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sp; 她眼珠子悄悄转动:“我不该把玩具带到学校。“

  陈韵不轻不重敲一下她:“知道错了怎么办?”

  陈星月两只手快速背在身后:“不能打。”

  陈韵打她的次数掐着手指都能算出来,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暴力分子。

  她摊开掌心:“扣你一张贴纸。“

  陈星月比被打还难过,试图跟妈妈打商量:“一个贴贴行不行?”

  陈韵斩钉截铁:“不行。”

  陈星月委屈得想哭又不敢哭,打开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她收藏的各种图案的贴纸们。

  她挑不出哪张可以给妈妈,一狠心随手抽一张。

  不知道多心疼,眼泪都掉下来了。

  陈韵现在已经是“铁石心肠”,说:“妈妈现在先给你收着,如果下礼拜许老师给你小红花的话,我就还给你。”

  陈星月抿着嘴用力地点头,到底还是有点忍不住,伸出手寻求个怀抱。

  陈韵拍着女儿的背哄:“妈妈觉得你下礼拜可以做好的,是不是?”

  陈星月带着哭腔嗯一声,整个人还是蔫了吧唧的。

  下一秒,刚到家的陈勇忠探出个头:“哟,咋又哭个花脸。”

  陈星月还知道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趴在妈妈怀里躲着不肯叫人看。

  陈勇忠摸摸孙女的小辫子:“猜猜爷爷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陈星月露出半张脸,抽抽噎噎:“不知道。”

  陈勇忠神态夸张:“爷爷买了特别好吃的炸鸡。”

  小孩嘛,哪有吃的哄不住的。

  陈星月眼泪一擦跟着爷爷走,下一秒已经坐在餐桌前啃鸡腿。

  陈韵端详着装炸鸡的盒子,问:“一只好鸡?开在哪儿?”

  陈勇忠:“就在咱们小区南门,我观察好几天了,店里挺干净的。”

  他送外卖一般只抢附近的单子,怕家里需要人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最近把方圆三里地好吃好喝的摸得门清。

  陈韵平常都走东门,还真没发现。

  她道:“那今天挣的钱全买炸鸡了?”

  陈勇忠手示意女儿吃辣的那盒,说:“还都不够的,你猜这多少钱?”

  宁江的物价贵得都快被逐出人民币的圈子了,陈韵大胆猜测:“128。”

  陈勇忠都被她吓一跳:“那我能买?”

  也是,陈韵咬着鸡翅去端菜,含糊不清:“我猜不着了。”

  陈勇忠:“我用券下单还要八十八。“

  要不是想着家里三个孩子爱吃,八块八他都嫌贵。

  陈韵对父母向来大方,只是诧异:“你自己买的券啊?”

  陈勇忠那叫一个得意:“我就站那鼓捣,给鼓捣明白的。”

  看给他乐的,刘迎霞:“我发现自打你去送外卖,你这一天天的花得比挣的多。”

  路过看哪家店的饭香都得带点回来。

  陈勇忠:“你就说好不好吃吧。”

  又道:“你净捡阳阳没吃干净的骨头,能吃出啥来。”

  刘迎霞:“这骨头上还有肉呢,咋不能吃。“

  老两口拌起嘴,陈韵只当没听见。

  她给儿子碗里浇一勺肉汁:“阳阳,饭也要吃。”

  陈昕阳啃得满嘴油,腾出功夫笑一下,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

  陈韵看他的牙,就想起女儿的。

  她道:“星星,你多用晃的那颗牙吃东西,尽量让它自己掉下来。”

  陈星月惊恐地瞪大眼睛:“会疼的。”

  她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那颗摇摇欲坠的牙。

  陈韵好声好气:“要是还不掉,妈妈只能带你去诊所拔了,肯定更疼。”

  她自己也不想去,毕竟光哄着孩子们好好躺着接受治疗都累得慌,人生对牙科的阴影在为人母后冉冉升起。

  陈星月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去诊所更可怕。

  她拿出莫大的勇气张大嘴,吸进去一口空气。

  陈韵还以为她要咬下去,哭笑不得:“你逗鸡翅玩呢?”

  陈星月振振有词:“我在演练。”

  行,让她再酝酿一些勇气吧。

  陈韵心想这对孩子来说也许是很大的抉择,给自己夹一筷子菜。

  还没吃下去,手机响了一声。

  她看一眼屏幕:“妈,晚上你们带孩子睡行吗?佩琳约我出去坐坐。”

  这句她用的是老家方言,孩子们听不懂。

  刘迎霞也用方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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