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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翼马带着车驾停在宫门前。蓝恩下了车,迈步前去觐见女皇陛下。

  两人许久没见也没多生疏,蓝恩笑着上前问好:“陛下。”

  女皇陛下说:“坐下说话。”她打趣蓝恩, “你就那么喜欢那孩子, 去那边待了那么久才回来,还替她挖了那么多人过去?”

  “米娅她们都是自己有这个意愿, 我才会让她们留在那边。我的一部分学生跟我有些像,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地方。”蓝恩垂下眼睫说:“你知道的,是我对不住那孩子。”

  当时他没想到用上那种催促孵化的方法不仅只共鸣了叶谢宁所在的那颗蛋,连带拥有相同血脉的江灼灼那边也受了影响。

  这错误本不应由两个孩子承担,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懊悔也于事无补。

  女皇陛下说:“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也别再自责了,我看那孩子现在活泼得很。”

  按照母神留下的祖制,孩子们都得放出去历练,即便江灼灼这种情况也不例外。去年的百鸟祀上,母神给予的启示是应该放这孩子去自己的领地了。

  现在看来,神官当时的卜测结果并没有出错,到了领地以后江灼灼果然顺利化人。

  蓝恩说:“我知道的。”

  他与女皇陛下说起《太阳周报》那位社长对南鸦做的事。

  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几十年来居然没有人揭发过他,着实令人想知道他背后到底织了一张什么样的网。

  即便整个皇都都没有人关心鸦族遭遇了什么,也不能让他拿那样的毒物在鸟族身上做实验。谁知道等他改进好这种毒物后会用在谁身上?

  女皇陛下听后也是神色微冷。

  “我会派人去彻查这件事。”

  蓝恩说:“灼灼那孩子说想要鸦族……”

  听蓝恩明显是准备惯着孩子,女皇陛下无奈地说:“我会吩咐她们遇到鸦族想要往北迁徙就帮上一把。”

  本来这些被控制着的鸦族也算是受害者,哪怕曾经帮《太阳周报》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最多也就是流徙到偏远落后的地方,不至于真要赔上性命。

  但如果有人想要跟那位社长共存亡,那就得一起承担后果了。

  女皇陛下说:“你也别急着回藏书塔去,留下多休息几天,让医官们看看你的情况。”

  蓝恩露出轻浅的笑容:“好。”

  ……

  蓝恩伯爵归来的事,还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这位闭关了十几年的皇夫身体才刚康复就去了趟沃野行省,还在那边待了那么久,大家都挺好奇他接下来是不是要重新作为皇夫出现在公众面前。

  《太阳周报》的社长也准备趁着民众对此的好奇把一些南鸦从沃野行省那边捎回来的新料放出去,只是他总感觉这次闪电她们有失水准,传递回来的东西不如以前详尽……

  难道是沃野行省那边确实没什么好挖掘的猛料?

  但是最近各地鸦族带回来的东西似乎都越来越没有价值了,无论南鸦北鸦都是这样。

  社长没来由地有点心慌,他起身在屋里踱步一圈,喊出那隐匿在暗处的阴影:“你是派谁去沃野行省的?”

  那阴影说:“十九。”

  社长说:“让她来见我。”

  阴影应声退下。

  那影子般的南鸦才刚离开报社没多远,就被十九喊入暗巷。

  到了暗巷里,她就发现里面不止是十九,还有……几个身穿监察院服饰的鹰族。她心中一紧,看向立在旁边的十九。

  十九说:“她们帮忙把孩子们都送到船上去了,正好有几位医士要随船返航,会帮忙照顾好孩子们。”

  十九眼里涌动着鸦族眼瞳特有的幽暗。

  既然已经没有顾虑,她们是不是可以……报仇了?

  那影子般的鸦族静默片刻,终于开口说:“对,该结束了。”

  原来这样的日子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那就由她们亲自为过去划下最后的句点吧。

  不知道那位据说愿意接纳她们的九公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

  ……

  远在沃野行省的江灼灼打了个喷嚏。

  她刚上完体能训练课,正躺在翼马背上晒太阳。感受到那鼻子痒痒的感觉,马上坐起来认真思索:刚才是谁在骂我?

  小圆鸟飞到翼马头顶上放下豪言:“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

  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气转暖,又或者是她坚持了这么久的体能训练课有了效果,她现在已经能早上八点起来上课了。

  真是个巨大的进步!

  只是她的鸟形至今还是只毛茸茸的小圆鸟,很有点长不大的迹象。

  休息够了,江灼灼就飞去码头画画。

  她周一要给秘书们上课,周三要给骑士们上课,周五就在码头上浪一下午,给在小鸟们那边排过期的平民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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