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而转头看向窗外。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书本的表层,手腕处的玉镯若有若无地隐现,佩戴的玉石皆为上乘,连鞋子也镶嵌珠玉。

  粗粗一看,又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女郎。

  靠关系进来的。这种想法很快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这里不乏有人是出身好的,但为了彰显自己的才气,腰间也只会佩戴玉牌。

  “昭鹤。”

  那人侧身看了看身旁的昭鹤,视线又回到云竖的身上,可被注视的人显然并不在意。

  “你瞧瞧,这是不是昨日祁连祁春说的那人,听说跟山长关系很密切。”

  叫昭鹤的人侧目斜视,“你说,山长要收她作弟子吗?”

  “你不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吗?”

  褚绫撑着手,又说不上哪里怪怪的,对着昭鹤轻轻微笑,语气很低,带着柔柔的腔调,“你该让她知难而退。”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好地在山长面前露脸的机会。”

  夫子姗姗来迟,严厉地说,“都安静下来。”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夫子的声音。

  途中偶尔有几人站起来,不余遗力地发表。

  云竖很快把昭鹤这两个字记在了脑子里,她的目光很正常,同时又让人不得不注意。

  昭鹤坐下来,余光投向那人,莫名地开始关注。

  是个废物吗?

  昭鹤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上扬,很快找到机会张口开始针对。

  “夫子怎么不问问新进来的同窗?”

  一个显然是靠机会进来,同样外貌又很好的家伙被刁难,随后露出难堪的神情,众人期待地看了过去。

  每个人的脸上神态不一,目光却都透着相同的含义——是什么水平呢?

  四周的恶意不假思索地拢靠过来,像是一条长长的触角想要穿透表层的肌肤。

  靠坐在窗边的云竖站起来,可以看到的半张脸带着透明,褶皱的衣摆倾下来。

  起码举止是合格的。

  她的话很简单,众人却感到遗憾。

  她的话简单到让人觉得不上不下,身体像装满液体一般骤然裂开,顿时萎靡一下,不免挫败。

  她们收回目光,不再注视她。

  课堂结束后,她们陆陆续续离开。

  “听听你的声音,多难听啊。”

  褚绫跟昭鹤一同离开,走到长廊,慢悠悠地说。

  昭鹤嗤笑着,突然顿了顿,“你不是也想这样吗?”

  她们两个没有继续说话,一同看向不远处的云竖,以及站在旁边的山长。

  “感觉怎么样?”谢真问道。

  “还好。”

  云竖的书被谢真拿过去,粗粗翻看着,随即合上。

  “跟得上吗?”她又继续问。

  “还好。”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谢真有些稀奇。

  “好早了吧。”她含糊地敷衍过去,“跟得上,只不过没有她们言辞准确。”

  谢真:“也不必这样,夫子对你的评价挺好的。”

  “您不用安慰人,我什么水平我知道的。”

  谢真呵呵笑了两下,抬脚下了阶梯,“怕什么,到时候来我这里,我好好教你。”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说不准就有机会了呢?”她挥了挥手上的书,“但是你母亲真的同意了吗?”

  云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鼻尖,看向旁处,就瞧见了走廊处的两人。

  她收回目光,颇为诚恳,“真的同意。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见两人走远,昭鹤心中越发堵闷,紧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就拂袖离开。

  褚绫停在原地,脸上怪怪的。

  怎么感觉山长跟云竖长得有些像,又有点不像。

  与外祖母分开,云竖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里原本是提供给夫子居住的房间,但房间还算宽裕,谢真便让人收拾,叫她住了进去。

  她把书放在桌子上,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

  云竖看着手上的玉镯,有心想要取下来,可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其破碎。

  她没再关注手上的白镯,关上门,打开窗户,任由外面的风吹进来。

  院子外栽种着竹子,成群在一块,风一吹,就能听到叶子沙沙的声音。

  屋子内的摆设颇为简单,即使昨日山长让人搬了一点东西填充。

  云竖带到的包袱里只有衣裳,但只能在不上课时才能穿上。

  她取出里衣,将脱下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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