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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倒霉的她在人员密集的学校迎来了末世。

  末世的最初一段时间,她是在学校的食堂与一些幸存的学生和老师共度的。

  也算她运气好,遇着了一个非常强硬且在末世开始后没多久就觉醒了金系异能的老师。在那位老师的坚持下,那段时间食堂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陆续拥有了一个“专属丧尸”,在十分安全的环境下,完成了末世首杀。

  杜引岁至今都记得那个大部分都是不锈钢家具的备菜间,记得老师每次接出里面完成“首杀”的人时总要说的那句话“那已经不是人类,但如果你太痛苦,就记得,是我让你杀的。”

  不管是勇敢主动踏入其中的同学,还是哭着扒拉着门不肯进最终被老师踢进去的,都为里面一日一日叠加的丧尸恶臭出了份力。

  无论何时都要直视敌人,便是杜引岁在那时学会的课程之一。

  时间转过了这些年,杜引岁没想到还有机会把那时学的东西再教授出去。

  世上的事仿佛总有些奇怪的轮回。

  跨越界限的“首杀”是如此,雏鸟的印记似乎亦是。

  不过……

  当年那个向老师表白的同学,好像被老师打得满头包。老师还让他闲着没事多去杀点丧尸,别没事天天恋爱脑,回头脑子被丧尸啃了都不知道……

  哦,后来他好像还捂着脑袋坐在地上嗷嗷哭了好一会儿。

  哭完还真去杀丧尸了……

  后来大家出了学校,各有奔向。几年后,杜引岁还在一个小基地遇到过那个男同学,活得挺好,还混成了一个小头领,没被丧尸啃掉他的脑子。

  老师当年的做法是对的。

  想到此处,杜引岁有些手痒。

  只是……一旦开始细想,她又不太忍心想江芜被她打得满头包还要被她骂的样子。

  就江芜这什么都闷心里的别扭性子,恐怕不会嗷嗷坐地上哭,只会在心里下大雨吧……

  杜引岁皱起眉压了一下有些发闷的心口,心念顺转。

  算了算了,人偷偷喜欢,自己开什么口,就几日了……很快就要分开,年轻人喜欢得快,忘记得更快。当年那个同学不也是。

  就在杜引岁有些不满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个想法变得轻松起来的心时,衙役那边突然有了动静。

  许律醒了,下了马车,还叫醒了车边的陈刚,一起进了林子要去放水。

  啧啧,晚上衙役们那边闻起来齁咸的烤肉和只飘了几片干菜的大锅汤水,果然不是白搞的。

  几乎那两人刚进林子,一下子坐起身的谭望与原本就在守夜的郑义和马大头也都跟了过去。

  这些人的动静都不大,杜引岁轻闻了一下另外四个衙役沉睡的气息,并没有跟上去看看的想法。

  今日与昨日的情况不一样,不管谭望和许律是什么恩怨,别波及到她们就行。

  只杜引岁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还真绕不开她们。

  许律是在放水放一半时被捂住嘴的,大半夜的一时分不清是人是狼还是鬼,吓得他唔唔挣扎,剩下的一半都尿到了身上。

  待口中被塞了一团馊布,胳膊后折,绳索缚身,许律才反应过来这是被人绑了。

  身边有陈刚,没个十几步远的营地里还有七个衙役,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许律正了神色,试图顶开口中馊布,却不料被人扯着一个翻转,瞧见了他想呼救之人正是绑他之人。

  谭望没看许律那快瞪出的眼珠子,也没管旁边在郑义与马大头的押解下还在挣扎的陈刚,只管自己拖着许律往林子深处去。

  杜引岁闻着林中两人逐渐远去,直远到了她还能闻到,但已经听不着声响的地方。

  从昨夜知道柳晚星的死讯开始,谭望就一直很痛苦。

  这份沉淀了一日的痛苦,让他在开始审问许律之前,先拔完了他双手的指甲。

  “我问,你答。不要说谎,不然你脚上的指甲也保不住。”谭望踢了两下,蹬掉了许律脚上的靴子,方才扯了他嘴里的馊布。

  已经被双手的疼痛折磨到两眼血红的许律一旦能说话,开口就是怒骂:“谭望你疯……啊……啊!”

  一把扯下许律右脚袜,又拔去一个脚指甲的谭望抬头,平静道:“我还没提问,不要抢答。”

  许律疼得两眼翻白,却是识时务地咬紧了唇,不敢再泄出怒意。

  酷刑开头,让审问许律变得……很容易。

  就像谭望之前猜测的那样,许律背后的人是当初在宫宴拉废太子下马,又劝皇帝将其流放的二皇子。而队伍中的赵七和陈刚,便是二皇子那边收买来让许律用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

  许律他们的任务是磋磨废太子,给被废太子压了许多年的二皇子出气。

  而谭望的作用,便是让身无分文的废太子她们“享受”以前那些刮不出钱的流放犯的待遇……即吃不好过不好,路上受尽磨难,但是不会被故意弄死。

  听起来挺合理,毕竟当初二皇子在宫宴时能做出建议流放和给废太子赐婚的羞辱之举,会希望废太子在流放路上活着被折磨一路也很正常。

  许律都招完了,开始求着谭望放开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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