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同知吐完了,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阿,顶你个肺啊。”
李毓觉得这句话不对,应该是:顶我们的胃啊。
李毓不顾形象靠着马车,连再进去的勇气都没有,都是刚刚那个肥胖女人过来的画面。
村长苛责金辉的媳妇:“唔系我话你,做个女人都甘(这么)邋遢,就不能净利点吗?你看你把知府大人都恶心到吐,要是知府拉你去坐监牢,你就知道哭。”
金辉媳妇喃喃道:“坐监牢,就坐监牢,坐牢不用做饭,带仔。”
李毓坚决不让这个妇人坐牢,与其祸害自己府衙,不如让这个妇人祸害大家,绝不。
秋生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勺水,递给她漱口,李毓摆手,怕了这个村子的任何一样东西。
就比起郑家大小姐送来的吃食,和这里的吃食比起来了,郑家大小姐给的东西,就算是有毒,东西都是香的。
秋生拿去给邓同知和张照磨两人漱口,两人漱口完才觉得活过来。
两人脸色不太好,李毓也不想进去了,直接对着村长说:“带我到许金昌家。”
村长连忙小跑到李毓身边,指着马车后门的路:“大人请。”
李毓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先去许金昌家,许金昌的家,就在来时的路边上。
在村长带路下,李毓来到了一个干爽的院子,里面啥都没有,但是很干净,但是门外是锁上的,也是茅草房,不大。
“金昌啊从小就死了爹娘,一个人生活,娶了媳妇才有了人气,只可惜媳妇不是安分的,金昌这个孩子啊,命苦。”
这样一听还真的是命苦。
村长又继续说:“现在金昌在外面走货,他是个走货郎,到夜里才回家,以前有媳妇的时候,还交代下给他媳妇知道去哪走货,现在,他早出晚归的,我们大家也很少问。”
李毓点了点头,本来今天想通传他们的,看来明天才行:“那行,明日你们一同来衙门,到时候本官重审此案,你们可是要有心理准备,也不算通传谁,谁就是凶手了,别以讹传讹。”
“是是,小的知道。”村长连忙说道。
李毓看着门锁:“能打开吗?本官进去看看。”在现代这种无理的要求,肯定没有人会理会她,而且擅自进入别人家中,没有搜查令,是不可以的。
但是搜查令李毓自己就可以开了,所以对于外就说办公事,谁让自己是知府呢,他们却是村民呢,这种阶级想反抗都反抗不了的。
村长也丝毫不带犹豫的:“可以。”
然后对旁边的人大喊:“去找个斧头来。”
李毓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了,她还以为村长有钥匙呢?没想到是要砍门。
李毓直接让秋生:“去把篱笆拔掉些,等我们走了,再插回去。”
总不好让她等下跨过去,万一卡裆,脸就一次性丢在许家庄,以后都不要做人了。
“是大人。”
秋生带着几人把篱笆清了一大块出来:“大人可以进去了。”
李毓很满意秋生的表现,也不知道到时候,许金昌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气死,在外面打野,家被‘偷’了。
进去后,李毓才发现一个活物都没有养,但是有鸡笼,里面却比上面那家干净多了。
一旁有个汉子拿来了斧头,李毓生怕对方真的把门砍坏了,让对方撬开。
李毓进去后,看着里面干干净净的家具,比起刚刚粗略看了一眼的许金辉的家,这个家简直是神仙住的。
干净得一尘不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经常在外面奔波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这个家真的很干净。
李毓推开了房间,张照磨指房间里面的床:“当时死者就是在这个床上失去过得的。”
李毓看着房间的格局,这个房间是主卧,有两个窗户,一个在窗户开在前面,一个窗户开在后面。
李毓走过去看后面的窗户,窗户后门是一块空地,但是能看到拢起来的地形,看来以前是种菜的,但是现在一点菜都没有,还长了草。
这玩意个房间设计的,偷人也能从窗户走啊,又不是傻,前面来人,屋里的人从窗户爬出去。
李毓虽然没有享受过男女的欢爱过,但是她敢想啊,她现在都幻想到这个家的男主人从门口回来,女主人慌慌张张把奸夫叫到窗户边,让对方跳出去的样子。
这个屋子的格局,能从后窗户走,也能从后窗户来,凶手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做得到的。
报告上写有大量的男人元精,所以,这个只有男人有。
这样的话,凶手就可以是任何能作案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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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得柳大人排除了一个非常有用的答案,这样她把目标锁在二人身上,会轻松很多。
眼下两个极致的两家人,一个干净,一个邋遢,怎么都让人联想不起来。
唯一能联想上的,就是两家人媳妇。
原告许金昌家这么干净,许金昌媳妇应该没有许金辉家的媳妇这么样脏。
李毓自从怀疑许金辉后,天马行空猜测是不是许金辉奸杀死者的,有一句话,叫做排除了所有可能,剩下的不可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