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不同意他的擅自离开。

  元翊: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都别想!

  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领导手腕,比起挽留更像是拔河,扎着马步毛驴一样往后仰。

  “坐下吧你!”她略显狰狞:“还污蔑我,你自己好好检查一下!”

  为了防止他突然逃跑,她也像之前领导那样,用手按着他的肩膀。

  医生开始问问题。

  医生:“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领导:静默。

  医生记录,继续问:“您对我的问题能听清楚吗?”

  领导:静默。

  元翊看不下去了,她悄悄提醒了一句医生给张纸什么的,他现在是通过手写跟别人交流。

  医生看了她一眼,惊讶又飞快的,然后记录。这次记录的时间长一点,等写完后,继续问:“好的。非飒,元翊说的是真实情况吗?”

  名为非飒的无头二型哨兵:“......是。”

  元翊:?!

  元翊:“你能说话?你头不是拿去修了吗?”

  而且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让人想起一些晦气的东西???

  “修?”医生愣了一下,“没有修这回事噢,最初登记的时候非飒哨兵的头部异变形态就是不可见的,换句句话说他看起来一直都是无头哨兵。您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哨兵?”

  领导又沉默了。

  之后就没有什么好确认的了。二型哨兵对特定对象刻意隐瞒了自身状态,这算是欺骗行为的一种。因为出现了意义不明的欺骗,且哨兵本人始终保持沉默,医生飞快的开了一张疗养单子,让非飒赶快住院治疗。

  领导没接。

  从肢体上看不出来他现在情绪如何,但这种莫名的审视感让人突然紧张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翊觉得气氛好像变得有点糟糕,领导可能对于自己的私事被人突然揭穿一事有点没面子,所以心情不好。

  其实她也有点尴尬,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另一方面这个秘密间接是因为她才被戳破的,实在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她只能小声保证:“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领导还是沉默。

  他好像对自己的朋友产生了一线敌意,但医生已经习惯了,因为每个被告知需要入院治疗的人都是这样的反应,她已经从最初的紧张变成了“有本事打死我,没本事去住院”。

  在沉默中短暂的对峙了一段时间后,医生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现在来住院挺好的。”她说:“今天凌晨的时候正好还有几位新来的,你们一起疗养,有个伴没那么孤单。”

  领导:“......凌晨?”

  “对啊。”医生说:“和元翊他们一起回来的,外勤对象。”

  哦,原来是他们。

  领导:“我同意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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