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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能会赚个盆满钵满。”戚栩如实地和她说。
方倩听到他笃定的语气,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
戚栩抬手像街边算命的骗子在手指上随便按了按:“因为我会未卜先知。”
方倩笑了出声:“徐亦辰说你今晚心情不是很好,我还想逗一下你开心,看起来你的心情好像比我还好。”
戚栩不解:“他怎么逢人就说我心情不好。”
方倩双手撑在栏杆上:“你问他去吧,来的时候你俩一辆车。”
戚栩心想,可能他说的那些话让徐亦辰误解了,比如他心里没有沈家的位置。
旁人不理解把这些话当成气话也情有可原,这毕竟是亲生父母,可不是这么容易割舍。
徐亦辰和谢淮洗完澡走过来,看到露台上站着交谈甚欢的戚栩和方倩。
“俊男美女,看起来……”
徐亦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淮给打断了,拧着眉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徐亦车不明所以“啊”了一声:“我只是想说看起来不是很熟的样子,中间可以站下我们两个。”
然后徐亦辰和谢淮站在戚栩和方倩的中间,位置刚刚好。
徐亦辰委屈地向方倩告状:“阿淮他骂我没脑子,我很受伤,现在心很痛,急需安慰。”
方倩白了他一眼:“你是没脑子,他骂得对。”
徐亦辰的狗脑袋靠在了方倩的手臂上故作哭泣:“你怎么也这样。”
方倩嫌弃地推开他,但没能推开。
谢淮半垂着眼眸,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
但戚栩确实在谢淮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对,比看烟花的时候更为放大,可惜他不是很了解谢淮,捉不准他的这种心思。
所以他直接开口询问。
“怎么了?”
谢淮沉默了好半晌才说:“徐亦辰没毛病,但我好像有点。”
戚栩:“……”
他眉头一皱,浑身透着无语。
18岁的谢淮比28岁的时候还要难以捉摸,起码那时候没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徐亦辰听到谢淮说这句话是最开心的,恨不得昭告全天:“阿淮你终于直视自己的病情,我们这五个人里你就属你浑身最多毛病。”
戚栩没劲儿和他们说下去,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转身朝他们挥手:“我睡觉了,你们慢慢聊。”
谢淮和他一起离开,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戚栩看了他一眼:“你不聊了?”
谢淮说:“和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让徐亦辰听话这话非得上来和谢淮打一架,认识了十八年现在才说没什么好聊。
戚栩关心地问道:“你那毛病需要去许老那看看吗?我觉得他开的药还挺有效果,说不定能治好你。”
两人并肩走着,军训的三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是,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正靠近过。
不是身体,而是心。
从那一声淮哥,谢淮就已经知道拿到了戚栩的通行证,允许他了解他的一切,允许他的身边多一个人,也允许他走近他的领地。
就好似戚栩在他身上沾惹了自己的味道,是自己人的范畴。
他是不是该感到开心,不全然是,人心是贪婪的,徐亦辰说他毛病很多,其中一点就是傲慢以及对想要的东西必须掌握所有权。
比如他小时候不想母亲这么辛苦给他们做果脯,用玩具以及游戏机作为利诱,让徐亦辰他们撒谎说不喜欢吃果脯。
又比如在他十六岁那年,父亲让他出国,而他有自己的规划,让远在M国的表哥在朋友圈发年轻人吸毒品的乱象仅家人可见,而他自己又因“叛逆期”开始吸烟和作乱。
终于在父亲手上抢得掌握权,他的人生规划。
第一次被人允许,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很新奇,并且他还想要更多,得寸进尺的不满足。
谢淮踏上木板台阶:“许老治不了我。”
戚栩愣了下,这人该不会真有什么病吧,应该不能,上辈子活到二十八岁也没传出来。
不过他还是说:“你不要讳疾忌医,说不定可以治呢。”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往谢淮的下半身看,莫非是隐疾。
“往哪看?”谢淮突然开口。
戚栩笑笑:“路边的野花还挺好看。”
乌漆嘛黑能看到个球的野花。
走到帐篷,戚栩结束这个话题:“要是你觉得不影响生活,那毛病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你们谢家应该每年都会安排身体检查,就别纠结了,死不了人就行。”
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大大哈欠,不等谢淮说话就走进了帐篷并且关门。
不久后蒋子慕看到谢淮站在这里,开口提醒:“淮哥,你的帐篷在后面,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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