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半晌说不出话,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女儿一眼,然后舔了舔干巴巴唇道:“这是自然、自然,这就有劳大人……”

  “稍等。”礼官拱手作揖,“太子殿下在后头亲临。”

  他话音一止,院内太监便高声唱道:“太子殿下到——”

  沈玉姝抬眼望去,院中洒着稀疏的阳光,洒在尚珏苍耳绿长袍的半数身形上,托得他面如冠玉,气场温和。

  尚珏目不转睛看着沈玉姝,漆黑的瞳孔被光

  一射,折出四散的光,盛着满目笑意,他走到沈玉姝面前站立,目光望着她,又深又沉:“夫人可喜欢?”

  沈玉姝抵着虎牙,倏而一笑:“喜欢。”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顿了好一瞬,俯身极轻极克制地抱了一下沈玉姝,低而坚定道:“是我爱你。”

  你是我千思百求的一捧月光。

  沈玉姝微怔,迟疑地回抱,指尖缠在他腰侧的布料上:“……我也是。”

  四月十九,宜嫁娶、祈福、祭祀、求嗣……

  无忌。

  “不用晚膳?”

  尚珏莞尔一笑:“不了,孤的家眷是拐出来的,再不送回去,就要被老丈人发现了。”

  尚琰大笑,伸手在他肩上捣了一拳:“行,等你们敲定婚期那天记得第一个跟本王说。”

  两人随意说了几句,便告辞回了沈府。

  在路上,沈玉姝和尚珏说:“我打算让父亲收秋兰为义女,之后从沈府出嫁。”

  尚珏欣然答应:“好啊,嫁妆东宫出,双倍。”

  沈玉姝笑说他像个土财主。

  尚珏勾着笑对此照单全收,只在临别前拽着沈玉姝亲了又亲,“回去吧,等明日孤来向你求亲。”

  沈玉姝软着身子伏在他胸口,低低应声嗯。

  *****

  四月十九。

  清晨,沈府外的街道便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闹的整条街道都醒了来。

  “这是什么情况?”

  “哎哟喂,你还不知道啊,太子殿下下聘呢!”

  “太子殿下?!那可不得了,这是哪家姑娘得了青眼,真是祖上积德。”

  回答的那人讳莫如深地啧一声,挤眉弄眼地往沈府看:“就那家,和恭王和离的。”

  周遭几人瞪大眼:“原来太子殿下心悦的那人……可他们……”

  “几位。”

  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几人的对话,他们抬眼回头,就对上一张方口直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武将脸。

  陈肆面无表情地递出手中几分缠金礼品:“今日我家主子下聘,不想听见什么不好的话,一点薄礼,送几位去给家里孩童买些糖。”

  他说完便转身跟上吹吹打打的班子,身后聘礼长得看不见尾。

  几人面面相觑,打开金丝袋一看,里面是莫约五两的银子,这几乎等同普通农户一整年的开支。

  再四处一望,就连孩童都得了一份。

  领头那人咋舌:“真是大手笔。”

  “是啊。”

  “……天作之合。”

  “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

  ……

  /

  沈府,一个小厮飞快跑进正屋,里头主座上端坐着沈策和怀夫人,下首则是沈玉姝和沈经汇。

  小厮气喘吁吁:“东宫的聘礼单子和礼官到了!”

  沈策颔首:“快快请进来。”

  话落,身穿朝服的礼官已经跨进了门槛。

  他先冲上首二人行了礼,又与沈玉姝和沈经汇问了好,才从怀里拿出那份聘礼单子……

  准确来说应该是卷轴。

  礼官清清嗓:““良辰吉日,天地开张,两姓联姻,永结秦晋之好!今奉太子殿下之命,特备三书六礼,敬告沈府高堂,以成纳征之仪。”①

  “谨奉:紫檀木雕荷花纹宝座一张、黄花梨木雕凤纹五屏风式镜台一张、紫檀木六柱式架子床一张、黄花梨云纹龙条案一张、紫檀木花桌一张……”

  礼官清清嗓,将卷轴挪了一寸:“书画类:如意轮观音像残片一篇、瑞雪图一篇、车子平真迹三篇……”

  “首饰类:白玉镂雕凤凰坠佩一件、嵌米珠珊瑚素钿子一件、伽南香木镶金手镯一对、银镀金点翠穿珠流苏一件、镶宝石碧玺花簪一件……”

  “陶瓷类……”

  ……

  沈策轻轻咽了口口水,低声问怀夫人:“这是多少银子了……”

  怀夫人睨他一眼:“把你这官位拆了卖了都换不到的银两。”

  一张卷轴毕,礼官清了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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