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削土豆去了。
“小柳,还报官吗?”
“回去做事吧。”
周婶也反应过来柳白余的意思,连连道:“还是你聪明,只是这两天是怎么回事啊……”她有些愁。
许明棠傍晚过来了一趟,刘二瞧着对她冷脸的柳白余正把早上当宝贝看的那一小瓦罐汤端到许明棠面前让她喝。
啧,怪道把汤看得像宝贝似的。
刘二嗤之以鼻,原来是老男人想啃嫩草啊,也不瞧瞧别人看不看得上!
“你认识那两个人?她们住哪?”许明棠慢条斯理地喝着汤问刘二。
刘二一下子精神了,“认识认识!就住我家后头那俩矮房子里呢!天天不务正业偷鸡摸狗,就知道打架喝酒!”
“你说的不就是你自己吗!”周婶嘀咕。
在许明棠面前,刘二硬生生咬住了牙没回嘴,老娘们!你等着!
“她在这干得怎么样?”许明棠抬头去问周婶。
刘二登时坐直了,老娘们,你要是敢乱说一句,我就——
“还算勤快,今早上也多亏了她拉走两人店里才没遭殃……”虽然说周婶看不惯刘二,但也不会信口胡说,而且,今早上也确实多亏了刘二。
许明棠微微挑眉,“刘乐之,干得不错。”
刘二耳根子一麻,道:“那、那当然!”
许明棠又从荷包里掏出10枚铜钱,“这是你维护店铺的奖金。”
刘二一顿,奖、奖金?
还有奖金这玩意?
再回过神时,许明棠已经走了,刘二拿着10枚铜钱,得意洋洋地向店里几人炫耀:“看见没!就我有!”
周婶看不惯她那得瑟劲,道:“做得好都会有,我们之前也发了。”
之前也发了?刘二心思一动,“许明棠人这么好呢?”
“东、东家是、是最好的!”周妍言结结巴巴道。
刘二翘起二郎腿,道:“结巴就少开口!”
“你!”周婶怒瞪刘二。
“下工了!你可不能凶我!”刘二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
今儿拿了奖金,高兴得不行,路过酒馆本想打壶酒,可摸了摸还没好全的嘴角,还是没进去。
……
第二天,刘二按时来店里上工,一眼就瞧见了店铺里站着的两个女人,鼻青脸肿的,贴着墙根站着,满脸不耐烦地对周婶道:“姓许的叫我们来这里打工还债!”
刘二心情一下子明朗了,“哟哟哟,这两位是谁啊!”她表情夸张地走到两人面前,“这叫什么?这叫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说说这事闹的啊!怎么就不听刘姐我说的呢?”刘二看到她俩比自己伤得还惨,心里的得意劲都藏不住了,诶嘿!她拿奖金,这俩狗东西挨揍!
活该!
刘二双手抱臂,道:“这是上门来当狗了?”
“你得意个什么劲?!”那女人怒骂道,“你不也肯定是被打了呗!”
“切!谁和你们一样!”刘二把兜里的铜钱拿出来炫耀,“瞧见了吗!我的奖金!你们有吗!”
“傻子!”女人低骂。
“行了,既然东家叫你们来干活,就赶紧干活!”周婶也不知道许明棠怎么把人搞过来了,但东家肯定有她的想法!
许明棠早上去宅院看过,伢商干活确实利落,宅院焕然一新。
她和宋星跑了几个铺子,购置了一些家具,马不停蹄地往州府赶去。
……
“许小姐,我家公子今日不便见客,还请海涵。”眉清目秀的挽画站在阁楼下对许明棠道。
自从和观月熟络,今日倒是少有一回不便见客,许明棠便道:“劳烦转告一声,我有急事找他,等你家公子方便的时候还请递个信来。”
“好。”挽画应诺。
挽画站在门口瞧着许明棠主仆离开,转身匆匆上楼。
敲开门后,房里并无人,一扇山水屏风之后,有模糊人影闪动。
挽画绕过屏风,刚才他口中不便见客的观月正在穿衣,墨发披散,绝色的面容一片惨白,唇瓣毫无血色,像个阴冷勾魂的艳鬼……
他走近观月身边,为他递上衣物,偶有触碰到观月肌肤时,一阵冰凉寒意。
浴桶里还泛着涟漪的水面没有丝
毫热气。
挽画拿起干布巾为观月擦拭头发,看着他的脸色很担心:“公子,您这寒水泡得越发频繁了,身体可怎么遭得住啊……”
观月神色不改:“春天很快就要过去了。”
又侧头问道:“她来找我可说了何事?”
“没说,只说有急事,也许是为了她煤矿一事。”挽画猜测。
观月披上衣服坐到垫了软垫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