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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栀声音平静,“这类伤痕我最熟悉,我从小就接触,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叶秀英怔住,不太明白什么叫从小就接触。

  “这是被人打的,看痕迹,应该是掐的,”南栀问卢思萌,“是姥姥打你吗?你不要害怕,说实话,我在帮你。”

  卢思萌轻轻摇头,她说道:“没关系的,已经不痛了。”

  “有关系,”南栀认真道,“这是你的身体,你有责任保护好它,你要告诉我,是谁在伤害你。”

  卢思萌看向叶秀英。

  南栀神色渐冷,“如果您不想说,我现在就报警。”

  沈玫很有眼力见,立刻把电话推到南栀面前,南栀顺势拿起电话听筒。

  “别报警!”叶秀英按住南栀的手,无奈道,“报警也没用。”

  南栀看向叶秀英。

  叶秀英说:“是她妈,她妈和她继父吵架了前段时间闹离婚,闹得挺凶,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就……你报警也没用,警察还能把她妈抓走?”

  南栀问卢思萌,“是妈妈打的吗?如果是姥姥,你也可以告诉我。”

  卢思萌小声说:“真的没关系的,妈妈虽然打我,但是也会回来看我,是我不听话,妈妈才打我的。”

  南栀终于能肯定,卢思萌的父母不仅抛弃了她,还会动手家暴她。

  沈玫听着便难过,“小朋友,就算是爸爸妈妈,也无能拿你撒气,这都是犯法的。”

  南栀看着卢思萌,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

  她爸爸妈妈对她生气时,也是同样的迁怒吧?

  沈玫带叶秀英去给卢思萌办理住院手续。

  儿研所的床位不够,卢思萌只能挤在多人病房里。

  她回到诊室,唏嘘道:“这孩子真可怜,明明是挨打,却还因为能见到妈妈而高兴。”

  南栀没说话。

  沈玫说:“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的难以理解。”

  南栀轻声道:“或许就是很想见到他们吧。”

  “啊?他们?谁?”

  ……

  晚上陆随不忙时,会来接南栀下班。

  两人经常去街上解决晚饭,首都到处都有小摊。

  陆随带着南栀去吃卤肉面。

  明明多加了一份肉,南栀看着却没什么胃口。

  陆随又给南栀去买汽水,“太累了没胃口?”

  南栀没精打采地摇头,吞吞吐吐道:“你还记得卢思萌吗?”

  陆随:“记得,喜欢钻床底。”

  南栀强调,“是喜欢拉着你一起钻床底。”

  陆随:“……”

  那段历史简直是他的案底。

  “她生病了,明天做MRI,情况不太好,看CT结果,应该需要开刀。”

  陆随和卢思萌相处的时间可不短,有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一个病房。

  井珧闹腾,卢思萌听他的话,两人经常找陆随“出谋划策”。

  谋的都是怎么对付医生和护士。

  在陆随的印象中,卢思萌虽然有哮喘,但一直是很活泼的小姑娘,脑部也没问题,应该是最近两年的事。

  陆随安慰道:“你只要好好做手术就好了,复杂的手术只能你来做,也许她等的就是你能做手术的这一天。”

  南栀说:“手术当然要我来做,只是……她爸妈的态度不太好,不想给她治病,不想再花钱,她妈妈还会打她。”

  下班之前叶秀英又去联系了女儿,想找她要点儿手术费用,但被一口回绝。

  卢思萌的妈妈态度强硬,这刀他们不开,她也没钱,想要钱去找卢思萌她爸。

  叶秀英只能给卢思萌的爸爸打电话,得到的答案一样。

  这一点,夫妻俩的想法倒是一致。

  陆随问:“你是想到你爸妈?”

  南栀再次摇头。

  她现在有亲人有朋友,每个人对她都很好,她对以前的事早就释然。

  不是下意识地选择忘记,而是记得,但不在意。

  南栀说:“我想帮帮卢思萌,但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南栀都能想象到,有这么一对父母,就算卢思萌手术成功恢复健康,未来的路也很难走。

  她知道这种感觉,所以不想让卢思萌重蹈覆辙。

  陆随安慰道:“起码她的姥姥还想救她的命,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孩子治病,其他事……等做完手术再说。”

  现在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一早,叶秀英借来轮椅推卢思萌去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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