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生

msp; “裕王拾到娘子不慎遗失的玉佩,特遣某来归还。”

  虽然说话的是陆遗,但她脑中不由自主的响起裕王的声音,俊朗清逸,却也危险含毒。

  如有大掌倏地收紧心口,让她喘不过气。

  江容深呼吸保持清醒——

  是狗叫!是狗叫!

  这狗叫还是清脆的!

  她摸向腰间,玉佩果然没在,前世没有丢玉佩这事,所以不知道是她不小心,还是这狗男人故意从她身上拿走的。

  她眼神示意汀芷前去取,声音柔柔听不出她强压的颤抖,“区区小事,劳烦了。”

  汀芷将玉佩交还,江容指腹划过细腻的纹路,羊脂美玉温润光泽,上面好似还有伴着竹叶清香的余温。

  是萧显掌心的温度。

  手一抖,玉佩跌入云被。

  她吩咐汀芷暗中瞧着,看萧显走没走远。

  来人回禀,说裕王还在竹林凉亭里赏风景。

  赏风景?

  竹林有什么风景好赏?

  明显就是在堵她!

  从疏桐院南侧正门出去,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回前院,凉亭是必经之路。

  江容从榻上翻身下来,绕过书案,探头探脑的研究北侧的窗户,她记得后面有条小路连同后门。

  “汀芷,过半个时辰你沿着来时路去前院,帮我和平阳长公主致歉,就说我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她着重强调,“要是遇见裕王,也是这样说。”

  “那娘子你呢?”

  “我从后门走,回府等你。”

  “……”

  偷溜回府的江容都能想象到,萧显在竹林等了半个时辰却计划落空,该有多恼怒。

  想想就很是快意。

  她本想先去见父母,却都不在府内,左相入朝议事尚未回府,母亲去普元寺还愿也未归,只好先回自己房中休息。

  次日她在府中睡到日上三竿,养足精神开始捋前世之事。

  前世今天她特意到裕王府登门拜访致谢,裕王这人还故意出府,外出巡查军营,明明那日不是他当值。

  现在想来,这不明摆着的欲拒还迎吗?

  这狗男人。

  将她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同样的错误她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刚用过午膳,左相便派人来请,“娘子,主人派人请您去趟前院。”

  昨日赏花宴上的热闹她没看到,但按照前世记忆,应该大差不差,明帝授意平阳长公主设宴,名为赏花,实则为诸皇子择妃,总归是有些收获的。

  果然,左相面色不好,和她分享了今晨最大的消息——

  明帝一道圣旨,将镇远侯府嫡长女陈若仪赐婚与齐王为妃。

  对了,和上辈子一样。

  皇后和燕王与贵妃和齐王斗争太甚,这是皇帝为了平衡朝堂下的一步棋。

  圈地自相残杀。

  镇远侯府已两代为后,太后与皇后皆出身于此,今日之前一直都是燕王一党。

  镇远侯府成年嫡女只有陈若仪一人,燕王曾许诺,若他日登基,必然让镇远侯府接续三代为后的荣光。

  前世燕王巫蛊之祸在狱中自尽,齐王起兵谋反兵败自尽,得渔翁之利的裕王本就记在皇后名下,登位后定会尊陈皇后为太后。

  相比当初送入宫内的三位美娇娘,应是镇远侯府的女儿胜出为后,毕竟结成姻亲,远比口头上的结盟牢固。

  百年侯府的荣光,不过是堆砌红颜枯骨。

  朝堂上燕齐二王的斗争,左相向来不参与,也深知双方都想拉他入伙。

  如今江容及笄,亲事未定,要是在此事上做文章,怕是未有之大危机。

  “对于女儿的婚事,父亲可有想法?”江容敛睫,旁的闺中女子对于婚事大多是羞涩期许,她却很是不安。

  江容是左相嫡女,他还记得初为人父时的欣喜,一转眼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可有心仪之人?”

  “未曾有过。”江容面上浮起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前世的她刚从裕王府回来,被问及时面色绯红,满脑子都是那日初见裕王时俊朗的身姿。

  她不敢说,但又怕错过此次机会便再说不得,吞吞吐吐道:“女儿……女儿心仪裕王。”

  裕王……那个生母早亡,养在皇后名下,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

  左相面色一沉,眉心凝重,“如今形势不朗,裕王身为成年皇子,身有军功却不争不抢,朝堂势微,难保不被卷入其中。”

  “……”

  “裕王,不算良配。”左相下定结论。

  而现下,听她回答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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