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的话放在这,若是叶微漾遇到了麻烦,可别忘了她现在身后有人。
“多谢母亲。”叶微漾笑着点头,想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魏锲之。
魏锲中双手环胸,嘴里还咬着一根草,一看叶微漾看他,立马将草叶子吐掉,“我这就过来。”
“你等会儿。”孙氏瞪了他一眼,“俩姑娘说话你凑过去做什么?”
“那夫君且再陪一会儿母亲,妾身先去瞧一眼。”叶微漾随即接了过来,她跟叶微宜不合,可却叶不是希望,非要将所有的不堪都要摆出来让旁人瞧的。
更何况这是在国公府,若是她说话不中听,自己直接可以将人撵出去。
魏锲之看着叶微漾走远,看向孙氏,以为母亲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可孙氏只顾着擦拭自己的银枪,连看都没看魏锲之一眼。
“行了,你可以走了。”片刻后,孙氏将银枪擦好,嘱咐婆子们安置妥当,这才跟自己的儿子说句话。
“您耍我呢?”魏锲之轻哼了一声,他现在是看不明白了,母亲唱的哪一出戏?
“人家姊妹俩说话你不方便在跟前是真,可是微漾那孩子有话总憋在心中也是真。”让魏锲之晚点过去,若是二房那边闹的不太好看,他这个夫君该出面便出面。
“跟小姑娘相处,你总得用点心。”孙氏自认是个粗人,可跟叶微漾相处这两日,大约也摸出来她的性子来,处处周全为旁人着想。人的心就那么大,给旁人想的多了,自就给自己想的少了。
而且,叶微漾看着是对内宅事务有自己主意的,那说明乔氏那边教导了。客人回去,你婆家这边准备东西聊表心意,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看叶微漾那意思,根本就没打算提。要不是孙氏想到了,此事不就亏待了叶微漾了?
那是个好孩子,孙氏再猜想也有不周到的时候,旁人都无所谓,关键是魏锲之这个夫君,夫君上点心,她就能少受些委屈。
“母亲倒是上心。”魏锲之啧啧了两声,看孙氏佯装生气瞪他,魏锲之连忙跳着跑,“我这就围着您儿媳妇转去。”
看着这成亲不定什么时候要都当爹的人了,走个路也不稳当,孙氏无声的叹息。
他的性子,跟他兄长可是一点都不像。
“世子有一个就够了。”嬷嬷在旁边宽慰着,若都是世子那般性子,反而也都不好相处。
孙氏点了点头想也是,不过好像又觉得对不起长子。他小时候交管严苛,何曾像幼子这般恣意?
“这大约就是,爱是常觉亏欠。”嬷嬷扶着孙氏往屋里,好些年了,孙氏总是挑自己的毛病,觉得这不好那不好,又或者愁这个愁那个。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世子是被教育的严苛,那是因为他要承袭爵位,得到自要付出,这是没法选的事。
若是越过长子将爵位传给幼子,估摸世子心中更难受。
另一边,叶微漾从孙氏院子出来,就拉下了脸。
挨了巴掌的叶微宜,这么快就能见人了?还是又来讨打来了?
“我知道怎么走。”叶微漾快到院子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叶微宜走在众人前头,熟稔的模样,就好像她在这国公府生活数年,便如同在自家一般。
“她在做什么?”眼见着婢女都跟不上叶微宜的步伐,只能小跑着跟着,独她一人在前,叶微漾忍不住低声斥了一句。
要如何解释,娘家妹妹对夫家熟悉的到这般地步?
叶微漾的手搭在木香手上,用力捏了两下,木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少夫人您慢些,知道您担心三姑娘,可人已经来了,您也不必走的崴了脚。”
就当是,叶微宜瞧见叶微漾后,急着冲来的便是。
叶微宜可是想不到那一层,只是看着叶微漾一瘸一拐的走来,笑的畅快,看她狼狈就是好的。
“啧啧,阿姐这是去狩猎了?”闹的她自己这般狼狈?
等着走到叶微漾跟前,叶微宜笑着编排人,李书瑶那个讨厌鬼已经离开了,她自没那么多顾及了。
“是啊,狩了头猪。”叶微漾随口应了一声,“我的院子在前头。”
省的叶微宜这个蠢的,又自己走到了院子。
而她,总要装的像一些。
回到自己院子,叶微漾屏退了左右,“你来做什么?”脸色冷硬。
叶微宜自顾自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我当然是来笑话你的。”她啧啧两声,“你别以为魏锲之帮你说两句话就是心里有你,他是个粗人,根本就没有心!”
当然,叶魏漾确实是有些狐媚的手段,叶微宜撇见了叶魏漾腰间的玉佩,这东西她认得,素来是戴在魏锲之身上的。
这么快就笼络住魏锲之了?
不过想想也是,粗人嘛,你只要将人伺候舒坦了,什么都能赏出去。
可是,那是好日子吗?
叶微宜抖动手中的书信,“我的顾公子来信了。”
他们定下婚事,自是长辈安排,可也该早点相识,这眼瞅到中秋了,顾家的节礼到了,连带着顾霁怀的亲笔书信也到了。
叶微宜摇晃着手中的信件,“你瞧瞧他为我写的诗,不菲文采,可不是你那个莽汉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