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地抿直,脖颈间被她轻缓娇憨的吐纳冲击地肌肤酥痒,那股奇怪的感觉如一条小蛇,直钻到他体内,引起一股汹涌狂热的欲火……
“伊浵……”
“嗯?”
她的回应就在他耳边,柔软地让他怒火全都化成了水。“其实,我也是爱你的呀,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下去?”
“是你和我吵,我都没有吵你。”她娇软的咕哝里有着愤愤的不平。
“我可以吻你么?”
“吻哪里?”
“全部。”
“随便啊。”她懒得反抗。
“真的吗?”
“嗯哼。”
不巧,门外小二端着托盘敲门。
“穆姑娘,您昨晚订的早餐,天女撒花养颜粥,金黄酥脆虾仁蛋饼,清蒸白玉萝卜丝,天花乱坠鱼泥卷。”小二清脆高亢地报上菜名,王婆卖瓜似地赞着,“每一道都出自本酒楼堪比食神的绝顶大厨之手,样样精致可口,色香味儿俱全,天上有,地下无。”
这一招,确实比花暝司敲了十几遍的铜锣还有效。
伊浵顿时惊喜地清醒过来,猛地推开欲~望蠢蠢的花暝司,不顾淑女形象地跳下床,鞋子也没穿,衣服也没有理顺,便猛地拉开门板。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快端进来!”
饭菜飘香,美味宜人,她陶醉于美食的色香味儿中,全然没有发现小二正盯着她一双美腿猛吃豆腐,
花暝司刚刚平息的怒火又涌上来,二话没说,接过托盘,便一脚把那个色胆包天的小二踹去了门外,强大的真气席卷,门板砰——一声巨响,牢牢关上。
伊浵听到门外一声哀嚎,不禁担心小二被踹伤。
“花暝司,你好过分,怎么这么没礼貌?小二给我来送吃的,你应该对他道谢打赏才对呀!”
她还好意思提打赏?那种无耻小人,他该撕碎他。“去穿衣服!”
“你……”她在穿衣服与美食之间挣扎,“你先让我尝一口那个鱼泥卷。”昨晚她点餐时,就为这道菜流了一地的口水,做梦都梦到自己吃了三大盘还没有满足。
他总算是抓到了她的软肋,举高托盘不肯给她。
“穿衣服!否则,我直接把这些东西丢去窗外。”
“不要,千万不要,很贵耶!”而且,她身上的银两不多了,“我爹就给了我一千两的银票,都快花完了,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
“穿衣服!”
伊浵气得跺脚,只得放弃先品尝美食,以最快地速度胡乱地穿好那套已经穿了半个月都没有洗过的男装,草草梳了个马尾辫,简单洗了把脸,便冲回桌旁坐下来。
“现在好了,快点给我吃,吃完才有力气赶路呀。”
花暝司崩溃地拂额,“鞋子!”
伊浵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袜,两只脚还累得有些肿胀,正可怜兮兮地露在衣袍边角上,“你先让我吃一口。”她脚底上都是血泡,实在不想被鞋子束缚。
“穿鞋!”
他干脆端着托盘坐下来,与她僵持不下。
以前那个对穿戴讲究完美的穆伊浵到底去哪了?就算是逃亡,伊浵也会发髻高绾,处处仔细,处处精致,干净整洁,无可挑剔。再看面前的女子,空有一张绝美清艳的面容,性情却判若两人,头发也弄得乱七八糟,当真糟蹋了一头柔顺的银发。
冷战僵持片刻,她没有去穿鞋,眼泪却不值钱似地啪嗒啪嗒落下来,口头禅又冒出来,“如果我爹在的话,绝对不会让我去穿鞋,他一定会先让我吃一口菜,呜呜呜……”
花暝司对于她这种邪恶狡猾的小伎俩已经见怪不怪,她除了会哭给他看,除了会搬出她爹来压迫他,还能怎样?
“眼泪收一收,伎俩换一换,老掉牙了!”
她马上收起眼泪,可怜巴巴地望着托盘上的天花乱坠鱼泥卷,柔声细语地开口,“暝司,其实我脚好痛,不想穿鞋。”
他还是那两个字,“穿鞋!”
她干脆把脚抬高,举到他面前,眼泪又决堤,“你欺负我!等我爹来找我,我就告诉我爹,让我爹修理你!”
方才注意到她脚底上血泡斑驳的花暝司,仿佛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时间哑然无语。
他的确是欺负她了,也累坏她了,只顾了颠沛流离的奔逃,却忘了她单薄脆弱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疲累。
颓然叹了口气,他极不情愿地把托盘推到她面前,“吃吧。”
“真的不用再穿鞋了吗?”
“不用,今天不赶路。”
“真的吗?”
他从她破涕为笑的俏颜上转开视线,心里不禁失笑,不过是不赶路而已,至于让她欢喜成这个样子吗?“当然是真的。”
“耶!太好了!”她顿时改变立场,把他这天字第一号仇敌,变成死好死好的好朋友,还夸张激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狠狠吻了一下,“花暝司,如果你每天都不催着我赶路的话,我就爱死你了。”
他因这突兀的吻,寂静的心脏狂跳了两下,视线转向她时,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