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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你的各方面仍有待成长,甚至会因此轻易将自己陷入险境。临昕,你要以‘千万同袍之性命前路为念’,就更该‘保全自身’,是不是?”

  夏临昕抿着唇看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另外,”贺良征微微一笑,“我看了你上次考试的成绩,名次落后了很多啊。未来的‘共和党’勇士,要在她高三时留下一次补考记录吗?”

  夏临昕神情一变,几乎跳了起来,慌张说道:“不是的老师!那次只是我不小心……”

  “好吧,‘不小心’成了你的好伴侣啦,”贺良征向她眨了下眼睛,“继续开办报社的要求我同意了,不过我记得你这个社团似乎还缺一位指导教师……”

  夏临昕缓缓瞪大了双眼,惊喜地喊道:“老师,校长!您愿意做我们的指导老师吗?”

  贺良征笑眯眯地说:“是啊,我也很想经常和夏社长交流。”

  夏临昕这下眼睛彻底放了光,她兴高采烈鞠了一躬,就抱起桌上的剪报要走。不过还没出校长室,她又颇感不好意思地回来了。

  “校长,其实,我今天还想请假回家一趟,”她说,“我邻家阿婆今天不小心扭了腰,我妈病时她帮了不少的忙。她有个女儿在国外,平时就孤身一人住着,年纪大了容易出事,我想送她去医院瞧瞧。”

  贺良征同意了。夏临昕走后不久,何衷我便又推门进入,她帮刘凤妮的入学手续都办完了,只是申请助学金的表格里还需要贺良征的签字。

  贺良征接了过去。何衷我则走了几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这孩子很聪明,以后必定很有前途!她跟我说,以后认多了字,还要给自己换个更好听的名字呢,人小鬼大的。那天晚上见了妫越州吓得说不出话来,刚才进班前又跟我打听了,这小妮子……”

  何衷我说着,嘴角便忍不住溢出几分笑意,可等了片刻,却不见贺良征的回应。转头一看,她才刚刚将笔放下,竟然悠悠叹了口气出来。

  “你怎么了?”何衷我敏锐地问道,“这几日怎么心不在焉的?不对,自打那天从妫越州家吃完鱼回来,你就这样了!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鱼过敏?其实已经中螙了?”

  她连声问了好几句。贺良征却仍旧神情淡淡,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她确实在想去妫越州家里吃鱼的那天,想起了妫越州的那句回答。

  ——“越州,你知道‘共和党’么?”

  ——“知道啊,”妫越州回答说,“女人事即国事,有关这个的党。”

  第137章 “这些都是和郡王的人!”

  巡捕房内,在丁克信表示一定会尽快向和郡王提出“公诉”后,希芸的精神似乎松懈了下来,陷入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静默。丁克信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又从外面取了一个毯子盖到她的身上。

  “你可以休息一会儿,”她轻声说,“我们在这段时间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希芸不知有没有听到,仍旧望着桌面没有说话。

  丁克信默默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魏央。魏央刚刚听完一个手下的轻声禀报,眉间一动,示意丁克信先出去。

  丁克信自然照做,可尚不明就里。在问询室室外,那条长廊的另一头突然闪过来一道熟悉的影子,丁克信一眼望去,险些惊喜地跳了起来。

  那人正是她的亲生姐妹丁克谨。丁克谨快步走来,被关的这些时间她心中懊悔忧虑、食不下咽,难免瘦了点,但此时能重得自由,又能与姐妹上司相见,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丁克谨与妹妹对视一眼,暂时按下激动酸涩的心绪,先向后面的魏央俯首道:“秘书长,我回来了!”

  魏央的眼中也浮现几分笑意,她拍了拍丁克谨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属下惭愧!”丁克谨将头压得更低,声线低沉,“属下辜负了秘书长的信任,暴露了身份……”

  “克谨,”魏央带着她们向前走,口中也稳声道,“你在我这里绝不是无能之辈。”

  “是!”丁克谨点头,“属下一定知耻后勇!这次回来,其实也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想和秘书长汇报。”

  魏央脚步一顿。丁克信眼尖,环顾一番后上前几步,推开了另一个空闲房间的门。丁克谨在步入房间之后才继续说道:

  “属下被督政署关在牢房中,前几日风平浪静,可就在昨日却突然听到督查使叶臻真在指挥人收拾另一件大的房间,将里面添置了不少规格之外的东西。为此,她甚至险些与另一个督查使孙颖发生冲突,言辞间提到了‘和郡王’的字眼。之后,她又将另一名囚犯挪到了那里。那囚犯的身份我一开始尚且不敢确认,后来才清楚原来那正是钱复宽——叶臻真在夜里竟然将他带出了牢房!我不知究竟是又给他换了地方看守,还是……”

  “姐,你说那个督查使提到了‘和郡王’,那会不会就是他的意思?和郡王多受皇帝看重,在旧党中也颇具影响力……这是他在督查署伸了手?他想杀了钱复宽灭口?”丁克信推测道。

  “不,”魏央开口道,“希芸的交代是,一旦钱复宽身死……她这个身份隐秘的关键证人才会立刻带着证据,前去告发。”

  “啊!那是和郡王要把钱复宽救出去?”丁克信语速很快,“是钱复宽要把希芸这个证人的身份告诉和郡王?希芸……岂不是就危险了?”

  丁克谨尚不清楚“希芸”一事,对此便保持沉默,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疑虑。

  “但,这倘若是督政署故弄玄虚,恐怕是要诱咱们出手,实则……别有目的!”

  魏央不语。她又想到了在书房书架上那本换了位置的书——乍一望去似乎并无异常,然而那本书是她前晚才刚看过的,在摆放时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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