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许青山看着主动爬到对方面前的常银杏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活见鬼了,常银杏竟然主动和除他之外的人说话了!
喻元没搭理常银杏,眼皮半耷拉着靠着墙假睡。
常银杏不气馁,慢慢靠近他,细细端详着他脸上的睫毛。
同一个监室里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银杏儿,你恢复神智了?”
“不是,银杏儿你快回来呀!我听说这个人可不好惹,你靠那么近小心挨揍!”
众人看看常银杏瘦弱的小身板和他对面人胳膊上的青筋,劝解的话更加着急。
“就是啊!小银杏你根本不抗揍的啊!”
常银杏将眼睛使劲睁开,盯着面前的人。
忽然,那双闭着的眼睛毫无征兆地睁开。
他一头撞进对方黑黝黝的眼珠子里。
然后他低头,嗷呜一口咬上对方的胳膊。
所有人:“!!!”
小银杏这下完喽!
常银杏咬的力道并不重,至少对于喻元来说并不重。
只是看着胳膊上的牙印,他仍旧不可控制地挑了挑眉。
这个瘾君子胆子倒是挺大。
喻元另一只手绕到对方身后,捏在他的后颈上,像抓小狗一样把人一把提起来。
许青山等人已经吓得闭上眼睛,不忍直视一会儿银杏儿挨揍的场景。
谁料想象中揍人的声音并没有传出来,喻元只是把常银杏提到一边,笑眯眯地吓唬道:“你再敢咬我一次,小心我把你的下巴给你卸下来。”
他手上的疤一直延伸到腕骨处,随着他的动作,手上的关节嘎吱作响。
听到卸下巴,常银杏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其他人:
怎么又来一个会卸下巴的啊?!
许青山实在忍不住,有些畏惧地问:“你怎么也一言不合就卸人下巴啊?常银杏他情况特殊,你不能这么对待他。”
喻元没接他的话,反问,“也?还有谁喜欢卸他下巴?”
门口刚走过来的林亚楠叹了口气,举手,“我。”
她就卸了那么一次!被这些人只怕是要记一辈子!
喻元和她视线交汇,二人十分默契地转开了头。
然后林亚楠高声道:“喻元,出来准备会见。”
会见自然是假的,是武建国找他有事,这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林亚楠押着他往武建国的办公室走。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林亚楠自然不可能真的押着他,只是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喻元个子高,身型挺拔,身上又随处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气质,囚服穿在他身上,竟也穿出了几分潇洒的感觉。
林亚楠透过这幅皮囊,忍不住有些想探究。
“今天天气挺好。”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最喜欢秋天,你呢?”
林亚楠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是还不错。
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最喜欢春天?比起秋天来比较有生机一点。”
喻元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往前走了。
她没看懂他那声笑里藏着的情绪,只是觉得有些莫名。
武建国和喻元不知道聊什么事,聊了足有四十多分钟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林亚楠能感觉他整个人周身并不像进去之前那么轻松,有一种莫名的紧绷。
回去的路上喻元一直很沉默,没再莫名其妙地开口,也没多说其他什么话。
林亚楠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既然所长不说,她也只当没看到。
*
最后一周的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刘玉山最后一周几乎是每天见到她都要问一句:“真的要走吗?真的不打算在四监区一直待下去了吗?”
林亚楠笑笑,不说拒绝也不说留下。
她得尽可能地把整个三看转完,才能看到所有嫌犯头上的显示屏,才好判断这之中有没有漏罪、新罪。
林亚楠下一个准备去的监区是过渡监区。
监区的负责人高明几乎是敲锣打鼓地欢迎她的到来。
过渡监区的人要比普通监区少得多,每个监室人也要少,方便严格管理。
林亚楠到的那天,刚好新到了一批嫌犯。
高明看到这批新来的嫌犯就头疼。
他扔掉了自己的素质,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瘪犊子玩意儿,年年来是吧?没完了是吧?拿看守所当招待所了是吧?我看你们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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