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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贺尧川在,贺尧山和他爹也刚回来,想来吴慧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他要找个时候,偷偷告诉周淑云。

  他不说,周淑云也能瞧出一些端倪。今天从王家回来的时候,路过那片坟山,陈氏的墓就在里面,连墓碑也没有,只竖着一块木牌。

  经年风吹雨打,木牌上的文字已经模糊,排面都变的腐朽。吴老爹另娶了,这些年从没到坟前过一眼。

  周淑云叹叹气,抓了一把果子带到坟前,也只有她还偶尔来扫扫墓,给烧点纸上三炷香。

  “等忙完这段时间,还是去看看她,打听打听她夫家是什么状况,”不然真放心不下。

  林榆点头,知道周淑云的态度了,这是想管管,至于能管多少,那就是量力而行。

  谷子晒了一天,家家户户都能听见装仓的声音。黄澄澄的谷子哗啦啦倒进粮仓,看着粮仓被填满,这都是一年的口粮,心里便踏实了。

  走在村里,走在田埂上,迎面遇见的人脸上都是笑。平时爱拌嘴的妇人夫郎,这会儿也能和和气气说几句话。

  林榆出门回来一趟,手里不是多颗鸡蛋,就是多把红枣。逢人就拉着他的手说话,他给村里出的办法,粮食不仅保住了,还比往年都多。

  贺尧川道:“我约好了马伯的车,明天早上吃完饭,就坐牛车往云溪县去。”

  “跑一趟多钱?”周淑云怕太贵。

  贺尧川没瞒她:“十文钱跑一趟,两架牛车就是二十文。”

  周淑云咂咂舌,二十文,够买一斤猪肉吃了。赚钱不容易,花钱如流水,她心疼。

  孙月华安慰她:“也难得去一次,这条路修的很好。出了村从赵家屯上路,半个时辰就能到呢。”

  她和大山参与了修路,最清楚不过,接着道:“先不说云溪县的热闹,就只说路边,还有不少寺庙道观,那些马车轿子都停在外面,看着真气派。”

  她逐渐开朗了一些,说话也生动轻巧,只略微描述,就让一家人想象出盛景,明天他们也能凑凑这份热闹了。

  要去镇上,一家人都激动地睡不着。

  躺在床上,林榆侧身靠在贺尧川怀里,现在夜里还是有些热,贺尧川正给他扇扇子。

  “明天去了县里,我俩找机会打听打听行情。上次在乡里遇见陈老板,送的鸡蛋他收了。约好明天在县里碰头,县里花销贵是难免的,明天多带一些钱。”

  “嗯,”贺尧川颔首沉吟,手掌搭在林榆腰间拍了拍,说道:“带一两足够,我几年前去过一次,知道县里的花销。明天到了看看情况,若是需要请客吃饭,一两也足矣。”

  毕竟是第一次去,他俩没打算带鸡蛋和野鸡,县里不比乡下,各行各业都有规矩,坏了规矩生意就不好做,要先试试水。

  商量好营生,又说了些别的事,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林榆和贺尧川都困了,眼皮渐渐沉重。

  浓重的夜色慢慢变白,周淑云和贺长德起的比鸡都早,正打开柜子挑衣裳。

  “就别穿你那身补丁了,好歹是去县里,出门体面一点,”周淑云絮絮叨叨,去年给孩子他爹新做了一件夏衣,正好派上用场。

  贺长德老实,周淑云说什么他都照做。穿上新衣打扮利索,约莫看出几分年轻时候的影子。

  他和周淑云年轻时候模样都好,不然也不能生出两个俊朗的儿子。

  絮絮叨叨完了,周淑云又把懒床的溪哥儿从床上拉起来,拍拍困哥儿的脸,“快别睡了,去了镇上给你买糖吃。你石头哥哥也去,他都不像你一样懒床。”

  溪哥儿这才勉勉强强睁开一条缝。

  与此同时,两个儿子的房间里忙忙碌碌。

  林榆不需要挑衣裳,他的衣裳都是今年新做的,一身天青色薄衫,同色系腰带勾勒出轮廓和线条,周淑云的裁衣手艺很好,做的衣裳都好看。

  他模样清雅,笑起来明媚又温和。背后的长发被木簪束起,发髻上,贺尧川给他别了一朵木花。

  他会做些木雕活,闲暇时给林榆雕的,小小一朵秀气可爱,别在头发上更加好看。

  把夫郎打扮的好看,贺尧川成就感十足。

  他自己则随意一些,一身深蓝色衣裳,也幸亏是长的高大,模样也俊朗,硬是把一身素衣穿出了气势。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计划中午在县里下馆子。早上就没有多吃,一人一个馒头配水。

  出门前再给鸡群和猫狗添好食水,请方花婶子帮忙看看家里鸡,方花婶子腿脚不利索就不去了,给六文钱两个鸡蛋,没有不乐意的。

  锁好门,全家人都穿着新衣,喜气洋洋坐在牛车上往云溪县去。

  第72章 第 72 章 下馆子

  路上人来人往, 络绎不绝的牛车骡车。说说笑笑之间,就到了云溪县。

  这是林榆第一次逛县城,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高楼大厦, 却都是两三层的白墙黑瓦,街道两侧商铺林立, 酒旗在风中飘扬,扑面而来的古朴气息。

  卖包子的小贩沿街叫卖,手拿野花的小姑娘一文卖一捆, 还有街口的杂耍马戏。百姓们围成一群看,兴致起来了哄声拍掌, 再洒几个铜板助兴。

  周淑云咂咂舌:“镇上人就是不一样, 钱都能满街扔。”

  她刚说完, 对面慢悠悠抬来一顶轿子。四个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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