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你还真的要信了不成?”
太后手中茶盏‘咚’的一声磕在桌上“罢了,如今哀家是管不了她了,总归如今宫里聪慧的阿哥不少,少菀妃一个能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回头去一趟景仁宫,告诉皇后,菀妃之事哀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皇后再对旁的嫔妃动手,哀家就不得不让她知道,心狠手辣的代价!”
孙竹息屈膝应了一声,殿中再无声出来。
……
另一边,离了寿康宫,宜修没有乘坐轿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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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剪秋缓步在宫道上走着,剪秋时不时转头,担忧的看宜修一眼,倒是让她不由失笑。”
“你是担心,今日本宫同太后这般撕破了脸,她会给本宫难处?”
剪秋哂笑一声“娘娘恕罪,奴婢也实在是担心。”
“剪秋,你从几岁起,就跟在本宫身边,对于太后此人,你可有什么看法?”
宜修没有应剪秋的话,反倒是开口问起剪秋对太后的看法。
剪秋闻言沉默,片刻才试探着道“娘娘,太后行事非常谨慎,后宫诸事都离不开太后的眼睛,一向是算无遗策的。”
“是啊,算无遗策,所以菀妃一事,又有几分不被太后查出来的可能呢?”
“与其被人查出来,倒不如自己交代清楚,总归如今本宫是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唯一的希望,太后就算再气愤,也不敢擅动分毫。”
“更少了要与她斗智斗勇的费心之举,本宫为何还有犹豫之处?
宜修的话,让剪秋陷入沉思。
“可不过短短片刻,便已经明了了皇后的深意,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可再没有一个能胜任皇后之位的人。”
“皇上也不会再允许这两族之中,再出一个皇后,如此一来,自家娘娘的地位何其稳固,根本不需思考。”
有此作保,太后又怎会因为一个区区宠妃,而动摇皇后的中宫尊位?
也是难怪娘娘会如此自信。
剪秋明了此意,心中担心尽去,转而又笑道“娘娘,奴婢记得,昨夜六阿哥让身边的小太监送了信来,说今日要带着七阿哥,来陪娘娘用晚膳呢,娘娘可要亲自动手?”
宜修闻言笑着颔首“自然,这孩子如今的字写的愈发的好,可见有多努力,本宫岂能不好好奖赏?
你一会儿去叫上淑妃,弘昭日日宿在阿哥所,他们母子想必也许久没有一起用过膳了。”
“是。”
话落,主仆二人缓步离去。
……
只是安陵容却终究没能到景仁宫。
养心殿。
安陵容来了已经近盏茶功夫,却也只能看着皇帝低着头批折子,半句话也没有。
心中百无聊赖,脸上却一副关切之色的看着皇帝。
许久,对方从折子中抬起头来,神色却不见有多好看“容儿来了许久了吧,可让你久等了。”
“皇上忙于政事,臣妾平日清闲,等一等皇上,也是应该的。”
安陵容笑着应了一句,转身打开食盒“听苏公公说,皇上辛苦许久,想必定然是饿了,臣妾来时带了几样点心,皇上尝尝?”
皇帝听后起身,待走到跟前坐下,转头看了一眼,终于露了几分笑意,开口道“这点心想来定是给孩子们准备的,这会儿倒是被你拿来糊弄朕了。”
安陵容笑意更甚“皇上惯会取笑臣妾,点心哪里就分区要分了长幼?能让皇上喜欢,便是这点心最大的好用处了。”
皇帝才接过安陵容递来的点心,用了几块。
待瞧着对方擦了手,安陵容才又开口道“皇上眼下瞧着乌青,昨夜定是没有睡好吧。”
皇帝的神色又变的严肃了起来。
跟着微微点了点头“容儿总是明白朕的。”
“这事儿来的太过突然,皇上心中悲伤,臣妾自然明白,只是臣妾听说,菀妃今早便已经醒了,想必皇上还不曾来得及去看过她吧?”
“出了这样的事,外头这会儿还不知是否已经开始疯传菀妃不祥,朕若是这时候再往延禧宫去,言官御史们,怕是便要直言上奏,称菀妃狐媚惑主了。”
皇帝甩了甩手中刚让苏培盛从库房中寻摸出来的青玉珠串,语气中很是有几分不耐。
安陵容却觉得心中暗自好笑。
不祥之人,这下根本不用自己再多费口舌,皇上就已经有了这想法了。
稍顿了顿,安陵容又道“皇上,臣妾虽不懂朝政,但从前在家中时,也曾听父亲谈论过,言官们身有劝谏之责,自然比旁人多些话来,皇上不必为此费心。”
“若真是全然不必在乎旁人看法,想必做事也就真的没了章法了。”
“皇上说的是,孩子们不也是这般,若不是皇上费心教导,一日日让夫子们费心看着,还不知该野成什么模样呢。”
“孩子们一日日的大了,瞧着弘时的福晋有了身孕,朕才觉得,自己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