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声道:“您说的,人活在世上,要敢做敢当。爹做了那些不好的事,他触犯了律法了,本来就该罚啊。”
柳夫人眼前一黑。
“你个孽障!报应!”她怒火冲天而起,“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但凡能身居高位的,就没几个阳春白雪。你真以为世上有那么多的清廉官员?我们夫妻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下了你这样一个蠢货。早知你会害了全家,当初我就不会将你认回来。”
堂堂尚书府弄丢了亲生的孩子,接回女儿时,别人嘴上没说,心里不定怎么笑呢。
为了一家团聚,为了补偿孩子。柳夫人心甘情愿承受了那些嘲笑……夫妻俩一腔拳拳爱女之心,最后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你滚!”柳夫人气到胸口起伏,又见孩子咬着唇不说话,一副被吓着了的胆小模样,她怒火熊熊,“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夫人面前。”
否则,她会忍不住伸手掐死她!
白紫烟含泪退走。
退出房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屋中柳夫人嚎啕大哭。
白紫烟站在原地,听着里面的哭声,久久未动。
丫鬟催促了好几次,白紫烟才起身离开。
*
“啊?真是她偷拿的账本?”沈宝惜一脸惊讶,“她图什么啊?”
裴清策想了想:“她经常去大牢里见谢承志,谢承志三天两头就要被提审一遍,不管说什么,都要受刑罚,这是柳林授意!估计是想要让谢承志主动放弃娶他女儿。”
他笑了笑,“柳家的明珠非君不嫁,是因为她对谢承志情根深种,换句话说,是谢承志对她太好,她舍不下这份好。若是想拆散二人,得谢承志出力。”
若是白紫烟发现自己被未婚夫所骗,所谓的深情是假的,谢承志根本就是个烂人。那再深的感情也会让她厌恶谢承志,进而疏远他。
沈宝惜啧了一声:“绕这么大一个圈,累不累?”
结果是谢承志意志力非凡,愣是不肯认输。白紫烟心疼他,为了他宁愿不要做尚书大人的父亲。
“这情谊,感天动地呀!”沈宝惜摇头,“谢承志要是负了她,那真的是猪狗不如。”
裴清策侧头看她:“你怎么想?”
此时已是晚上,孩子都睡熟了。沈宝惜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此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么?我需要想?”
裴清策一乐,跟着躺下,想要伸手将娇妻揽入怀
中,奈何中间隔了个襁褓,他无奈地抱了襁褓,对着吃手的孩子笑眯眯道:“你要快点长大呀!”
沈宝惜闻言乐了:“我觉得长挺快了,比同龄人都要壮实。”
她深深看着他。
裴清策扬眉:“这么看着我……我让奶娘来把孩子抱走?”
沈宝惜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感觉你近来笑容多了许多。”
裴清策任由她的手在脸上作乱:“是么?”
沈宝惜收回手时,他白皙的脸上红了好几片:“最近生意如何?”
风华楼的生意自是不会差。
沈宝惜拿出来的那些脂粉和衣裳样式都是独一份,虽然很快就会被人学走,但她花样翻新得快,每个月都会有新样式。
风华楼里的东西卖价挺高,贵夫人们还是很乐意追捧,沈宝惜赚得盆满钵满。她想要拿银子做善事,又不好太过分……城里富裕的人多了去了,她若是独树一帜,也是另类的张扬和嚣张。
因此,沈宝惜最近有意拉上几位夫人一起办扶幼院,其中有两位御史的夫人。日后若是有人愿意加入,她也乐意接纳。
她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很快就睡了过去。
裴清策伸长了手臂,将母子二人都揽入怀中,然后放松地睡了过去。
*
白紫烟发现,最近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爱搭理她。
长辈们就算了,她一个晚辈,只有捧着长辈的份。可是连下人都敢对她甩脸子。
她从偏远的乡下来,一直都很自卑。下人不尊重她,她都是让身边的丫鬟去教训,有时候还会拦着丫鬟。
可现如今,身边丫鬟不愿意再护着她。
“我说了要喝热茶!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人呢?都死了吗?”再好的脾气也有底线,白紫烟本就敏感,察觉到底下人对自己的怠慢,而身边丫鬟又不肯帮她争取后,她也开始发脾气了。
丫鬟福身:“奴婢这就去催。”
说是去催,一刻钟了也没反应。
另一个丫鬟见白紫烟气得转圈圈,小声劝说:“姑娘若是真渴了,就先喝一点茶吧……也不是很凉,温热的。”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白紫烟愤然,“堂堂尚书府的嫡女,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到头来还要我将就,谁给你的胆子?不会伺候就滚出去,换能伺候的来。”
丫鬟吓一跳,诚惶诚恐跪在地上请罪。
白紫烟余怒未休,从来不砸东西的她气得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掀翻在地。
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柳夫人就是这时候进来的,看到屋中狼藉,她冷着脸:“你在发什么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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