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验伤

  将军不爱惜自己身体,他眼不见心不烦。

  叶无忧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晨起,他睁开眼,神色仍有些迷离。

  梦中的景象太过疯狂了,他差点在梦里被陛下进入了生.殖.腔,他故意又哭又求饶,才堪堪让陛下的动作变得犹豫。

  啧,陛下还是太好骗了,或许下一次他该把萧允安梦得聪明一点。

  叶无忧坐起身,刚才起他就嗅到满屋子的药香,闻完药香,身体的疲惫竟一扫而空,叶无忧偏头去寻,看见不远处一个炉子上正温着药。叶无忧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军医的营帐内,他想到昨夜的梦,僵着身子,谨慎地掀开被褥看了一眼。

  呼——

  幸好!

  不知是不是昨天扎偏瘫的缘故,他被子里清清爽爽,没有半点该有的痕迹。

  还有惊喜的,叶无忧感受到身上的信香也再次趋于稳定,不再像昨日一般,随便动上一动,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叶无忧抬手去摸后脖颈上微微发胀的腺体,试着去敛住信香。

  空气中的青竹寒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无忧欣喜抬眼,信香跟着情绪又漏了一点出来。

  啊!原来只要做个和陛下负距离交流的春梦就能度过雨露期!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就不冒险欺君了,骑完肚子里还多了个拖油瓶,总拖累他行军作战。

  叶无忧捂住小腹故作矫情地怨念,他身上已经被换上了新的里衣,手臂上的伤也被上好药,叶无忧准备下床,刚迈出一只脚,就迎面对上了掀开帘子的军医。

  叶无忧心虚地把脚缩回去。

  “将军醒了。”在叶无忧调教下,军医也已经是装瞎一把好手,他当没瞧见叶无忧方才的小动作,进营帐直奔叶无忧手腕而来。

  叶无忧老实把手搭上脉枕,睡了一觉之后,他的小腹又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有些紧张地盯住军医:“他怎么样?”

  军医默然不语,他抬手重新摸上叶无忧脉象,神色变得很奇怪。

  叶无忧这身体真是奇了,昏睡了一天一夜后,脉象再次平和,摸上去倒接近叶将军刚掳完乾君回来时一样。

  “本将军可以下床了吗?”怕孩子出大问题,军医不开口,叶无忧也不敢动,他睡得太久,现在坐起身双腿发麻,像是要抽筋……

  “不行。”军医板着脸说完,急匆匆出了营帐。

  叶无忧为了更舒服些,只好又躺回去,没躺一会,军医端着清粥小菜回到叶无忧面前。

  “吃。”

  军医又蹦出一个字。

  叶无忧接过碗,粥里好像放了什么药材,变得格外地开胃,叶无忧三下五除二吃完,军医飞速收走叶无忧面前的餐具,端来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喝。”

  还是一个字。

  叶无忧奇怪地看了军医好几眼,确定壳子下没换人后,才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一饮而尽,把药碗递回去后,军医终于像被解开了封印般,打开了话匣子。

  军医兴冲冲问:“将军身子大好了,不知您日思夜想的馒头乾君是何人?”

  叶无忧一缩脖子,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军医越说越兴奋:“您的乾君啊,品质上乘,精元也优异,所以将军您怀上的孩子格外健康,将军能因此少受些罪。”

  叶无忧听得拧紧眉,嘴一撇,不悦道:“还品质,你怎么把话说得像挑种公……”

  这么说陛下,简直过分!

  “老夫只是想说将军找了个好乾君。”军医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放光了。

  那可是陛下!能不好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军医态度转变实在太分明了,叶无忧再次警惕地询问:“想问什么您老直说呗!”

  “待战事平息后,将军能否引荐下自家乾君,好让老夫去把上一脉。”军医真的很好奇,叶无忧找的是何方神圣。

  叶无忧不假思索:“这恐怕不行。”

  军医:“为何?”

  叶无忧心虚地摸着鼻子假装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本将军睡完就跑,还把人留在了花楼,还没来得及哄呢。”

  军医:“……”

  叶无忧这般扭捏,他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远在皇城的萧允安连打三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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