算是听出来了,谁都不合适,就他李宿松能去。

  朗延明懒得跟他多废话,一把按倒他,从他怀里掏出那张他显摆了一万次的照片,在他眼前晃:“看到了吗,这是什么?这是你儿子,你不要命,还不要你儿子吗?”

  李宿松突然就静下来了,也不挣扎了,由着朗延明拿着照片放在他面前,月光掠过照片上稚嫩的笑脸,李宿松眼神蓦地柔软,看了一会儿就看乐了:“我儿子真帅,随我。”

  朗秉白也笑了,给他把照片又塞进兜里:“老实点吧,小兔崽子。”

  李宿松乐不可支,抱着照片躺在地上翻了个身,怀抱里紧紧搂着那张照片。

  然后呢?

  朗延明说他也记不清了。

  他总是说到这儿就不想再说下去了。

  后来从战场记录仪中得知,那场过于仓促的反恐行动情报的确有误,锁定的不是化武仓库,而是敌人的指挥所。

  而中国特战队伍派去的前线人员在第一时间极其冷静且专业的在频道中汇报了所有敌方具体信息,并在发现情报出错后故意暴露位置吸引火力,给上方的反恐部队武装直升机进行人肉定位。

  当朗延明带队冲进被炸塌的指挥所,在文件柜里找到化学武器地点分布图时,李宿松的单兵电台已经整整沉默了四十三分钟。

  医护兵从废墟里挖出半截烧焦的战术平板,锁屏画面父子俩的笑容刺得人眼眶生疼。

  朗延明指挥得当,一举拿下了敌人的指挥所,找到了化学武器分布地点,接连迅速剿灭恐怖分子大本营,伤亡极少,“铁砧行动”大获全胜。

  那场战役死的只有他的通信专家。

  庆功宴在联合司令部举行那天,法国将军给朗延明别上代表着联邦军事中等级最高的军事奖章。授勋词里称赞他“果断更改作战方案”“最优秀的特战队长”“守护了联合国众多民众的英雄”,并邀请他成为国际反恐协作组中方代表。

  银星勋章压得军装发沉,年轻的队长在镁光灯下慢慢低语。站在他身边的队员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刚刚被称作“国家英雄”的队长对着联合国众要员,用中文说了一句非常大逆不道的话。

  “还不如你们都死了,换他回来。”

  朗延明回国后功绩卓著,光荣退役,拒绝了国家给的直通政治中心的核心干部职位,接手了妻子家的企业,毅然决然下海经商。

  多年之后,已成为国安部长的“雾锁”战队的老战友同他在家里聚餐,两个人喝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开始聊起往事。

  老战友也是喝多了,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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