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声破碎溢出,因害怕被楼下的人听到只好用力咬唇忍耐,他在颈侧亲了亲,声音喑哑告诉她,“隔音很好,他们听不见。”
一门之隔,刚从浴室出来的陈誉凌觉得他还是太自信,这隔音算不上多好。
别墅里的公卫一次性用品齐全,连睡袍都是全新的,他头发只用毛巾草草擦了半干,残留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没入领口。额前短发湿漉凌乱遮住眉骨,英俊凌厉的五官不笑时显得冷淡寡情。
从浴室出来听到那几声若有似无的呻Ι吟时他罕见地感到不知所措,脚步下意识顿住,等到反应过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已经一丝不差落进耳里。
陈誉凌想到她白日里优雅端庄执扇跟在白静妍身后从楼梯上来的样子,旗袍盘扣一丝不苟扣到顶端,严丝合缝包裹住那截瓷白脖颈,清冷禁欲,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然而现在,她的声音绵软轻颤,沾染情欲,喘息声透着门缝都令人感同到灼热,勾人魅惑,裴泽州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声声“晚晚”时而清晰,时而含糊,时而带着吞咽吮吸。
几秒的怔愣里,陈誉凌不知该作何反应。
虽然不是故意,但这样站在别人门口偷听多少有些低劣下流,他按下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楼。
见他总算洗完澡下来,林浩东打趣,“要不是知道这是裴泽州的房子,我都以为你在楼上金屋藏娇了,洗个澡这么磨叽。”
陈誉凌没理他,半干的凌乱碎发垂在额前,眼底情绪悉数遮掩,表情淡淡,侧脸绷得有些冷。
林浩东觉得没意思,想到南晚吟送裴泽州上去半天也没下来,起身说,“怎么寿星也上去这么久,我去催催。”
“回来。”陈誉凌喊他,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起伏。
林浩东一贯喜欢跟他抬杠,越不让越要去,脚下迈开步子,目标明确奔着楼梯。
陈誉凌抬眸,漆黑冷锐的眼睛看向他,重复,“我说回来。”
林浩东再迟钝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以前捅大娄子时也没见他这样冷言厉色过,自己也没干嘛啊,就说要去喊个寿星怎么就生气了,至于吗?
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再执意要上楼。陈誉凌这大爷心情好时他还能作一作,真生气了就是个极度不稳定的沸腾火山,他可不敢触霉头招惹。
白静妍不懂这俩人的暗流涌动,喝嗨了,又打开三瓶酒一人手里塞一瓶,“接着喝,春宵苦短,难得一醉!”
林浩东接了,陈誉凌非必要是滴酒不沾的,他本以为这少爷肯定会拒绝,没想到也接了。
白静妍拉着两人碰杯,仰瓶吹喝了痛快。陈誉凌也喝,没她豪饮的猛,但也绝不是正常情况下浅尝辄止的一口。
林浩东彻底想不明白了,这不对啊!
陈誉凌包有事的!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在片尾曲的时间里,他允许……
房间里,南晚吟制止了裴泽州想要更进一步的动作,微微喘息着说,“我已经在楼上耽搁很久了,楼下说不定会有人上来。”
裴泽州心底升起一阵无处发泄的郁闷,帮她拉好衣服抱着沉默坐了会儿缓解,等到躁动平息才松开她,“去吧。”
按最真实的想法来说,他很想把楼下的人全部赶走,但教养和社交礼仪上都不允许他做出这种只顾一时痛快而有失涵养的事。
南晚吟从他身上离开后对着镜子看旗袍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领口已经撕坏,盘扣也断线一颗,这实在穿不下去,只能重新换一条白色蕾丝长裙。
虽然换了衣服也容易引人遐想,但多少可以借淋雨洗澡来遮掩,总比直接穿那条旗袍强上很多。
洗完澡换好裙子,裴泽州已经斜躺在床上睡着,一条腿搭在床沿边,另一条腿垂在地上,眉心蹙起小山,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走过去动作轻柔帮他调整睡姿,头下垫好枕头,又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出来前准备了热敷贴,本来只是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的能用上。
从箱子里把东西找出来,预热后缠绕固定在他那条受过伤的腿上。不清楚是哪个环节起了作用,他隆起的眉松懈很多,呼吸很沉。
南晚吟忍不住坐在床边看了会儿,裴泽州的五官深邃英挺,高鼻薄唇,大多数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温文尔雅。
看着他平和宁静的睡颜,她有一瞬间在想,如果能瞒得住,现在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合她心意。
这样的想法升起不过片刻她便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大概是从小就没获得过多少爱意,所以才会在被维护被记住生日时生出想要依靠的想法。
心软真是对一个女人而言最危险的缺点。
她收回视线,脸上已经恢复平静,起身离开卧室。
楼下已经由唱歌改为看电影,灯光熄灭,房子里唯一的亮光来源投影屏幕,一部文艺爱情片看得白静妍泪流满面,听到脚步声看她下来,忙招手让去她身边坐。
她这会儿喝了酒脑袋不清醒,加上电影氛围影响,挽着南晚吟手臂开始掏心窝子,“妹妹,感情的事姐是过来人,遇上喜欢的人不要顾虑太多,及时行乐,不然就会和我一样,折腾半生回头一看才发现,最爱的人永远只有那一个,过多少年谈过多少个都代替不了。”
她哭得打酒嗝,又闷下一口,“江禹跟他真的很像,我第一次见都以为真的是他,后来才知道不是,名字不是,性格不是,脸也不是,但我实在太想他了。”
“我也不想找个替代品,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