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浣溪闻言怔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时越。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甚至有些贱兮兮的,就只是想单纯地再阴阳怪气一下时越说的那句“找不到的话,你今天也不要回家了”而已。
她没想到时越会这么说。
而且还是生怕她会生气甚至离开的语气。
“那种话,我以后不会对你再说了。”时越盯着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许浣溪,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很多美好的东西你都配拥有。”
正是因为少年极少、甚至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语,而偏偏这样的话语对于许浣溪来说却是信手拈来。
她向来很会给别人提供情绪价值,却从来没有人听别人对她说过,她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尽管她自己始终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真的第一次,她听到别人说。而且时越不仅只说,他是会真的把世界上的珍宝双手奉给她。
她笑了笑,歪着头看他:“比如那副耳环吗?”
“算是吧。”
时越在回程开车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耳环的遗失,不就更加说明了,他和许浣溪的故事会和耳环背后的故事截然不同。
这样一想,他心上轻松了不少。正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许浣溪将鬓边的碎发拢在耳后,柔和地问他:“那么时少爷,现在我能不能先拥有一片暖宝宝呢?”
时越在国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加上他的身体素质也根本用不上这东西,所以他明显愣了一下,重复道:“什么?”
“暖宝宝呀,你不知道吗?”
在许浣溪的指引下,他从某个柜子的抽屉中取出一片,撕开外包装袋,递给她。
**有一阵暖流经过,许浣溪只觉得这次的月经来势汹汹,让她几乎连起身接过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虚弱,“小越,你能帮我贴下吗?”
时越的喉结滚动,问她:“怎么贴?”
“贴在小腹上。”
许浣溪今天没穿睡裙,而是穿了一身有着可爱印花的睡衣睡裤。将睡衣轻轻向上拉起,露出她白皙而又平坦的腹部。
即使没有露出任何隐私部位,时越的眼眸还是在瞬时间变得幽黑。
他撕开暖宝宝的最后一层塑料薄膜,正准备贴上之际,却被她制止了,“不对,不是肚子,是在小腹的地方。”
可是若要在小腹,就不可避免地会
时越的神情有些恍惚,然后听见她说,“隔着睡衣就可以,这个不能直接接触皮肤。”
他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言听计从的机器人,只能无条件听从许浣溪的指令。将暖宝宝贴在她的小腹位置时,它因为接触了空气已经开始逐渐散发着热气。
温度并不高,时越却感觉自己的手指几乎要被烧伤了。
尤其是拂过她隔着衣料的小腹时,他的耳根都在发红发烫。
不甚明亮的暖黄灯光下,许浣溪的头发扑散,像是浓密的海藻。她的嗓音轻柔,“谢谢你小越。”
“好孩子。”她夸赞道。
许浣溪的房间实在是太热,他几乎要喘息不上来了。他声音沙哑,问:“你现在要不要喝点热水?”
可她已经又阖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时越掩上房间门,下楼后走进饭厅,看见林姨正在煮着红糖水,状似随意问了句:“她的经期一般都是这些日子吗?”
许浣溪拿到股份以后,家里的下人对她的态度更加恭敬了。像这些特殊日子,林姨一般
都会在心里记着。她慢下手上的动作,沉吟片刻道:“夫人这个月应该提前了些。”
时越微微颔首,又问:“那她平时都像这次一样疼吗?”
“偶尔会吩咐我帮忙找一下止痛片的。”
那看来是会疼的,但她好像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
他本是要转身离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飞快甩下一句“下次,你和我说一声”。
林姨尚未作出回答,就看到他大步离开这里。
*
凌晨五点,天熹微亮。
时越的卧室是有中央空调的,一直保持着一个恒定的温度,不过他怕热,便将温度设定的更低了一些,以致于许浣溪来过一次他这里,开玩笑说这里冷得像是冰窖。
可现在,处于半梦半醒的时越却感觉过分潮热了。
像是梦魇一般,他能睁开眼睛,但全身无法动弹,因此在看见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贴近他的床边时,他只能微微张开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女人的头发很长,她随手拨到耳后的位置。抬腕的时候,白藕似的手臂露出有些可怖的疤痕。
然后下一秒,她爬上了床。
时越几乎止住了呼吸,看着她的双膝移动,缓慢地向他靠近,最终来到了他的身边。
似有一阵风拂过她的真丝睡裙,将她玲珑的身段尽显。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然后伸出手指,抚上了他的唇边。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