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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而宫苑深处,正摆放着被陛下剥夺了自由的华丽囚徒。

  “以后,你继续监视着他,一旦他出了王宫,必须时刻跟随,这样你总不能再失职了吧?”

  楚云轩的声音毋庸置疑,影十八立即接了旨,随后隐去了行踪。

  临去之前,他分明看见楚云轩路过临仙殿时吩咐宫人取来的牡丹花,还有立即变换的表情,方才还一脸阴沉,此刻却有了笑意。

  人人都戴着面具,而面具一层又一层,楚云轩如是,苏珏亦然。

  从丞相府回来后,苏珏便倚在亭栏处,神情懒散中带着点心事重重的惆怅。

  今日,风姿清丽的兰台令一身蓝布衣衫,发髻间用一条素带随意束起,眼神中透出清寒和幽怨,仿佛孤云漂泊,四顾无依。

  楚云轩来到重华宫远远就看到这一幕,早朝之后的事他早就听说了,他推断慕容清此时定然是在生闷气。

  察觉到有人靠近,苏珏假装收拾好情绪,精心准备的表情还未绽开,楚云轩却先一步开口,“怎么了,寡人的兰台令怎么闷闷不乐的?”

  说着,楚云轩将临仙殿里摘来的几枝牡丹递给苏珏,淡淡的花香在冷风中弥漫,清甜而馥郁。

  “没什么,臣就是觉得自己好没用。”

  苏珏接过花,心情低落。(演的)

  “寡人的兰台令怎么会没用呢?”

  “陛下别安慰臣了,就连丞相大人都觉得我没用,丞相大人对臣可是有知遇之恩的,臣,臣真的没用吗?真的是尸位素餐,不可饶恕吗?”

  这套十分故意的告状,在楚云轩看来是非常不入流的,不过,他就享受这种感觉。

  顶着燕文纯那张脸的慕容清在寻求自己的庇护支持,这种快感令人着迷。

  而且,亲眼看着一个人的慢慢消失殆尽更是有趣。

  慕容清,将会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不,寡人告诉慕容,你不是没用的,不要听杨丞相乱说。既然兰台令觉得自己,寡人便派你去赈灾,如何?”

  “谢陛下,臣一定将差事办好。”

  苏珏坐在亭栏之上,看着楚云轩静静地摆弄花枝别在自己的衣襟上,苏珏忍不住低声道:“陛下如此待臣,竟是要把我臣坏了去。”

  楚云轩闻言,轻轻一笑,坐到范闲身旁,揽着他的肩,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寡人若能将慕容宠坏,今生此生,便也无憾了。”

  他凝视着苏珏的双眸,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柔情。

  但苏珏看得清楚,所谓的柔情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表演。

  正好,楚云轩在演,他也在演。

  两个虚假的灵魂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直至沉沦。

  于是苏珏垂眸微笑,手指轻轻抚过的衣襟处那朵牡丹,低语道:“牡丹虽美,却终会凋零,陛下可知?”

  他的话中有几分叹息,似是担心这份温情终究会随风散去。

  楚云轩轻轻抬起苏珏的下巴,郑重地凝视他,语气低柔而坚定:“即便花瓣凋零,寡人亦愿将其珍藏一生。若有一日牡丹凋谢,寡人便再摘一朵与你别上。花虽会谢,人却长在,春去秋来,只要慕容愿意,寡人永不离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苏珏:恶心至极!

  然而,他还是抬眸看着楚云轩,眼中立即蓄满了柔情与依恋。

  “陛下,若真如此,臣便不负此生。”

  说完,苏珏心里暗自一笑,却不知是在笑谁。

  ……

  历史的车轮碾过,不管是苏珏,还是楚越,都是一种煎熬。

  “招财,任我行死了……”

  楚越对外称病,朝堂上已有好几日不见她的身影。

  此刻,她也坐在亭栏上,情绪低落。

  招财感知的到,却并不能理解。

  “宿主,她回到自己的时空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不会记得。”

  说着,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并歪着头去看楚越发呆。

  “她死的惨烈,十三亲眼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她真的不会记得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

  “宿主,你是烧糊涂了吗?”

  “我们的实验到底是对是错?”

  “……”

  二人不在一条路上的对话很快便没了下文。

  招财不懂,亦不解,错误代码被清除不是好事吗?宿主为什么还这么闷闷不乐?

  它真的不懂。

  看着招财的这副模样,楚越摇头叹息。

  “你,不懂……”

  ……

  因为有了楚云轩的旨意,苏珏可以用赈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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