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家伙看着是个弱鸡,技术水平简直堪比吃草那个神仙啊操。
那我以后岂不就是队里水平最差的那个?
贺星诀被打击到了,蔫儿吧唧地从椅子上爬起来,游荡到池列屿身边。
瞥见有张陌生面孔,他恹恹问:“这位长得跟富江似的女士是谁啊?”
富江是日本一部恐怖漫画里的超人气角色,特征是厚重的黑长直,齐刘海,微微上扬的眼尾,以及眼角一颗显眼的泪痣。好巧不巧,这些特征这位女士都有,就连气质也格外符合,阴沉又冷艳,简直是富江本江。
池列屿:“许朝露舍友。”
贺星诀:“啊,是我没见过的那个,果然很高冷。”
“你腿折了?”池列屿嫌弃地推他,“别往我身上赖。”
“我是个废物,你体谅一下。”贺星诀变本加厉地塌过来,鼻子灵得像狗,冷不丁从池列屿身上嗅到一丝异样,“咋回事,你身上怎么有股茉莉味儿,像露露王的味道。”
“……”
“好啊,你不让我赖你身上,让她赖是吧?”
“你是不是有病。”池列屿额角跳了跳,“想赖是吧,我让你赖个够。”
说着就勾着他脖子往怀里按,动作贼凶残,似乎想用宽广的胸襟把这货闷死。
贺星诀有点儿懵。
他就随便开个玩笑,这哥怎么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突然炸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两个女生的关注点都在陈以铄身上,许朝露在反躬自省——之前听池列屿说陈以铄会打架子鼓,她第一反应就是质疑——刻板印象害人不浅,谁说长得文弱的人就不能打鼓?更何况人家一点也不弱,手臂肌肉看起来很发达,抡个大活人当棒槌都不在话下。
“刚才是当solo来打,所以比较花哨。”陈以铄像在面试,拘谨又真诚,“你们需要什么风格,我都可以配合,如果觉得我有哪儿敲得不好,我会努力改进。”
这句类似“只要你们肯收我,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的卑微社畜发言,直接给许朝露他们整不会了。
“别这样说,你已经很厉害了,完全超出我们预期。”许朝露看了眼贺星诀,“我们乐队的鼓手非你莫属,是吧,橘子?”
贺星诀抓了抓头发:“是啊,连你都这么谦虚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埋你的。”池列屿麻木不仁道,“别带个‘们’。‘”
“哎,我只带露露王。”
“凭什么带我?”许朝露瞪他,“虽然我吉他弹得差,但我是主唱,唱得好听就行了。”
“你好意思,和吃草在同一个老师那儿学吉他,到现在也只会按按和弦。”
“谁只会按和弦了?你再败坏我名声试试?”
“我说错了吗?草,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学了十年连大横按都按不清楚。”
“抱歉啊。”池列屿无奈地对陈以铄耸耸肩,“家里两只菜鸡没别的本事,就喜欢互相啄来啄去的。”
陈以铄都看呆了。
他们仨关系是真好,虽然十句里八句没好话,动不动就斗嘴甚至动手,但他莫名很羡慕这种氛围,又有点担心自己的闷葫芦性格,以后和他们在一起玩乐队,会不会融入不进去。
这时候,乐器房的突然从外打开。
三个男生大摇大摆走进来,其中两个一边放下琴包,一边不太耐烦地催他们:“大一的吧?我们要练习了,你们聊完了赶紧出去。”
池列屿看了眼时间:“你们约的几点?”
“七点。”
“现在才六点半。”
“我们想早点开始,就提前来咯。”一个留狼尾的男生不咸不淡说,“你们有预约吗?”
池列屿看向陈以铄,见他灰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知道他八成是没预约。
陈以铄是想预约的,但这间乐器房一开始都约满了,今天有人退了才空出一小时,结果大一新生第一次预约手续非常繁琐,他来不及弄,去找宿管,宿管说没人的话可以直接进去练,哪里预料到还会有学长提前进来占场子。
“就算我们没预约。”贺星诀说,“空房间谁都能用吧,先到先得,你们没理由在七点前赶我们走。”
学长仗着是前辈,语气嚣张:“下个月就是校歌赛,我们直通复赛,实在着急练习啊。”
说完,又意味不明地扫他们一眼,“下次你们占空房间的时候记得带上乐器,看上去才能有点排练的样子。”
“什么叫看上去……”
“算了。”陈以铄拉住想过去理论的贺星诀,“今天是我的问题,下次我肯定预约好。”
“哪里是你的问题……唉。”贺星诀也很烦,早知道他就回宿舍拿贝斯
和效果器过来了,除了架子鼓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他们一大群人都空手在这儿,看起来确实不像回事,而且陈以铄鼓打得那么牛逼,他这个技术菜的怎么好意思站在旁边看人家练。
陈以铄拉着贺星诀先出了门,两个女生跟在他们后面,池列屿动作最慢,踏出房门前偏了偏头,视线在那三个学长脸上转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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