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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像是在告诉另外两个人。

  姓赵, 左手背上有条疤。

  秦泽记忆里确实有这号人物存在。

  赵阔。

  今年四十二岁,曾服役于东部战区的猎刃突击队, 在役二十年中参与过多项国际反恐及国际执法活动, 足迹遍布东南亚、东欧及非洲战场, 作为队友, 足够可靠, 而作为对手, 他足够棘手。

  秦泽在非洲与他见过一面, 印象非常深刻,相信赵阔也是如此。

  前段时间他确实听说过赵阔退役的事情,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赵阔的新老板就是邵逾白。

  那不完蛋了吗?

  自己的底裤都要被人扒干净了。

  “大少爷, 你不地道啊。”

  想清楚这一层, 秦泽叹了口气, 艾琳随即起身, 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只有手掌大的防窃听装置, 放在桌角上开启。

  余逢春笑了, 放下筷子往后一靠, 反问:“我哪里不地道了?”

  “你既然之前就知道我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干嘛还要耍我?”秦泽问,“这多浪费时间。”

  “你说反了,”余逢春竖起一根手指, “是你先隐瞒的,我又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要先看看咯。”

  这话没说错,如果论欺骗隐瞒,那确实是秦泽在先,余逢春只是顺势而为。

  “好吧,好吧,我的错。”

  秦泽站起身,整理衣摆,再次向余逢春和邵逾白伸出手。

  “秦泽、艾琳,隶属于国际ATK(国际反恐绑架),来到末城是为了调查三年前的那起有关二位的绑架案,之前隐瞒只是因为不清楚局势,很抱歉。”

  在他对面,邵逾白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余逢春和秦泽来回试探。

  等秦泽抛出橄榄枝,他也没有动作,任由秦泽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双眸微微上抬,异常冷淡,等待余逢春的反应。

  而余逢春思索片刻后,手放在桌子下面,拍拍他的大腿,当做一个信号。

  于是邵逾白起身与秦泽握手,淡声道:“没事。”

  他的态度,就是余逢春的态度,秦泽放下心来,坐回位置上。

  从跨国集团的顺位继承人到国际反恐组织的中坚队员,身份的转变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秦泽的对外气质,吊儿郎当的散漫外表下,如金属般的冷硬缓缓浮现。

  艾琳还和之前一样笑盈盈的,只是不再刻意扮柔弱,动作间肌肉流畅明显且足够有力。

  她道:“我们来前听说邵先生失忆了,忘记了绑架的事情,本以为会很棘手,没想到余先生竟然回来了,这是意外之喜。”

  “我确实失忆了,”邵逾白说,“但这和你们来到末城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中的某个字眼点动了余逢春的神经,不由自主地,他偏头望去。

  余逢春注意到,提起“失忆”时,邵逾白的反应异常淡定,基本没有在面对记忆空洞时,正常人应该出现的迷茫或者短暂停顿,他接受了那些黑暗的空洞,就仿佛他清楚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拿回来。

  看来不论世界如何分割,人格又如何演化,温良端正谦和的表皮下,邵逾白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

  这时,邵逾白若有所感,视线回望,神情有了片刻的收敛。

  短暂的目光交汇并没有引起秦艾两人的注意。

  秦泽干咳一声,解释道:“我们怀疑他们并没有离开。”

  “……”

  倒不能说余逢春很意外,毕竟之前他就有所猜测。

  但邵逾白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观点,闻言眉毛当即皱起,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将余逢春的手握在掌心。

  这是根植于身体本能中的保护反应,胜过意识思考和基本判断。

  早在邵逾白意识到危险尚未离去的那一秒钟,甚至不需要思考,他就已经凭借本能做出了寻找并确认余逢春安全的动作。

  艾琳目睹全程,秀眉微挑。

  而余逢春没觉得惊讶,任由邵逾白握住他的手,食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按。

  邵逾白眨眨眼,从一瞬间的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抿抿嘴唇,自觉动作异常突兀,要收回手,然而余逢春没想让他走,表面上波澜无惊,背地里却掌心一翻,手指嵌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奔涌在血管中的脉搏都贴在一起。

  确保邵逾白不会松手以后,余逢春才对秦泽说:“不离开,难道一直藏着等被人抓吗?”

  秦泽说:“这只是一个判断,但也有数据支撑。”

  艾琳紧跟着道:“末城这一起绑架案,不是这个团队犯下的第一起,但就目前来看,是最后一起,而在警方通告中,他们并没有抓到头目——”

  所以绑匪有可能已经逃了,也有可能继续留在末城,毕竟灯下黑。

  而作为当时绑架案的两位受害人,余逢春失踪,邵逾白失忆,本来对绑匪没有威胁,结果形势忽然在半月之内逆转,失踪的人回来了,失忆的人也有恢复记忆的架势。

  如果绑匪真的在末城,不可能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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