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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谨慎朝旋梯看去一眼,确认空无一人才先一步迈进房间。
南晚吟紧随其后,回身关紧房门。
冰凉坚硬的金属下一秒贴紧她后颈,陈清褪去温良,开门见山问,“你有什么目的?”
南晚吟便也不急着转身,从容道,“我不是你的敌人,算起来我们还是合作关系,否则我不会知道你和陈誉凌的事。”
陈清半信半疑,“口说无凭。”
“陈誉凌从港城拿到的东西在我这里,他说半年之内如果还没有回京市,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
“东西呢?”
“陈先生不该问问我想要什么吗。”
陈清收回手,面上温和表达歉意,“防人之心不可无,南小姐见谅。”
南晚吟转身看他,“赵平坠崖是陈誉凌做的吗?”
“不算,这次的目标不是赵平。”
“那武川现在是你们的怀疑对象吗。”
他很轻易理解到她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所有人都是,但他的嫌疑最大,毕竟赵平死了,他获益最多,陈仲给我的命令是暗中观察,有任何不对可以直接处理掉。”
“有办法让陈仲打消怀疑吗?”
“有,不过代价很大,我没办法做主答应你。”
“除掉赵平正合你们心意,留下一个并不忠心的武川,比陈仲另寻其他人接手赵平的人手对你们更有利。”
“恕我直言,武川是个不稳定因素,他不忠于陈仲也未必就会听小安少爷调遣。”
裴泽州随时可能回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讨价还价,“武川的事陈誉凌也是知道的,且我帮他做事总不能一点好处不要,你如果不能帮忙我会拿他的东西去跟陈仲置换。”
陈清沉默了下,片刻后说,“您稍等,我打个电话。”
他从衣服暗层里拿出一部手机,同吃饭时拿在手里用的那部不一样,应该是专门用来和陈誉凌联络的。
电话拨通,他将情况言简意赅告知,陈誉凌不知说了什么,陈清连回几声好,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南晚吟接过贴在耳边,“陈誉凌。”
那边笑了一下,背景音波浪声明显,似乎是在海上,“南晚吟,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她提醒,“你自己说的,让我遇到麻烦可以找陈清。”
“是你遇到麻烦,我没那么好心,杂七杂八的人那么多,各个都帮吗。”
“所以你是拒绝了?”
漆黑广阔的海面上,轮船破开波浪独行,夜幕沉沉,头顶月亮隐没云层,几颗星星若隐若现。
陈誉凌散漫俯身,手臂搭在围栏上,唇畔衔着一支烟,打火机齿轮擦动燃起摇曳火光,他微微偏头,光影笼在半边侧脸上,轮廓锐利棱角分明。
引燃的烟弥漫起一层轻雾,他笑得不甚走心,“没说不帮啊。”
海面一片银辉,波光粼粼像有人撒了一把碎钻,他觉得很好看,只是可惜没人分享。
他继续说,“我可以帮他,也可以承诺不论以后陈家谁做主,赵平手里的人都由他负责,只是他也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好。”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事,也不问问他答不答应?”
南晚吟表情平静,顶着陈清若有所思的注视直白说,“陈誉凌,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抉择,干扰项再多,我的底线都只有一条,武川不可以出事。”
陈誉凌就没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让她把手机还给陈清。
陈清听他又交代几句才挂断电话,态度比一开始更随和些,“南小姐安心,武川不会有事,您留在房间里不要再出去了,我先去安排。”
“谢谢陈先生。”
“客气。”陈清说完,礼貌欠身离开。
……
潮湿的霉味裹着铁锈腥气直冲鼻腔,地下室不透光,只头顶一盏灯泡勉强照亮,武川和其余三人站在一起等候,眉眼冷峻显得有些阴郁。
铁门从外面被打开,梯道上明亮灯光涌进来,悬浮的尘埃在光线里翻涌,很快又被出现的身影驱散。
陈仲身后跟着几个人,他从台阶上走下来,皮鞋踩踏地面发出的沉重闷响在地下室回响。
“你们就是最后和赵平接触过的人?”
另外三人中的一个说,“武哥先到的,我们比他要晚一点。”
陈仲犀利的目光瞬间落在武川身上,“那就由你来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武川脸上有悲痛,但更多的还是镇静,没像其他三人一样吓得战战兢兢。
“赵叔发现宾客里有人行迹鬼祟,想把人单独带去僻静处盘问,那人见情况不对翻墙逃离,赵叔跟着追出去,我不放心就带着他们三个一起赶过去帮忙。
那人一路往山上跑,赵叔追得紧,我落在后面,等赶到时他已经坠崖,那个人也没了踪迹。我带着他们三个沿山路往下找,在崖底发现赵叔时他自己没了呼吸。”
陈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