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书房里的声音,陆明赶紧带着侍卫赶紧往里跑。
只见世子殿下安然无恙,不过地上躺着碎瓷片,还有刚才那个的小侍从,此刻正瑟瑟发抖。
见陆明进来,李书珩指着那侍从道:“把他先关起来!”
“是!”
……
待苏珏赶回王府时,风波已过,李书珩正气定神闲的煮茶等候。
“苏先生,请坐。”
“殿下好兴致。”
现下苏珏既然回来,李书珩便把审问结果一一道来。
“他说他叫刘二,其他的,再问也不肯说了,不过府里的大夫看过那剩余的鸡汤,里面下的药毒性虽强,却不伤人性命,只是让人丧失理智,大约是醉梦散一类的迷药,。”
“醉梦散?好像在哪里听过……”苏珏眉头紧皱,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地揉搓袖口。
“季大夫曾经提过,鲜卑有一种毒药,无色无味,能让人心智迷乱……”苏珏说着说着有些不确定起来。
“又是鲜卑。”李书珩道。
“殿下早就知道?”
“非但如此,府里还有鲜卑的暗探呢,但是鲜卑那边不会直接派人指使她,一定有中间联络人……”
一番话说的气定神闲,苏珏挑了挑眉,“那世子打算怎么处理?”
“先不伤他性命,把他贬出冀州永,等他离开冀州,便派人看住他,背后主使一定会去见他。”
李书珩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眸中却泛着冷意。
当晚,苏珏直接留在王府。
灯火葳蕤,已经是巳时,该就寝了。
可李书珩却没有睡觉的意思,他吩咐侍从拿出一壶酒来,苏珏登时眼睛都亮了。
楚越平日里管自己管的死紧,他好久没碰过酒了,苏珏有些蠢蠢欲动。
见此,李书珩笑道:“这是桂花酒,不醉人的,先生尝尝。”
“好。”
苏珏心下雀跃,但也没多喝,只尝了两杯便浅尝辄止。
之后,李书珩拉着他去软榻上坐下,软榻中间摆着一盘围棋,白子花纹细腻清晰,黑子通体黝黑富有光泽,苏珏喜道:“这是,暖玉棋?”
暖玉棋相传是北燕的围棋大师特意找著名工匠用暖玉亲手打造,价格不菲,一物难求。
北燕亡国后,这盘围棋被楚云轩收归国库,之后又赏赐给冀州王府,李书珩一直想打算找个机会送给苏珏。
李书珩点头:“苏先生,不如我们手谈几局。”
“好。”
不过二人没有想到,今夜却惹出了一段不大不小的风波。
一整晚,两人边饮桂花酒边对弈,毫无困意。
这夜过后,苏珏称病秘密离京前往明德郡。
这日朝会,谈论完冀州各地政事之后,突然有人出列参了苏珏一本,他道苏珏留宿王府,招致流言蜚语,抹黑世子殿下形象。
李书珩当场勃然大怒,把那人斥责一番。
次日朝会,又有人出班参奏苏珏,官员们窃窃私语,李书珩站在殿上来回踱步,半晌才开口道:“诸位的意思本世子明白,请听本世子一言。”
他语气诚恳,官员们一听李书珩用了“请”这个字,当即不敢再出声,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低头称是。
“当年雁门关之战,苏先生一路跟随,更替本世子挡下元夏的暗箭,性命垂危,之后又不顾病体,为本世子临阵助威,此其功一。
五津山叛乱发生时,本世子下山去调兵救陛下,苏先生力保本世子安稳,此其功二;
豫州失守,又是苏先生抱病前来,对抗敌军,最后内大获全胜,此其功三;
更别提苏先生我为冀州做的种种。有此等贤士倾心辅佐,吾心甚慰。”
李书珩一字一句说完,看向一旁的周将军:“周将军,你现在就写一份诏令,拔擢苏先生为三品按察使。”
说完,李书珩也不等众人反应,自顾自地大步离去。
世子殿下走了,官员们面面相觑,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待他们回过神来,又开始交头接耳。
与此同时,鲜卑之地。
“失败了?”可频善奇虽然诧异,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刘二受了惊吓被贬出冀州,现在正往回赶……”暗探回道。
“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书珩定然会想到此事与我们有关,叫那些暗探找时机撤回来,再从长计议。”
“大王,外族知道咱们这种迷药的不多,或许……”
话未说完,可频善奇冷脸打断,“你知道什么,听命就是!”
他当初时下令时便知道,事成了当然好,但是如果失败了还让对方知道了,那就不太妙了。
还是得从长计议,打探消息,然后伺机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