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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要是沈新查到是他做的,这事就麻烦了,曹明仪轻叹一口气, 说:“让牢里的人嘴巴闭严实了, 这件事先到此为止吧。”

  “是,公子。”后面的管事拱了拱手。

  乡试当日, 沈新从家到贡院一路上都没再遇到可疑的人和事,进了贡院,他把提着的心缓缓放下了些。

  乡试一共分为三场, 每场考一日,学子们要在贡院里呆三天两夜。

  第一日考《四书》《五经》等经典文学,以及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第二日考五经、试诏、判、表、诰各一道。

  第三日考时务策问,需要学子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见解。

  一晃就过去了三日,与府试相比,大家都少了些手忙脚乱,秦宁还特意带了好可化的糕点和水来接沈新。

  赵花朝肚子大了,贡院外人多多有不便,他这次便没来。

  秦宁和两小只早早地便占据了有利位置,抬眼就可以看到从贡院里走出来的人,三个人同款眼巴巴的表情看着贡院大门。

  沈新一出来就看见了显眼包似的三个人,他轻笑一声,挤过人群走了过去,“沈瑾沈瑜。”

  三人眼里同时蹦出光亮,“大哥。”

  走的更近些,沈新摸着沈瑾和沈瑜的后脑勺,压低了声音说:“阿宁。”

  秦宁眼角微弯,把竹筒递给沈新,“相公,喝水。”

  “先回家。”沈新接过竹筒,护着秦宁和二小只往家走。

  刚到偏僻地,三毛就迫不及待地跟沈新告状,“大哥,这几天你不在哥哥饭都没有好好吃,就连每日要喝的汤,哥哥也让阿秀停了。”

  见沈新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悦,秦宁面色一僵,他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辩解道:“这几日天气太热了,我实在没胃口。”

  他想了想,决定转移战火,“这几日夫子留的课业,三毛完成的稀里马虎,夫子问好几次缘由了。”

  “哥哥。”三毛一脸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哥哥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背刺他。

  沈新拍了拍三毛的脑袋示意他保持安静,沉声道:“为何不喝汤?”

  阿宁身子常年亏损,如今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断不能半途而废。

  “我实在吃不下饭。”秦宁如实说道。

  沈新想到乡试前他和秦宁说的事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先回家。”

  街道喧嚣,三毛盯着不远处红彤彤的糖葫芦串移不开眼,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朝秦宁讨好一笑,“哥哥,我想吃糖葫芦了。”

  秦宁捏了捏他嫩滑的小脸蛋,给了二毛三十文铜钱,“二毛和三毛一起去,买十串回来。”

  家里其他人也能一起尝一尝。

  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糖葫芦,三毛的眼神晶亮,神色专注。

  “你们两个下午要不要去私塾继续读书?”沈新拎着几斤重的糖葫芦串。

  “要。”二毛说。

  “不要。”三毛说。

  两道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回答,同时出现在沈新的耳侧。

  沈新勾唇一笑,“阿宁,一会儿到家给他们写十道算术题,谁赢了就听谁的。”

  “好哦。”秦宁微微一笑。

  三毛支了支耳朵,他的眉毛轻皱了两下,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乡试同府试一样,乡试名次会在两周内有结果,南江书院规定,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会有三周的假期,若是考上了举子,便可以不去书院上课了。

  书院生涯终于快要结束了,沈新洗完澡吃过饭,躺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铺子里生意红火离不开人,二毛和三毛的算数比赛以二毛获得胜利,两小只吃过饭也去私塾了,是以如今沈家只有沈新和秦宁两人。

  想到算数比赛结束,三毛那双无比憋闷的眼神,沈新就惹不住笑出了声,感觉身边空落落的,他往外喊了一声:“阿宁。”

  “相公,怎么了?”秦宁从屋外匆匆走进来,站在床边问。

  沈新拍了拍床,示意道:“陪我睡一会儿吧。”

  “可是我今日还没洗澡…”秦宁咬了咬唇。

  沈新手臂一伸,把人揽在怀里,“阿宁洗不洗都香得很。”

  秦宁忍住羞意,问沈新:“相公在贡院里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没有。阿宁宽心。”沈新摩挲着秦宁细白的手指,“乡试已尘埃落定,他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我猜他会小心谨慎地蛰伏起来,不让我抓到他。”

  或者在酝酿一个,可以把他一击击倒的阴谋。

  “相公的意思是,引蛇出洞?”秦宁继续问。

  “差不多。”沈新含糊了一句,他把头埋进秦宁的脖颈,闷声道:“阿宁,给我取个表字吧。”

  沈新已经十九,还有两个月过了新年就二十及冠了。

  大燕男子及冠要由长辈亲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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