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玩消失,一走就是大半天,许随半梦半醒间,才能嗅到沈烨身上的血腥气。
又受伤了。
血腥气日益浓重,沈烨回来的时候伤势也越来越重,他的脸在不停的腐烂和愈合,刚用鬼气把伤治好,下一秒带着腐蚀性的能力又会把他身上烫烂。
许随也一天天变得沉默。
星星首先受不了这种氛围,它战战兢兢看了眼在椅子上看书的宿主,道:“……宿主,您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领袖大人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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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整天散发冷气,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跟随时抽刀杀人似的,冻不死沈烨,能冻死他这个无辜的系统。
许随又撕下一张被攥烂的书页,姿态从容,漠然道:“我不生气。”
星星不信他的鬼话,苦口婆心:“领袖大人抢生机去了,这段时间生机就没断过,您肯定猜出来了。”
“我知道。”许随慢悠悠翻了一页,“我没生气。”
星星再接再厉:“领袖虽然总是受伤,但您应该也感受出来了,他的实力在逐步增强,成长速度惊人!”
“我不瞎,不用你提醒。”许随淡淡道。
星星心如死灰,开始盲猜:“是因为领袖陪您的时间太少了吗?这段时间确实很少见到……”
“撕拉!”纸张碎裂声打断了它。
许随把攥烂的书页撕下,揉成团扔到脚边,平静道:“欠教训的东西。”
以为指挥官在骂它,系统弱弱闭嘴。
许随准备发作,突然想起来他保证过要用合格的丈夫态度对待沈烨,不能烂脾气,不能冷暴力,不能精神虐待。
不耐啧了一声,许随起身离开位置:“出去走走,见一见玉琅。”
星星正想提醒精神领域需要主人的允许才能出去,结果就见许随脚步轻松地踏出了这个地方,没受半点阻碍。
……行吧,精神领域早就默认指挥官是另一个主人了。
星星遁了。
…
巷子口有个摆摊卖货的老人,平常就靠卖点冰棍和饮料过活。
一辆随时能被坍塌的破屋,屋外撑起了灰蒙蒙的遮阳伞,底下摆着冰柜,冰柜上放着一堆饮料。
玉琅从巷子口出来,在冰柜里挑三拣四,表情逐渐严肃。
“后生仔,你买不买?”老人躺在长椅上晃晃悠悠,悠哉地摇着扇子,“都挑五分钟了,赚你那点冰棍钱得浪费多少电?”
“贵了。”玉琅拿起一根冰棍,面无表情,“廉价香精掺白糖,加水冰冻弄出来的三无产品,为什么卖两块?”
老人嘴角一抽:“……超市雪糕最普通的一根都七八块,收你两块很良心了好吧!”
“这不是你卖三无产品的理由。”玉琅说,“成本不到三毛钱,加个包装袋就敢要价两块。如果我报给市场监管局,你很有可能会面临巨额罚款。”
老人一怒:“不买赶紧滚!不要脸威胁我一个糟老头子,我警告你不要……”
玉琅冷漠道:“便宜点。”
老人:“?”
玉琅从兜里掏出五毛钱纸币,拍到冰箱上面,叹了口气:“就这么点儿,我两年没正经开张了。”
老人:“?”
玉琅长着一张英俊白净的脸,绷紧时自有不怒自威之感,瞳仁偏浅,阖下的眉眼自带悲悯。
悲悯的年轻人用悲悯的口吻说:“五毛钱卖不卖?”
三分钟后,玉琅在老人含泪同情的眼神里抱着一大堆冰棍回了家。
他只买了一根,剩下的是老人见他可怜硬塞给他的。
那么多冰棍玉琅吃不完,家里穷得连冰箱都没有,干脆挨个敲街坊邻居的门,把这些廉价冰块分给他们。
天气炎热,火灼在皮肤上似的,野草都垂下了脑袋,蔫头巴脑地缩成一团。
巷子里还算阴凉,两面通风,阳光又射不进来,比起家里的庭院舒服多了,玉琅没急着回家,找了个小坡蹲下嗦冰棍吃。
有点饿。
玉琅嗦着冰棍,一边闻着飘来的饭菜香。
两年没正经开张,家里供着几尊金贵的祖宗像,平常做的那点兼职还不够糊口的,再不挣钱真要饿死了。
饿死……如果有肉饼的话就饿不死了。
玉琅脑子里描摹肉饼的形状,去回忆它的味道,想的口齿生津,冰棍都不香了。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包着肉饼的油纸袋突然递到了玉琅眼前。
玉琅下意识要去抢,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冷脸抬头,视线扫了过去。
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青年。
面色苍白,印堂发黑,嘴唇是泛青的病色,俨然一副将死之人的面相。
玉琅粗略地打量一圈,对青年此时的处境有了底,他看向距离他不过三十厘米的肉饼,越看越像买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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