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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没有成行,一是好多大夫都说顾长安病得很重,几乎没有好转的可能,她不想让儿子最后的时间浪费在路上,赶路颠簸,人会特别累。儿子都活不了多久了,该吃吃,该喝喝,少折腾才好。

  二来,儿子得了这种病,始终是很丢人的事,反正都治不好,还要抓紧回京在亲戚友人那儿丢一回脸面,图什么?

  三来,她一个人不想跑这么远,也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被狐狸精钻了空子。若是儿子能治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可都说儿子治不好了,到时候儿子没能救回,男人还被狐狸精给勾走了,不划算嘛。

  思来想去,她有回京的念头,但没有说出口。

  她想回是一回事,被男人撵回去又是另一回事了。本来就担忧儿子的病情,最近她是心力交瘁,整宿整宿睡不着熬,急得嘴里都是燎泡,结果男人还要纳妾,还要撵她走……怒火一层叠一层,赵氏瞬间气到失了理智,大吼道:“你是不是早就想纳妾了?儿子这……不过是给了你借口而已!顾胜,你个负心汉!”

  顾胜只觉得头疼:“是是是,我是负心汉,我是畜生,你再大声点告诉这城内所有的人吧。”他一拂袖,“我懒得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儿子不在了,咱们日子还得过,顾家必须得有后人!”

  语罢,他飞快出了屋子,任由赵氏大喊大叫。

  *

  关于贺家女儿要给顾知府做妾的事很快就在城里传开了。

  沈宝惜听到这消息都懵了一瞬。

  若是没记错,那天是给顾长安相看吧?

  她想了想,铺开信纸,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正在书院之内的裴清策。

  十多日后,贺家姑娘被抬入知府后衙的头一天,沈宝惜收到了裴清策的回信。

  对于顾胜纳妾之事,他并未多言,只是写了一首相思的诗,还画了一幅她在花中起舞的画一起送回。

  还别说,画上女子无比灵动,人比花娇,着实好看。

  沈宝惜正在欣赏画呢,沈大海找过来了。

  看到沈大海推门而入,沈宝惜慌慌张张的卷画,卷到一半,沈大海就已经走到了桌案旁边。

  “鬼鬼祟祟的,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看到了画上巧笑倩兮的女子,顿时一乐:“跟你娘年轻时挺像的。清策画的?”

  沈宝惜将画卷好,嗯了一声。

  “爹,何事?”

  沈大海有些烦闷:“沈大河脑子有病。”

  原来是沈大河最近在郊外新买了一块地,旁边还有他十多年前就拿下来的一块二十多亩的地,两块地的中间隔了两亩肥地。

  就差那两亩地,沈大河两块二十多亩的地不能连成一片,他想要拼成一块,找人去找了那两亩地的东家。

  那是城内一个客栈东家的地。

  而那块地有一小半的地方是客栈的东家拿来当族地的。

  在当下,长辈去世后,如果不将其葬入自己准备好的地里,只随便葬在荒郊野外,除非天天守着,否则,十天半月不去,有可能就被人给平了坟头。

  因此,但凡是手头宽裕的人家,都会为自家买下一块风水不错的阴地。

  族地可不能卖,真要卖,还得先挪坟。

  沈宝惜随口道:“不连就不连嘛,反正他又不是亲自去种,一年都不一定能去上一回。”

  第43章 女主求助一般人定族地,都会……

  一般人定族地,都会找风水先生仔细看过,而当下又有入土为安的说法,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处,绝对不会去打扰先人安宁。

  沈宝惜听说那块地属于一个客栈东家,就知道沈大河的打算难如愿。

  虽说这天下没有谈不拢的生意,一般谈不拢都是因为价钱给得不够。

  但沈大河这些年在走下坡路,做生意精打细算,不可能给太高的价钱。而那个客栈东家……那块地的价钱再翻一倍,多半都不会松口。

  那么点钱,还不够折腾祖坟的。

  沈大海无奈:“可是沈大河找人去引诱那个客栈东家的儿子去赌,让人家将那块地的契书押了。”

  沈宝惜面色一言难尽:“不择手段。”

  沈大海做生意挺厚道,干不出这种卑鄙之事,自然也看不惯沈大河的所作所为。

  “是啊。”沈大海咬牙,“之前他那个老四算计我们一家,最后不痛不痒,没有受到丁点惩罚,我就知道他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不曾想竟这般过分。如此胆大妄为,视律法为无物,早晚要出事。”

  沈宝惜想了想:“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除非客栈东家豁出去不要儿子,不然,沈家多半能如愿。”

  沈大海心里刺挠:“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都知道那是我堂弟,他做出这种事,别人还以为我也是那种人,肯定会拖累我。原本我还安慰自己说那些认识我的人不会多想,可就在方才,县城里的一位客商转而去拿了别人家的货,我们两家都来往十几年了,红白喜事都有走动,就因为沈大河干的这龌龊事……”

  他心里特别窝火。

  偏偏堂兄弟二人这些年走动生疏,上次更是大吵一架撕破了脸,此时他跑去找沈大河,倒像是无理取闹。

  沈宝惜讶然,宽慰道:“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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