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只好叹息

到她的额头。闻言,她深吸了口气,又似乎是伸了个懒腰。

  “难道这竟叫喜欢?”妫越州懒洋洋似的笑了声,再度如此开口问道。

  素非烟颤抖着笑了,她道:“我现在恨你了。”

  妫越州道:“你这人这点就不好了。实话实说,难道你私心里不叫我蠢蛋么?”

  “哈!哈哈哈哈哈……”

  素非烟闻言,思绪骤停,却是第一次真心大笑起来,那失态的嘶哑笑声中已用上了她所有的气力,连带着将泪水也自眼眶中逼出。

  原来高兴时笑要比叹气畅意许多。

  这感觉已令她十足陌生,便只好兀自平复许久,然后才低声开口道:

  “你确实愚蠢。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顽劣固执的蠢货。可惜,可惜,愚不可及却招人喜欢了。我原本必该看你的笑话!”

  妫越州浑不在意一般,道:“那你定要失望了。谁能打得过我呢?”

  素非烟再次笑了一声,她抬起头,露出了已经恢复平静的面容,那从容的视线中却似乎爬出来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螙蛇。

  “那么你的刀,”她极为温柔地开口道,“青罗刀,它是怎么碎的呢?”

  妫越州收起了表情。素非烟终于从中窥得了某种乐趣,在渐渐冷却的空气中,她继续说道:“妫越州,你为甚么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妫越州捏住她的肩膀,半晌才露出一个冷笑,她道:“你不妨猜猜看。”

  素非烟却摇头,许多自心底蔓延出的兴奋与喜悦开始在她的嘴角眉梢蔓延,她真真切切地微笑着,轻声道:“哎呀,我如何猜得到呢?当初的事……不提也罢。可是如今……”

  她故意停顿了下,才在妫越州的注视中继续道:“让我猜猜,那个女扮男装的人,是同你一伙的罢?我猜,她还是李尧风的侍妾,曾经弹坏了凤尾琴的女人。”

  “我再问一问你,她是不是姓沈呢?”

  *

  “这跟你有甚么干系?”

  松柏旁,沈佩宁再难忍受,一把打掉李尧风正欲触碰她肩膀的手,抿唇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如今明坤一事的内幕,又何必来关心我的‘三脚猫本领’?”

  李尧风面色微沉,仍旧低声道:“你是我的夫人!当初你被那妖女捉走,可知费了阁里多少人手?”

  这话不假,当初沈佩宁失踪,李尧风也曾分外忧心。因此才能一眼认出在台上作男装的她来,因顾及人多眼杂,勉力忍耐到人潮散去,他才来同她相认说话。

  沈佩宁不为所动,闻言只板着脸刺道:“费的自然是旁的人、旁的手,半点也碍不着李阁主来这里比武招亲了。”

  “你怎的这般同我说话?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李尧风一愣,转而生了怒意。从前沈佩宁性情怯弱柔顺,从不对他有过半分拂逆,如今却脾性大变了一般。方才同他相见,并无多少喜色不说,反而一上来就质疑明坤剑的当下所在。对他的问询也是不肯配合,神态间隐隐不耐。

  不过,李尧风思绪一转,想到她许是因为素非烟而心生醋意,那些恼火便也径自熄去了。

  “琴儿,明坤一事……”他自以为明了她心,欲言又止,“你要信我!”

  沈佩宁闻言只是皱眉,她再次退了一步,道:“那么我亦无话可说!”

  李尧风怒火又起,忍不住斥道:“琴儿!你!你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何以如今行事如此悖逆?!”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定下情绪,低声道:“琴儿,明坤一事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却不是如今!如今最紧要的——我只问你一件事,那妖女……身在何处?”

  沈佩宁仍旧不去看他,拧着眉闭着嘴,一副油盐不进之态,只道:“无可奉告!”

  “你!”

  李尧风气急,心道无论如何却是要叫她开口了,于是神态渐渐冷硬。沈佩宁见状,仿佛有话要说,却只是警惕地按着剑柄,不肯有半分示弱。

  也正在此时,有脚步声却正缓缓临近。李尧风冷面望去,见到来人却不免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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