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奴婢都舍不得移开眼。”
夏枢:“……”
从来只调戏欣赏美人的夏枢,第一次感觉到微微的脸红。
他忍不住再次打量铜镜中的自己,衣服奢华,目光灼热,精神昂扬,浑身散发出一股坚定且逐渐强大的气场。
“确实蛮好看。”夏枢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自我欣赏起来,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颇有些小得意:“我都忍不住被自己迷倒了。”
景璟&红雪:“……”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人。
不过,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喜欢又敬佩他。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上前扶着他在榻上坐下。
礼服好看是好看,就是金丝银线玉石宝石织得满满当当,死重死重,夏枢坐下后,身上都是一轻。
如此奢靡过度的礼服,夏枢之前是拒绝的。
礼服又厚又重不说,关键是制一件花费巨大,不是日常穿,可能也就只穿这一次,太过浪费。
夏枢对穿着没什么讲究,舒服就行,在他看来,比起只好看这一次,不如把钱省下来用到民生或者战事上,能做不少事。
不过他的想法刚提出来就被褚源否了。
褚源说不差一件礼服,封后大典一辈子只有一次,必须要隆重一些。再者,皇后礼服规制这些彰显的不止是帝王重视,还有新皇登基时的国力,适当的时候展现一下,是能对异族起一些震慑作用,对朝堂起些凝聚作用的。
夏枢想到之前的经历,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
几年前,褚源封安王,他们表现的没钱,就一堆人贴脸嘲讽。
如果新帝新后亮相表现得一副手头紧巴样,不定会让人瞧不起之下心中生出什么想法。
现在一切以稳为要,日后后宫只有他和孩子们,不大搞奢靡做派,也不会像先帝们后宫那样开支庞大。
想明白后,夏枢就不再纠结这件礼服。
不过他可能是享受不了什么福,华丽的礼服仅穿了一会儿,就觉得束缚与沉重,只期待仪式早些结束,换成日常衣服。
想了想,他叫红雪去皇后宫门口看看册封仪仗动静,瞧什么时候过来。
景璟则留在屋内,陪着他。
两人聊着闲话。
夏枢想到景璟继母的女儿盛桃嫁给李留,李留出事后,景政保下盛桃,没有流放她或者充作官奴,只是贬为庶民,前两日,褚源还说安排景政做自己的老师……
顿了顿,夏枢挥手让屋内守着的小宫女们退下。
只剩两人后,夏枢拉着景璟坐在旁边,低声问起之前就想问的事:“你真的决定不改回褚姓了么?”
景璟没和夏枢聊过这个话题,但前些时候,陛下问过他是否要认祖归宗,改姓为褚,他拒绝了。
陛下没问他原因,可能也是懒得问,只说他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如果大典前改变主意,都还有机会。
景璟其实没怎么考虑,他决心已定。
不过没想到大典前小枢哥哥会再问起,仅怔了一下,就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夏枢没评价,只点明利害:“褚家是陛下外家,皇亲国戚,地位比一般世家更崇高稳固……”
通常女子或者双儿嫁入公侯之家后,除了争夺管家权或者从婆家、夫君那里争取微薄偏爱外,没有任何出路。
而公侯之家往往人口繁茂,相对来说就利益有限,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异常激烈。
不过任凭谁再怎么斗,手段施到皇帝血脉亲人身上,都会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出手。
而褚姓昭示与皇帝血脉相连,回归褚家,冠上褚姓,不管元家内部如何,景璟都会多一层保障,就是想去争些什么,也能占些优势。
另外,沾上皇亲国戚身份,景璟还可以争取赐封宗室封号。
比如普通女子或双儿,若是没到爹娘长辈做出巨大功绩,阖族不存,变成孤儿的份上,再加上一些机缘,比如本人受皇帝太后亲王喜爱,记在名下,不会被赐予宗室封号。
而他阿姐,献上玉玺可记为从龙之功,旧例已嫁赏其夫,由其夫为其请封诰命,未嫁赏其父,本人顶多是被赐一段婚姻或者金银财帛——当然,阿姐是要招赘的,褚源不会给阿姐赐婚,按正常是赏些财物即可,但加上个褚姓,再加上补偿李昊,则给她封了县主这个宗室封号,享有俸禄与食邑。
景璟是皇帝潜邸时的老人,跟随夏枢从南到北,还在王都和北地立下不少功劳,若是回归褚家,拿出皇帝血脉亲人的身份,比照阿姐,他最少也能封个县主。
但若不姓褚,和皇帝不沾亲带故,宗室封号就与他无缘,在他已婚且不能做官的情况下,再赏也只是赏他丈夫或者父亲,然后由他丈夫为他请封诰命。
诰命封号是不错,但远不若宗室封号来得尊贵与实际。
可以说,不回褚家,景璟会损失很多利益。
景璟懂他的意思,却只是笑了笑:“阿爹养育我长大,待我如亲生双儿,哪怕娶了继母生了儿子,也从未冷待过我。甚至因为继母性格狠毒容不得我,我回京之后,他便把继母送到庄子上,好吃好喝养着,但不允其再回京扰我。而且我也是宫变后才知道,因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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