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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转译成中文,而后再次倏地一愣。

  事后清晨。

  前调的花果少女甜香持续散发,中后调的雪松、沉柏以及檀麝香气开始隐隐浮现,两相交缠混杂。

  的确是很贴合这个名字。

  什么嘛!

  经火苗加温的玻璃壁温热地焯烫了一下指腹,沈初棠将手中的香薰放回了床边柜,拿起灭烛器摁熄了攒动的火光。

  “扑通”一声将灭烛器丢进置物篮,转过身走回了床边,正准备继续躺下,想起脸上的面膜已经快要吸收差不多,便转变了行径方向,打算去洗手台揭掉面膜洗脸。

  刚刚被她丢在被褥中的手机,却在此时传来“叮咚”一声的提示音。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指尖点了点面颊上的面膜纸,踩在羊毛毯上的脚又转了回来。

  弯腰捞起床上的手机,解开屏锁,微信提示有新的验证消息。

  她疑惑地拧了一下眉。

  这个点还有谁加她?

  莹白指尖戳下这条小提示,画面闪入微信界面,左下角通讯录的小人头标上,的确挂着一个小红点。

  点进去,新的朋友列表中,有一则好友申请。

  Ehtan

  一个简约的英文名,配上一个侧脸黑色剪影的头像。

  以及在验证消息的小框中展现的三个字——徐祈清。

  交握在手机后的手指绷直捏紧了一瞬。

  他,从哪儿找到她的联系方式的?

  看着这条意料之外的好友请求,沈初棠抿了抿红润的唇,低咳了一声,才点了通过验证。

  几秒的静默后,伴随“叮咚”一声,最新消息列表出现新讯。

  徐祈清:【还没睡?】

  骤然跳入视野的聊天框,顶着个醒目的红色小“1”。

  沈初棠点了进去。

  划开键盘,手指“哒哒哒”敲下一行字——【你加我微信做什么?】

  最后一个问号输入,刚准备点下发送键,忽然觉得这样问好像不太对。

  她刚主动说要和他试婚,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是有点儿不方便。

  于是又逐字删去,发去了一条新的:【你从哪找到我微信的?】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莫名其妙被消除的话,刚刚在车上他并没有和她要联系方式,她也从没主动给过他。

  徐祈清三个大字转变为“正在输入中”,几秒后一则语音消息的小气泡出现在聊天框。

  沈初棠重新在床边坐下,点开了这则语音。

  男人清润的嗓音从手机播放器的端口中传出,伴随隐约夹在背景音中的嘈杂与脚步声——

  “和陈老要的,你走太快我没来得及亲自问你。”

  她正疑惑于那掺于他话音中的嘈杂是什么时,又一条新的语音“咻”的一声发了过来。

  “我要登机了,你早点休息,我下飞机再告诉你。”

  沉缓磁性的语调,有一种让人莫名心安的魔力,沈初棠“嗯?”了一声。

  他今晚就得回南临了?

  看一眼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经临近子夜了。

  随后又觉得自己干嘛关心他要这么晚回南临做什么,

  搭在手机边框上的指腹摩挲了两下,决定只出于基本交际礼仪地回了个“哦”。

  面膜上的精华已经快要被吸收殆尽,她急忙丢下手机去洗脸。

  终于在肌肤感知干涸的前一刻,揭掉面膜,用清水洁了面,擦掉下颌处残留的水渍,面前巨大的镜面映照出一张出水芙蓉般清丽又惹目的脸蛋。

  沈初棠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停驻片刻,继而皱一皱小巧的鼻尖,模样顽劣又可爱。

  小声嘀咕道:“便宜你了,老男人!”

  *

  徐祈清是凌晨回到绪园的,东园花架上的白木香开了,浓绿枝叶衬在锦簇的花团中,如倾盆之势从花架上一泻而下,淡雅花色伴随清新香气在晚风中傲然轻晃。

  月华如练,普照众物。

  他站在横廊上看了阵。

  管家郁伯提灯巡园,从东园的圆月拱门下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横廊上看花的人。

  “咦”了一声,轻声唤他:“祈清?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他记得临行前说是明日才返程的。

  徐祈清闻声转头看过去,廊檐上坠着的复古宫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笑了一下,“嗯,明早爷爷应该会找我,我也恰好有事要和他说。”

  郁伯“啊?”了一声,疑惑之色浮于面上,后又想起大约还是为了徐子衍的事情,叹了一声,“子衍这孩子也真是。”

  整个绪园上上下下都为他忧心好些时日,连带着向来很少会被老爷子叫去祠堂敬香说话的徐祈清,也接连每日一早就要去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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