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演示似的打开那个黑色图标的小app,连刷了几个小视频过去。
还真是既能看书又能听曲儿。
徐祈清笑一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正欲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听老太太“呀”声惊叹——
“哎呀!这小丫头好俊呐!”
他闻言偏眸看过去一眼,接着端着茶杯的手就是一顿。
一组在应景bgm中卡点自动翻阅的个人写真,身穿亮眼鱼尾长裙的姑娘,站在金碧辉煌的欧式古典分叉楼梯上,抬头看向俯视位的机位。
臂弯处的鸵鸟毛披肩像是一件巨大的华丽单品,衬托出曼妙的身姿曲线。
楼梯平台的上方是一盏三米长的蓝宝石蝴蝶吊灯,大小不一的蝴蝶几何体在灯光下折射碎影,七彩光晕斑驳地落于她白嫩的肩头。
莹莹细颈之上,是那张已经不再陌生,却依旧漂亮到惊艳的脸蛋。
极致的光影美学,以及极致的人像美学。
老太太来了劲儿,抱着手机前前后后将这组照片看了好多遍,“太俊了,这丫头!看得我心痒痒!回头我得再说说你爸,怎么就是没给我生一个这样俊的孙女!”
全都是小子!
烦死了!
没有个孙女是老太太这么多年的一个心结,早些年还常念,让徐父徐母再生一个,万一三宝儿就真是姑娘呢!
后来眼瞅着两人根本不想再生,也就不念了。
徐祈清从手机上挪开视线,将茶杯递至唇边喝了一口,没说话。
在澜芳园待了一个钟头,小老太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去听曲儿了,徐祈清适时告别,让她早点休息。
从澜芳园出来,恰逢郁伯领着管家小队在巡园子,走过一段架空于曲水之上的廊桥时,郁伯忽然欣喜地叫住了他。
“祈清!园子里的海棠开了!”
他闻声缓缓停下脚步,朝那处看过去。
入春后的多日小雨将园中的花木淋了个透,绿意盎然,好些应时的花都开了。
坠着微暗灯火的雕花游廊外,那株在徐家老宅内生长了多年的西府海棠静静伫立在夜色中,嫩绿枝叶又萌新芽,几日前尚含苞待放的花朵,已经零星开了几个枝头。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轻缓笑了声,“嗯,开了。”
说罢,目光再看一眼那坠在枝头的粉雾春色,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唇间溢出一声促然低笑,摇了摇头,重新迈开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