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可惜了。”
“圣上节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酒过三杯,皇帝扶额,不想在提及伤心事,决定摆驾回宫。
江墨尘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
聂风在华阳宫的宫门外候他已久,坐上马车,两人往府中赶去。
马车嗒嗒行进之中,江墨尘垂眸倚在车壁上,俊美的眸眼下流泻零星的疲累。
“夫人那边可有动静。”在外头赶车的聂风听见主子问道。
明明知晓那边如果真的有什么动向 ,聂风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他,可是江墨尘还是忍不住会问,所以还抱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着她真的原谅了自己,能够给自己一点回音。
聂风知道他是暗指先前送出去的那封信,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大人说。
“没有。”聂风只能诚实作答,江墨尘黯然垂眸,静默不语。
是吗?没有。
车内的静默令聂风察觉到了江墨尘的失落。
“或许夫人她已经原谅大人了,只是不便开口,所以没有回应,而且,那并不是大人的错,等大人见了夫人,可以亲自跟她解释。”江墨尘没有继续和他探讨这个话题,半边身子继续倚在车壁上,闭目沉思。
他想起了皇帝方才提及的沈贵妃,沈贵妃是皇帝心中的一块心病,他眸底间的伤痛江墨尘至今历历在目,他由此联想到了自己。
他明白这种心情,况且,皇帝对他提携有功,或许,他可以试着寻找一个沈贵妃的下落,即使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未尝不可一试。
如果真的能有幸找到沈贵妃,还可以圆皇帝一个遗憾。
江墨尘方回府中,尚未得一刻的安宁,永昌侯他便来了。
坐落看茶,永昌侯表情肃穆沉重。
江墨尘微微挑眉,询问,“父亲此来何事?”
“你知道的,林氏如今贵为郡主,为父知道,上一回你说的都是气话。”他就知道,父亲是归来规劝他与娘子和好的,他又何尝不想。
“儿子自有分寸。”他不想讨论太多。
“那林氏的确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永昌侯重重搁置茶盏,眉目间蕴含着一丝怒色。
江墨尘表情微冷,他可以容忍父亲对自己的再三指责,却绝不允许旁人对她有一丁点的指戳,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也不行。
“不知好歹的并非夫人,而是江府大家中居心叵测之人,父亲难道心中不明白吗?”见他眸色间微露不悦,永昌侯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
“父亲是为你好!”永昌侯也恼,他怎么就不识抬举。
“父亲当真若是为了儿子好,便不要在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他话已至此,永昌侯若是在多言,当真要伤了父子之间的和气,他此行的目的是想让儿子与那林氏和好的,可不是同他来闹的,心想,罢了,忍他一忍吧。
送别永昌侯之后,江墨尘决定出府去江湖朋友那里探查一下这昔年宫中的动向,于是他轻装简骑,只带上了聂风一人,就踏上了寻找沈贵妃的路途。
当然他身为朝廷命官,没有皇帝的允准,并不能轻易的离京,所以他安排好府中的事宜后,是打着追妻的名头的出去的。
这可成就了京都中的一段风流佳话,这江大人的追妻之事,瞬间就成了京城权妇人饭后茶余的谈资,可是,当事人却丁点都不在意。
此刻,他的马车正一路奔驰,去往与林韵相会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