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再问吧。
他转身去了碳窑。
碳窑的通气孔不断的往外冒白烟,周围的温度也在升高,沈新闭目躺在摇椅上静等。
祠堂偏房。
秦生根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地问:“怎么回事?”
云秀莲脸上沾了不少泥土,和眼泪糊作一团,不断抽噎道:“秦林谷拿那件事”
秦生根掐住她的脖子:“说话要谨慎,隔墙有耳不知道吗?”
云秀莲伸手扒他的手,不住的点头,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知道了。”
秦生根松开了手。
云秀莲声音嘶哑:“他威胁我,我挣脱不过只能听从,谁成想柳春花突然回来,不由分说,把我拖起来一顿暴打。”
“当家的,怎么办?我我不会被浸猪笼吧。”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惶恐,眼里大颗大颗的掉落,“我我不想死。”
秦生根蹲下来,低声道:“你好歹也为秦家延续香火,苦心劳力这么多年,等我回去和族老们说说情送送礼,就没事了。”
“能行吗?”云秀莲紧紧抓着他的裤脚,身躯轻颤抽动。
秦生根沉声道:“能,等过一阵子咱们全家就去上京了,南溪村民的看法也没那么重要了,不用担心。”
云秀莲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我信当家的。”
这可是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的男人,她怎能不信。
另一边,秦宁做衣服做了半天,心还是在砰砰乱跳,没有平复的迹象。他找到了沈新,手指蜷缩,忐忑地问:“相公,她会死吗?”
秦宁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忐忑,后怕,还有种报复的快感,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没办法平静。
最后还是来问了相公。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云秀莲,沈新看见了秦宁的不安忐忑,他第一次杀人后的心情起伏和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差不多,他能理解。
沈新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把秦宁按在躺椅上,“坐。”
还以为小白兔已经进化成爪子锋利的狐狸,原来是在强撑。
沈新轻晃椅背,缓缓说道:“我也不确定,死的可能性不大,云秀莲应该会被秦生根休弃,然后执行村法。”
村里的事一般都不会找官府来处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村法,包含盗抢,纠纷等处理方法。
女子偷情的惩罚是浸猪笼。
相对女方,男方的惩罚轻多了,沈新顿了顿,又说道:“至于秦林谷,很有可能会被打几鞭子以示惩罚。”
秦宁打了个寒颤。
沈新轻声宽慰道:“别怕,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有些事她做得出,就要承担事情的后果。”
相公会不会觉得我狠毒?秦宁微微眨眼,斟酌地说:
“我这么做对吗?会不会太狠了?”
不过是让事实大白,也算狠?沈新心里失笑一声。
他面上不显,语气如常道:“你做的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一点也不狠。”
继而仔细解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仔细想想若她的谋划成功,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苦难和磋磨,你只是挑明真相,这都算便宜她了。”
要是沈新做,直接把她卖进深山乡村里的老光棍,让她自己体验体验她给秦宁安排的未来。
秦宁的心情终于平复了,长舒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相公。”
秦宁上一世便发现了这个秘密,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没想到云秀莲会把他推下水,他一时心软最后要了自己的命。
如今也算一报还一报。
第33章
燃烧的炭窑让周围温度不断升高, 秦宁额头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不等沈新说什么,三毛跑过来了,脸蛋还红扑扑的, 说:“大哥, 哥哥, 承德叔和来福哥回来了。”
秦宁忙站起来往家走, “已经申时了,也该回来了。”
沈新想说的话只能咽回去,跟在秦宁后面。
炭窑距离沈家不过百米,到家时王承德和来福正在帮忙归置东西。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
王承德说:“东家, 西市有家小摊也卖山楂糕了, 虽然是两文一块, 但比我们的大一点, 那家在西市刚开的时候便在了,比我们早了不止一个时辰, 客人被分去不少。”
来福在一旁补充道:“昨天午正便能卖完,今天下午未时二刻才卖完。”
接着, 王承德又问:“要不要明天我们早点去?”
两人不但发现了问题,还想了解决办法。
秦宁和沈新对视一眼,解释道:“不用了,还是正常来就行, 早上时辰太早面包也做不完。”
他又问:“他们的山楂糕看上去和咱们卖的一样吗?”
来福说:“看上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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