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什么?”电话里问。
“没,我说你记得晒衣服。”
“哦,小屹呢?爸跟他聊聊。”
“你等一下。我爸。”她把手机递给邢屹,他接过去,转身不知从哪勾了件短袖套上,“孟叔好。”
不知孟明德跟他说了什么,他一本正经地应“好”,其实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另手还在优哉游哉拿毛巾擦头发。
安置好箱子,邢屹正好跟老孟聊完。
保姆阿姨过来做晚饭,两人闲着也是闲着,邢屹带她了解这栋别墅的构造。
邢美莱常年出差在外,这房子严格来说只有邢屹一个人在住。
现在添了一个,两人的卧室仅一墙之隔,她希望彼此相安无事,谁也别招惹谁。
兜完一圈来到后院,她目光状似无意地沿着草坪寻觅。
邢屹瞥她一眼:“在找我头像那只狗?”
怎么一猜就准。
“嗯,我以为你养了狗。”
“没养。”
可是那只狗也不像网图。
“那为什么把它设成头像?”
“因为它是第一只敢咬我的狗。”
“......”她愣了下,“那它现在在哪?”
“在天堂。”
这上下句联系起来,不带前因后果,让人瘆得慌。
孟纾语摸了摸胳膊,凉飕飕的,下意识离他远了一步。
吃完饭,她在房间浴室洗了澡,出来打开衣柜,几排衣服都是新的,来自一个意大利的牌子。
邢美莱简直把她当亲女儿,老孟都没给她买过单价过万的半身裙。
她疑心自己记错价格,上网搜了搜。
好的,这条半身裙其实是里面最便宜的。
她心如止水关上了衣柜。
生活质量和平时差距太大,一时难以适应,她开始好奇邢屹的家世。
凌晨一点,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整理书籍。
寄来的这些书都是徐以婵留下来的。
母亲看书时喜欢在空白处手写感悟,每本书都有她生前的笔迹。
孟纾语小心翼翼把书码放进靠墙的书架。
怕闹出动静吵到隔壁,她立刻拿起手机,点点按按。
xx:[?]
这么巧,看见她正在输入了?
她快速回:[你还没睡吗?]
[没有]
[我在整理东西,会不会吵到你?]
[房间隔音很好,你再大声也没人听见]
那就好。
[没事了,你早点睡吧]
这一晚,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隔壁还睡了个不算熟悉的男生。
她望着天花板,希望今后一切安好。
最好跟邢屹保持距离。
-
这几天,邢美莱忙碌之余一直惦记着孟纾语,于是打电话给邢屹:
“你带小语出门玩玩,喜欢什么就玩什么,东西也随便买。”
次日中午,孟纾语已经做好去动物园摸卡皮巴拉的准备。
谁知车子开到半路,邢屹接了个电话,直接把她撂在一家酒吧门口。
她整个人傻了:“我们来这里?”
邢屹眼皮都不撩一下,自顾按着手机飞快打字,对她说:“不是我们,是你。”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邢屹把手机扔回中控台,把车子往前开了一小段,方便她下车,“晚点再来接你,老板是我朋友,他带你玩,钱都记我账上。”
“......哦。”
看来连送她回家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把她扔这儿了。
她不动声色下了车。
酒吧名叫baiser,内部是三层复式的结构,一楼卡座区围着一个舞台,乐手正在调试设备。
头顶是斑斓跃动的光线,快节奏音乐震得她六神无主,她慢慢往里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人到了吗?”吧台区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四下看看,目光锁定她,“穿格纹短裙那个是不是?…哦,刚毕业?行吧你放心,我照顾好她。”
“小语!”男生朝她挥手,“这儿。”
走到吧台才看清,这男生满手臂的美式纹身。
“舞台正对面清一个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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