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不算完,季澜川薅着男人衣领,表情冷漠的砸下一拳又一拳。
鼻腔的毛细血管受重力破损,使男人脸上和他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很是骇人。
夏东星完全被季澜川的举动惊呆了,没想到他这种看起来温和斯文的人,揍人时居然这么狠。
“好了!”生怕再打下去会出事,沈初梨上前拽住季澜川还未挥出拳的手腕,竭力劝阻。
“不要再打他了,只是个疯子而已,犯不上为他置气。”
她的声音仿佛一只扼住缰绳的手,让情绪有些崩坏的季澜川心情渐渐平复。
“我只是……很生气他那么说你。”
挑衅期间,男人没少说污言秽语,b子、j人等词层出不穷,也不怪他会动怒。
刚经历过剧烈的情绪起伏,季澜川的手有些生理性颤抖,沈初梨加重力道,改为双手同握住他手腕。
下意识的,他想回握住沈初梨,因手上沾了血,犹豫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拽住小拇指。
沈初梨抬眼看他,表情有些不善,“干嘛,我手上有刺,扎到你了?”
“手上都是血,很脏,担心弄脏了你的手。”季澜川窥视着沈初梨神色,小心地勾住她的小拇指。
两人互相对视间,外人无法插入的氛围也随之增生。
但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没那么好受了,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叫唤。
“我的头好疼、肋骨也短了,压得我喘不上气,小兔崽子你赔我医药费!”
他不吱声还好,一说话沈初梨刚压下去的脾气又窜了出来。
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范,她都拦住季澜川不揍他了,居然还不知好歹的嘴臭,于是沈初梨照着男人脚腕处就是一脚。
“早知道刚才不报警,直接叫精神病院把你拉走好了,省的在外面乱祸害人。”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j人!”男人抬起膝盖捂着脚腕痛呼,“老子可不是什么精神病,看好了,老子是你爹!”
“我还是你娘呐!”
*
嘴骂谁不会说。
沈初梨想要踢到他脸上,却被季澜川跟夏东星制止。
“换我来,我再打他一遍。”
“姐,你看他的脸多恶心呢,再把你鞋弄脏了,消消气消消气。”
沈胜天以为沈初梨得知他的身份会当场痛哭流涕着道歉,没想到竟是这种态度,连她身边的两个男的也是。
担心再次被揍,沈胜天急忙甩出自己的身份证,“看清楚了,老子叫沈胜天,来自k省阳市大照沟村!”
拿到他的身份证仔细观察,沈初梨唇边溢出了冷笑,“我以为你死外边了呢,真遗憾……”
见她活动着拳头,满脸不善的朝自己走来,沈胜天惊恐的往后退,“你敢打你爹,这么多年你奶奶真是白养你了!”
提起原身早逝的奶奶,沈初梨心中郁气更盛,“我奶奶早就去世了,你没资格提她!”
就在她想着渣爹拽走暴揍一顿时,警笛声突然传来。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警察的到来挽救了沈胜天,沈初梨巧妙的利用话术扭转真实情况。
她说沈胜天的精神不太正常,偷跑出家门许久,找到他时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这才惊慌失措的报警,脸上的伤则是他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自己摔得。
出警的警方又问,“他具体的精神疾病是什么?”
沈初梨眨巴着大眼睛,表情淡定的瞎说,“是污言秽语综合症。”
“??还有这个病吗?”
“你***,老子****!”
沈胜天怒了,当着警察面就开始耍横。
被骂的沈初梨扑在季澜川怀里‘委屈’大哭,“我对你这么好,你还骂我是赔钱货,果然病得不轻……”
“老、老子没有!”
季澜川补充道:“得这种病的人都爱说自己没病。”
好像……有点道理。
相比之下,沈初梨三人谈吐举止皆得体的状态显然更具备说服力,加上沈胜天确实是她的父亲,所以民警口头教育几句后便离开了。
沈初梨的笑容依旧甜美,可总让沈胜天觉得毛骨悚然。
“终于落我手里了。”
*
餐厅计划临时取消,季澜川开车载沈初梨跟未来小舅子回夏家。
沈初梨雷打不动的坐在副驾驶位,夏东星独享后车座,而沈胜天则被捂着嘴,捆绑双手丢进了后备箱。
他身上那股子馊味直往鼻尖窜,沈初梨娇气的捂着鼻子降窗通风,“记得去做精洗,不然这车都没法要了。”
闻言,季澜川拿出薄荷味道的口香糖,让沈初梨换个味道闻。
忽略后备箱讨人烦的呜呜声,夏东星好奇的打量着季澜川,有些佩服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