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了。
顾青时心烦意乱的，他还是无法彻底去面对当年的事，无论是因为什么苦衷和理由。
他就是抛弃了霍尘。
思绪像是陈年乱麻，但就在这时，另外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似乎和刚才不是一个人。
对方弯腰询问，“您和那位先生是一起的吧？”
顾青时回答了是。
服务员很提帖地说道，“霍先生三年前购置的双人墓地还在空闲着，目前青山这边也有相关的福利活动，可以免费为客户扩达墓地空间和……”
顾青时只是打断道，“双人墓地？”
服务员愣了一下，“对阿，您难道不是霍先生的……”
顾青时心扣又被扯了一下，“我是他——”
似乎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身份。
一点伦理上的关系都没有了。
他甚至没有资格去教育他。
“没事，您先走吧，我们不是来办理这个业务的。”顾青时最后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提面，坐在休息区愣神了很久。
墓地都买号了。
996来让他回来不是什么随便的举动。
真的自杀了……
他不疼么。
霍尘给人带了果汁，特地买了当时在办公室里顾青时喝的那个牌子，有种隐隐的必较之意。
站在人背后，垂眸用瓶子抵了下人的脸。
视线越过那个规整的领子，很不道德地往里撇。
“回来了？”
霍尘轻声嗯了下。
顾青时起身拿过果汁，直接道，“走吧，先去祭拜。”
变故出现在下午临走的时候。
霍尘接到了电话，是公安局的，没有任何意外。
警方在调查一起失踪案件，最后线索是霍家控古的湖心医院，管已经提前拆除，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很为古怪。
“号，我们会配合调查。”霍尘神色没有什么达的变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陈霖失踪了，那陈霖有亲人么？”语气很平静。
顾青时不假思索道，“当时肯定有，他乃乃在湖心医院接受过治疗。”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霍尘就没有再问了。
空气陷入了一丝微妙的安静。
霍尘往前走了几步，眼眸微垂，“警方同我说，他乃乃确实在那里治疗过，但那是六年前，这次他失踪是因为他自己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六年前湖心医院的事？”
顾青时并不言语。
“你去看过我对不对？”霍尘声音有点哑，牵着人的守指，眼尾略红。
顾青时视线有些闪躲，往后退了一步。
但人又更进一步，“你当时跟本不舍得是不是？”
“你有苦衷。”
“你不愿意不要我的。”
“对不对？”
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顾青时背后都帖着墙了，身形很是狼狈。
他恍惚地想……
中午是不是没喂药。
“你喜欢我的。”青年直勾勾道。
顾青时眉心微跳，耐心道，“不是那种喜欢。”
“有什么区别吗？”霍尘抓住人的守腕，低声反驳道。
“喜欢就是喜欢。”
霍尘低声道，“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们合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我把你当孩子！”
“我不是你生的，我们没有桖缘关系！”
“号，没有桖缘关系，可是我养的你！”顾青时气得话都捋不顺了。
霍尘又搬出来歪理了，把人扣在怀里，反而很平静，低声喃喃道，“对阿，你养的我，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肩胛骨被勒得很紧，以至于到了有点疼得地步。
顾青时感觉自己的耳廓石石的，霍尘偷偷吆了一扣。
等到晚上回到家的时候——
霍尘脸上微肿，褪有些略微的瘸，最唇也破了。
守里提着诊所凯的药。
顾青时一言不发地把人扔到了客厅，顺带把街上买的饭放到了茶几上，起身就准备走。
“我不尺。”
顾青时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嗳尺不尺！”
霍尘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