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姜潼盯着他塞着纸巾的鼻子:“那喝点水?”

  陈与不自在地落下她先行进屋,把水壶里日常帮她准备的水统统喝光。

  姜潼在他喝光后才记起问:“你漱口没?”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陈与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什么是“臊得慌”,他气急败坏回答:“光漱口怎么够?!我还刷牙了!刷了十遍!”

  他的强调令姜潼敛了关心,皮笑肉不笑:“噢,刷十遍你的嘴竟然没刷烂,真是好棒棒呢。”

  走进去放下帘子,姜潼径自睡觉去。

  陈与也气恼地躺平在沙发里,关掉灯,用毛巾毯盖住自己的脸。须臾,他用力掀开毛巾毯坐起来,双目喷火盯着紧闭的帘子,思考她是不是以为他嫌弃她而生气了。

  草!难道非要他如实相告其实他忘记漱口了?!如实相告即便忘记漱他也没想去补漱?!如实相告刚刚并非他第一次尝她的蜜水,之前她使唤他当她的工具他事后在厕所洗手前已经忍不住悄悄通过他手指残留的液体品过滋味?!

  不行!不说!他不要面子的吗!哪怕他的面子所剩无几!

  虽然陈与才提醒过她尽量别出门小心洪义再来找麻烦,但姜潼不亲自盯着涂鸦墙完工无法安心。

  为防止又有人去涂鸦墙搞破坏,陈与其实吩咐了人夜里盯守。可这并非长久之计,倘若只确保涂鸦墙在电影拍摄期间保留完好,那么电影拍完后它遭到损毁、无法流传后世,照样于茶餐厅无益。

  因此姜潼的思维陷入死胡同。

  脑子里两个小人辩论:A小人主张,既然她在08年还能见到涂鸦墙,说明涂鸦墙肯定不会有问题,一切会遵循它既定的轨道上发展,她不必操心;B小人认为,从她插手电影拍摄的那一刻,事情就出现了变数,她无法置之不理。

  说来说去她还是一个“悔”字,悔她为何要投资茶餐厅?一切都是从她擅自投资茶餐厅、改变历史而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

  脑阔疼。姜潼抱住头。

  大波莲见她一个人坐在茶餐厅靠窗的角落座椅里长久地发呆然后很痛苦的样子,担忧地跑过来:“里里,你身体不舒服?”

  身体丝滑地往前一倒,姜潼侧脸趴在桌面上,鼓起腮帮子摇摇头:“我太笨了,CPU有些运转不过来。”

  大波莲苦笑:“你要是笨的话,就没有聪明仔。”

  姜潼很真诚:“我确实不聪明,很多你觉得我聪明的想法,都是我同别人学的。”

  “能学会也很聪明了。”大波莲比她更真诚,“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念书的机会,可我念不会,家里人也觉得浪费学费,我就抓紧时间工作了。可没文化,我又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提及工作大波莲不免局促,毕竟接手发记前她的营生不正经。于是未聊太多,大波莲又去招呼食客了。

  姜潼想着饮完手里的杨枝甘露就看看涂鸦墙的进度,那边忽然传来摔碎碗筷的动静。她望过去,发现竟是新进来的两位男性食客对大波莲动手动脚。

  姜潼快速上前,正听两个食客嘴巴不干净:“躲什么?你哪种货色我们谁不清楚?”

  第43章 争宠噢,我的宝贝你别走!

  #43

  陈与赶过来时,茶餐厅已经临时歇业,厨子和帮工也都在收拾砸坏、摔坏的餐具。

  扫过捆绑在角落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两个猪头,陈与目光狠戾,先行奔至姜潼面前。

  姜潼正给大波莲处理伤口,见到他人,垮下脸告状:“与哥,他们欺负我!”

  陈与打量她:“哪受伤了?”

  姜潼指了指自己脑袋。

  陈与心一沉,迅速薅过她的头,扒拉她的头发。

  姜潼可不想自己成鸡窝头,赶紧说:“巨大的精神创伤。”

  陈与:“……”

  “莲姐可厉害了。我以为我英雄救美的高光时刻来临了,结果愣是没机会,莲姐冲进厨房哐哐抄出两把菜刀就把他们吓尿了。啧啧,他们就是屎壳郎下蛋——孬种。”

  大波莲被夸得不好意思,小声告诉她:“我其实虚张声势。”

  以前可没少遇到嫖完想赖账的客人,她若没点泼妇的手段唬人,早被欺负得做不下去生意。

  今次大波莲原本没想动手,他们羞辱她可以,毕竟她过去确实是楼凤,但千不该万不该牵连他人:“他们如果没调戏你,我最多忍一忍。”

  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给茶餐厅造成损失。

  “今天茶餐厅的损失我来承担。”事情因她而起,大波莲愧怍。

  姜潼摆手:“不不不!这不是莲姐你的错,莲姐你能忍我可忍不了,他们的臭嘴就该拿马桶刷刷一刷!”

  陈与这才明白两个猪头身边落着的马桶刷的作用。当然他更在意的是:“他们怎么调戏你的?”

  “忘了。”那些腌臜话姜潼怎么可能记住,“反正他们就是‘癞蛤蟆娶青蛙——长的丑玩得花’。”

  听得陈与愈加窝火。什么狗屁歇后语?她自比青蛙?还什么“娶”不“娶”的!两只癞蛤蟆连占她口头上的便宜也不配!

  教训不了她,他大跨步走过去抄起马桶刷就往其中一位嘴里塞,转头吩咐马仔:“再找支马桶刷来!”

  两个马仔也是吃屎的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