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前不久HR收到一份长达十几页的企划书,之后三楼风控部突然多了一个长得很帅的高个年轻人,一加班就是一整夜,整天拎着个掉了漆的保温杯在茶水间晃悠。
结果那周陆总开完晨会出来,红着眼眶激动地要把全公司的咖啡机都换成最贵的那款,说是要给功臣提神。
陆存远自己也想不到,三个月前随手翻到的那份企划书,能让他一直聚精会神地看到凌晨三点,第二天晨会上当着十二个部门总监的面直拍桌子:“都给我看清楚,人家实习生写出的数据分析方案比你们花了半辈子做的量化模型还周全!”
这传言在圈子里越传越邪乎。有人说亲眼看见陆总身边多了个当成宝贝的年轻人,走到哪带到哪。在各种谈判桌上,拉着个穿连帽卫衣的* 男生跟对面的老总谈笑风生。
还有人说集团几位负责人开例会时,那份惊为天人的风控方案,扉页上分明印着实习生的粉戳。
最让圈内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某位圈内金融大佬在酒局喝高了拍着桌子怒骂陆存远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让他挖到这么个神人:“那小子我见了,一张口,我手底下四十多个基金经理愣是没人敢问第二遍问题!”
迈切斯特风头正盛,这股得意的春风到底还是刮进了朗父耳中。朗父也颇为好奇那是个什么人才,便托人递了消息,说是要请他们喝茶聊天。
那可是首都金字塔尖朗氏集团的邀请,光把消息放出去就足够为刚上市的公司造势了。
消息传到迈切斯特时,陆总这个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华尔街海归,当场把领带扯松了半寸,挂掉电话时手都在抖,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冲助理喊:“快,把那份行业分析报告再打几份精装版,还有我的西装,需要新定制的!”
说起朗氏集团,这家横跨金融、地产的行业巨头,近期也有让商圈扬起轩然大波的重磅消息。
在朗延明已然退出集团核心多年,接班人即将彻底接棒的当口,突然上演了出人意料的权利更迭。
董事长朗延明以雷霆之势,收回了长子朗秉白手中所有实权,对外宣称朗秉白得了一场急病,需要静心修养一段时间。
几年前公开表态要退居二线的董事长此刻正坐在朗秉白的总裁办公室签发文件。这位半退休的掌舵人素来以侍弄花草为乐,此刻却沉着脸宣布即日起由自己重新执掌集团事务。
老爷子的兰花剪子刚放下,转头就收了大少爷的权柄。明明前段时间同周家的签约会上还在为朗秉白作为朗氏集团的继承人造势,突然风向一转,仿佛之前那场风光无限的权力交接从未发生过。
被“因病静养”的朗秉白还住在西郊盘山区的郎家老宅,但别墅外却新增了安保哨,这几乎是明着软禁的行为成了首都商圈近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耐人寻味的是,目前还在上大学,朗延明几乎从不带到公共场合社交,向来低调的次子朗月现开始频繁出现在父亲身侧。
此时,朗父正带着处于舆论中心的朗月现一同前往和陆存远约定好的茶馆。
黑色迈巴赫后座里,朗月现正仔细调整父亲胸前的领带。
朗父垂眼向下望,他的小儿子天生生了副极具冲击力的样貌,高眉骨压着上挑的眼尾,皮肤奇薄,唇红齿白,简直俊美到几近张扬。
本是倨傲潇洒的长相,此刻长曲的睫毛低垂着,在父亲眼下却投出几分温润的阴影。朗父深深看着朗月现,又想起不久前小儿子生日当天的那一幕,喉间溢出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
第四十四章 我只要小月,别无所求
朗月现生日这天, 朗家老宅凌晨四点就亮起了灯。厨房飘出熬高汤的香气,花匠指挥着帮工把成筐的白玫瑰往廊下搬。管家在前院来回穿梭,袖口沾了晨露也顾不得擦:“左边花架再抬高两指, 对,就卡在滴水檐的下面。”
朗太太亲自核对晚餐菜单, 捏着菜单在餐厅转了三圈,钢笔尖在纸上勾了又划:“桂鱼要现杀现蒸,最后再做也来得及,蟹粉豆腐少加点姜末,乖宝不爱吃姜……”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嘱咐:“冰柜里那盒松茸别忘了拿出来给乖宝煲汤。”
地窖木门吱呀作响,朗父举着手电在酒架前踮脚。管家忙不迭的在下面扶住梯子, 劝道:“先生,您让我来找就好了, 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朗父径直取下外侧的那瓶勃艮第,眼角笑纹里藏不住得意:“这臭小子惦记我这瓶酒都半年了,今儿就让他喝个够本。”
往常生日这天朗月现都会早早回家,今天却一反常态。
日头爬过飞檐, 庭院石桌上那盏白毫银针已经续过三回水了。“小兔崽子跑哪去了?以前这个时候早就回来开始闹腾了。”朗父端着茶盏在庭院里来回踱步,杯盖碰得叮当作响。话音刚落就被汽车引擎声打断,朗父探头却见只是送鲜货的货车,气得他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撂。
正主直到暮色四合才晃进大门,朗父听见动静手一抖,茶水溅在青瓷杯沿上:“往年不到晌午就缠着你妈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今年倒学着踩着饭点回家了?”
朗月现径直掠过回廊,朗秉白从廊柱阴影里往前挪了半步,又硬生生钉在原地。
这次朗秉白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地库前接他,而是遥遥地站在朗父的身后。管家接过他搭在臂弯的外套, 笑着打趣道:“小少爷可算回来了,大少爷下午在露台转了好多圈,太太新栽的月季都被踩秃了两株。”
“快别提了,这事到现在还瞒着你妈呢,都没敢让她看见。”
往日和他插科打诨的小儿子却异常的安静,那双回到家总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毫无波澜,只笑了笑,懒懒回了句“昨晚玩累了”。
朗父纳闷的转头看向朗秉白,想询问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发现朗秉白脸色煞白,微微蹙着眉,神色欲言又止,目光死死盯在弟弟身上。
朗秉白站在阴影里,看着弟弟鬓角沾着的夜露在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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